11號坐在沙發上,完全不抱希望:“我看了好幾遍,今晚還特意觀察了其他玩家,根本猜不出這是誰的簡曆。”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動,雲敘白勾了勾唇,深邃的眼眸閃著細碎的光:“找到他了。”
11號猛地站起來,雙手撐著茶幾看向他:“你說什麼?”
她有些茫然。
“這張簡曆是4號的。”雲敘白已經一字不漏地記下了簡曆的內容,他歸還簡曆,雲淡風輕地說:“一個年輕男人。”
11號不明白,翻來覆去地看那張簡曆,都快要磨破那張紙了:“你怎麼知道是4號?”
“被打碼的名字下麵有郵箱和電話號碼,被上方的厚碼遮擋了一些,不太顯眼。”見11號滿臉疑惑,雲敘白隨意解釋了兩句:“通過郵箱找到他的球球號,在租客群裡搜了一下就找到他了。”
11號順著他的提示找到那行信息,恍然大悟,看向雲敘白的目光變得欽佩:“這個信息太不明顯了,我都沒有發現,你反應好快,憑一個小細節就能順藤摸瓜找出重要線索。”
雲敘白淡然一笑。
“我還有個問題,你怎麼知道4號是男人?”11號眼中露出困惑:“群裡並沒有透露性彆。”
“今晚玩遊戲時,4號坐在我旁邊,我們聊了幾句,他告訴我他住在302,在群裡是4號。”雲敘白回憶道:“他還挺熱情。”
11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她皺了皺眉:“那你告訴他你住在七樓了?”
4號是傀儡,主動找玩家聊天肯定不安好心,萬一他順著門牌號摸上來……
雲敘白眨了眨眼睛:“我沒告訴他任何信息。”
11號忍不住笑了,所以4號找他聊了個寂寞?
看著雲敘白無辜的眼神,11號說話語速都慢了些:“你有其他線索嗎?”
“有,不過提到的信息不多。”雲敘白提醒道:“今天開始筆仙可能會隨時出沒,你小心些吧。還有,簡曆已經沒用了,彆留在身上,放在客廳裡吧。”
11號不解:“為什麼不能留在身上?”
雲敘白隻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11號有些疑慮,最後還是聽雲敘白的話,把簡曆藏在了沙發靠墊下。
兩人道了晚安,各自回房。
雲敘白沒有完全信任11號,所以保留了很多線索,比如他現在可以確定第一輪遊戲原本選中的是4號,4號動了手腳才讓瓶口指向了他。
這說明傀儡隻會推波助瀾,並不會真正參與筆仙遊戲,憑借這一點可以分辨玩家和傀儡的身份。
房間裡有生活用品,雲敘白洗漱完,從行李箱裡取出一樣東西放在枕頭下。
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他想起日記裡記述的其中一段話。
“感覺天花板上有雙眼睛在死死盯著我!”
形狀完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花板,沒發現什麼異常。
從日記的內容來看,“它”的視線好像無處不在,天花板可能隻是其中一處詭異。
熄燈之後,雲敘白聽著時針走動的聲音,很快就進入睡眠。
“嘀嗒……嘀嗒……”
不知何時開始,時針擺動的聲音變得鏗鏹頓挫,越來越響,這聲音從床頭穿進雲敘白的夢裡,攪了清夢。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突然感覺有什麼絲滑柔順的東西滑過臉頰。
冰冰涼涼的,一縷一縷的,像是……
背後躥起寒意,雲敘白倏然睜開眼睛,增強五感後,他的夜視能力變強了些,此時可以看到長長的頭發垂在他麵前,鋪在枕頭上。
寒冷的陰氣從頭頂籠罩下來,他感覺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副棺材裡。
他側過頭,抬眸一看。
一張麵容模糊的臉正對著他,距離他不過三十公分,濃密的頭發從上放垂下,剛好落在他的腦袋兩邊。
那張臉像打了馬賽克似的看不真切,隻有一雙哀怨的血紅眼睛格外清晰。
“你來了。”睡意褪去,雙眼變得清明溫柔,雲敘白含笑說:“我等你好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有姓名的女鬼: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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