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傳染源(7)(1 / 2)

那幅畫很童真, 但是放在現在這個環境裡非常驚悚。

“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畫裡麵的幾個人是鬼,他們就在走廊裡,坐在對應的位置上, ”奇略臉色鐵青,指向椅子的手微微顫抖:“從左到右,第一、第三和第五張椅子上都有鬼, 如果我剛剛不小心坐了其中一張,就會被……”

何雪按下他指著椅子的手:“看來你說自己運氣好是真的,不然就你這種莽撞粗心的性格,幾條命都不夠用。”

奇略抹了把虛汗:“這副本處處都是詭異,防不勝防,真的很克我。”

“彆廢話,時間很緊,”阿起臉色也不太好:“這畫沒有其他提示,想想怎麼破解。”

紅毛說:“這種不明確的線索最難搞, 不過一般會和其他道具或線索有聯係,可以從其他道具入手。”

雲敘白看著畫中的空位, 思路很清晰:“走廊區域的道具隻剩下水箱沒有用上, 畫和椅子有關, 椅子和水箱有關, 水箱和鑰匙有關。不要把這幅畫想得太複雜, 嘗試用最簡單的方式去處理。”

“最簡單的方式……”奇略感覺頭皮炸了一下,試探地問道:“不會是讓我們坐在沒有鬼的位置上吧?!”

雲敘白點頭。

何雪笑了, 拍了把奇略的肩膀:“果然單純一點的人更能明白什麼是最簡單的方式。”

“總覺得你在說我頭腦簡單,”奇略把手上的雞皮疙瘩搓下去,主動說:“敘哥,剛才給你添麻煩了, 讓我去坐吧。”

奇略雖然憨直,但他知道玩家之中隻有雲敘白是真正能罩著他的,所以他願意去冒險。

“行。”雲敘白闊步走到那排椅子前,果斷地坐在第二張椅子上,對奇略招手:“過來吧。”

雲敘白落座後,兩邊的椅子上緩緩浮現兩個披著濕冷長發的女人。她們的脖子被細細的鐵繩勒住,青紫發脹,身上的血源源不斷地滴落在地板上。這個場景和那幅畫非常接近。

奇略剛擦乾的額頭又冒出一層冷汗,緊張地滑動喉結:“我原本以為那是幅抽象畫,沒想到是幅寫實畫,畫畫的小孩怪有天賦的。”

兩個怨靈散發著陰冷怨氣,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奇略,幽幽地說:“過來坐……過來坐呀……”

想到要往鬼中間坐,奇略忽然有點腿軟。

對比隻是看到鬼就腿軟的奇略,坐在兩個怨靈中間的雲敘白鎮定得像她們的大佬。

紅傘敲擊地板,清脆的響聲拉回奇略的思緒。雲敘白的嗓音一貫地清亮悅耳:“彆擔心,坐在第四個位置上。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要聽,什麼都不要做。”

何雪看不得奇略的慫包樣:“你要是怕,換我。”

“我可以。”奇略聽完雲敘白的話已經冷靜下來,快步走過去。

那兩個怨靈一直用言語蠱惑奇略,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奇略捂著耳朵不聽不看,按雲敘白所說,坐在第四張椅子上。

第五張椅子上忽然多出一個人,奇略聞到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繃緊後背,目不斜視。

雲敘白被奇略的反應逗笑了:“奇略,你往後看。”

奇略後背發冷:“你不會告訴我,我後麵有鬼吧?”

雲敘白:“沒有。”

奇略將信將疑地轉頭,那三個怨靈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分彆將手按在水箱下麵的掌印凹槽中。

凹槽被血染紅,怨靈消失。空空如也的水箱裡突然出現一個蜷縮在一起的女人,她的身體在水箱中舒展不開,四肢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草草草!!”

奇略冷不丁對上女人的眼睛,嚇得差點原地蹦迪。

何雪吐槽道:“至於嗎?就你這膽子,之前居然還敢答應罩妹子,還好那妹子隻是個鬼。”

奇略委屈巴巴地說:“是我之前太飄,對不起。”

水箱裡的女人詭笑著抬起手,指尖的鮮血在玻璃上塗出一個九宮格。

奇略瞪大眼睛,激動地說:“九宮格,它在畫儲物箱的密碼!”

奇略指著玻璃上用鮮血畫成的九宮格圖樣說:“第一行第二個、第二行第一個和第三行第三個格子畫著叉,這一次也是可以開兩個箱子嗎?”

雲敘白點頭:“沒錯。”

“我來開箱。”紅毛離儲物箱很近,取下儲物箱上的所有玩偶眼珠,按照奇略念的順序重新填進去。

九宮格儲物箱亮起刺目紅光,與此同時,所有玩家聽到提示:[密碼錯誤,連續三次密碼錯誤,儲物箱永鎖。]

紅毛差點被紅光亮瞎,有點茫然:“密碼為什麼會錯,我明明是按照水箱上的圖來填的……不是,為什麼突然限製開鎖次數!”

阿起皺眉,聲音沉了幾分:“可能因為這是最後一環,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在給我們提示,我來吧。”雲敘白接過紅毛手上的玩偶眼睛,填在第一行第二個和第二行第三個格子上。

“你瘋了!”紅毛按住雲敘白的手,焦急地說:“你怎麼沒有按照水箱上的圖來填密碼,隻有兩次機會,永鎖我們就立刻完蛋了!”

紅毛一時激動沒有控製好手勁,雲敘白白皙的手腕被指甲劃出幾道紅痕。雲敘白平靜地撥開紅毛的手,將第三顆玩偶眼睛填在第三行第一個格子上。

“哢噠”一聲,第三行第一個格子打開了。

“密碼正確了!這是怎麼回事?”紅毛想不通,張開的嘴巴能塞下一個蘋果。

雲敘白從打開的箱子裡取出半根鑰匙,輕描淡寫地說:“隔著玻璃看到的圖像是反的,我們看到的左上角第一個格子是npc眼中的右上角第一個格子。”

“啊?”不止紅毛,奇略也沒聽懂。

雲敘白看向水箱,露出舒展的笑容:“npc姐姐,幫個忙,在玻璃上隨便寫兩個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