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O洲的時間和華國差了六七個小時。
這個時候,O洲剛好是下午。
華國時間七點,嬴子衿接到了傅昀深的點化。
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彆,依舊含著笑,懶洋洋的:“小朋友,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嬴子衿看了看自己手邊的薯片袋,頓了頓:“嗯。”
因為去了趟醫院,她中午還真就忘記吃飯了。
畢竟,以前她幾天不吃飯也是常有的事情。
隻是現在她身體這樣,必須要進食。
“夭夭應該舍不得騙哥哥吧?”傅昀深聲調壓長,“所以我信了。”
嬴子衿將薯片袋推遠:“你到O洲了。”
“幾個小時前。”傅昀深也沒隱瞞,笑了笑,“事情挺順利的,你不要擔心。”
劫了他給傅老爺子準備藥材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傭兵小隊,還算有名。
這個小隊裡,隻有隊長是榜上的獵人。
這麼大的膽子會去劫藥材,也是存了僥幸的心思。
想著把他殺掉了,就能夠領到十億美金的懸賞額。
但最後把整支小隊都賠進去了。
傅昀深站在海邊,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就不打擾你學習了,後天哥哥就回來了,給你帶了點這邊的特產零食。”
頓了頓,他又懶懶地補充了一句:“小朋友,記得早點睡,不禿頭。”
“……”
**
翌日。
江燃還在醫院躺著,看著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腳,又煩又暴躁。
他接下的那一場跆拳道比賽,也隻是他給其他人那麼說的而已。
其實不是跆拳道,而是黑市拳擊,就在電視塔下麵的那個地下集市之中。
因為修煉古武的方法不對,他體內的內勁一直暴亂著。
除了要吃藥還不夠,他時不時地就要打幾場,來平複暴亂的內勁。
會跆拳道的人對他來說都太弱了,黑市拳擊才夠格。
但既然帶了“黑市”兩個字,就證明了不好惹,不去的話,會有麻煩,尤其是會影響他身邊的人。
帝都還亂著,他也不會去靠著帝都家族的勢力。
江燃忍了忍,還是起身,拿著旁邊的拐杖,單腳跳著離開了病房。
小弟前腳被支走出去買飯了,壓根沒想到江燃給跑了。
三十分鐘後,江燃打車來到了地下集市。
黑市拳擊在地下集市的北邊,因為隻有一隻腳能走,足足二十分鐘,他才跳到了黑市拳擊的門口。
早有人在等著他了。
見他進來,都圍了過來,人高馬大。
“你遲到了。”其中一個青年瞥了他一眼,嗤笑,“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畢竟,要是你不來了,我們也有理由乾事了。”
江燃並沒有被嚇到,他冷笑:“我就是來說一聲,今天這場我不打了。”
這話一出,幾個青年的臉色都變了。
先前說話的青年古怪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沒法打。”江燃壓著燥意,“你看不見我受傷了?我把參賽的錢退給你,十倍,一百倍,你看著,都行。”
“你受傷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青年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你以為,我們有那麼喜歡錢?”
江燃握著拐杖的手指微緊,眼神極冷:“你什麼意思?”
“早就說好了的。”青年微微一笑,“你不打,就是棄權,棄權就等於輸了,輸了,你就要把你的手切下來。”
他給旁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架住他。”
“彆動我。”江燃咬了咬牙,冷聲,“我跟你們打。”
大不了,他可以動用內勁。
用一次,也不會給身體帶來太大的損傷。
“識趣。”青年又笑,“那就把你的拐杖扔了,彆愣著了,上台去。”
江燃的手指握了握,將拐杖放到一旁。
但由於一隻腳的緣故,身體不穩,一直在晃。
“哧。”不知是誰笑了一聲,“小孩,彆強撐了,你還不如直接切掉一隻手,這真的上場打了,你損失的可就不知是一隻手了。“
要命的。
“閉上你的狗嘴。”江燃冷冷一笑,就要上台。
青年卻停了下來,皺眉:“什麼人?”
江燃回頭,看向了門口。
女孩緩步走進,手上還提著一杯奶茶。
她將奶茶放在地上,鳳眼抬起,轉頭。
“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