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塵的傷還沒好,眼下又被傅明城這麼一打,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驚得彆墅裡的傭人都懵了。
“明城,有話好好說,打孩子乾什麼?”傅夫人心疼得要命,“一塵他才被放回來,這身體還虛著,你手勁兒大,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就是你慣的。”傅明城怒不可遏,“傅一塵,你老實給我說,你到底讓這些家臣做什麼去了?你要是不說出一個好歹,我今天就打死你!”
“我就、我就是讓他們去對付傅昀深。”傅一塵縮了縮脖子,“誰讓他關了我七天還不給我飯吃,我差點就死了,他當然也不能好過。”
“還敢狡辯!”傅明城更怒,也不顧傅夫人的阻攔,又給了傅一塵一巴掌,“說,是不是你又惹上什麼事了?”
“一塵,快跟你爸說實話啊。”傅夫人也很急,“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說實話也不會有什麼。”
“爸,媽,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傅一塵都氣哭了,“真的都是傅昀深乾的,難不成我臉上這傷,還有這地上的人,都是假的嗎?”
“把你的好兒子帶下去。”傅明城看都不想再看傅一塵一眼了,胸口起伏,“這幾天,不許給他一分錢,也不許讓他出家門。”
無論傅一塵怎麼說,傅明城和傅夫人都依舊不信這兩件事和傅昀深有關。
把傅一塵鎖到臥室裡後,傅夫人擔憂道:“明城,一塵不會是精神出問題了吧?就算再嫉妒昀深,也不至於……”
說傅昀深打他,還打斷家臣的手腳?
傅昀深要是有能力做出這種事,還能是滬城第一風流紈絝?
“我看他就是最近事情太少閒得慌,天天做白日夢。”傅明城餘怒未消,“好好讓他反省去,你以後也少慣著他。”
傅夫人也不敢觸他的黴頭。
傅明城平複了一下情緒,還是說:“後天帶他去第一醫院看看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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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放這幾天一直躲躲藏藏,生怕被19班的人逮到,真讓他去直播吃糞。
他現在也有些懊惱,為什麼為了鐘知晚一怒之下就和嬴子衿打了這麼個賭。
陸放咽了咽吐沫,又打算故技重施,從圍牆上翻過去。
可他今天還沒開始爬,背後就響起了腳步聲。
陸放一個哆嗦,猛地回頭,就看見青致的校霸帶著19班的一群人往這邊走。
“小子,跑什麼?”江燃冷笑了一聲,“該不會是你忘了
“燃哥,哪敢,我哪敢啊!”陸放連連賠笑,“燃哥,你看這都六點了放學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各找各媽?我找你大爺!”江燃原本心情還算好,這四個字讓他咬牙切齒了,“把他給我按住了,東西準備好了嗎?”
小弟立馬答:“燃哥,一車子呢,管飽。”
“很好。”江燃就坐在旁邊的石頭上,“讓他吃。”
“燃哥,燃哥都是誤會一場啊。”陸放慌得不行,“燃哥,我真的錯了,我狗眼看人低,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好,不吃也行。”江燃又是一聲冷笑,“把他埋進去。”
陸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小弟大力地踹進了車裡,頓時被糊了一臉。
差點去世。
可江燃沒發話,他又不敢起來,隻能憋屈地趴在那裡。
“看著他,讓他把這裡收拾了。”江燃捏住鼻子,“太臭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有這種愛好。”
小弟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燃哥,嬴爹和羽姐呢?”
江燃沒回。
他本就是去找她們倆的。
兩人去高三那邊了。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們班爹還有個弟弟。
這他該叫什麼?
難不成是叔?
江燃麵色一黑,臭著臉走了。
高三這個時候還沒放學,隻有課間,課間完了後還要接著上晚自習。
不過溫聽瀾不在其中,他不早到也不早退,到點就走。
嬴子衿見少年出來,微微頷首:“走吧。”
修羽正在微博上給商曜之打榜,跟在兩人後麵。
從高三的英才班出來後,三人路過了音樂教室。
修羽玩手機的空檔瞥了一眼,嘖了一聲:“嬴爹,你白蓮小姑在給高一彈鋼琴呢,看樣子又想養出一堆腦殘粉。”
“你說她這鋼琴技術怎麼樣?能碰瓷薇拉女神,至少有點本事吧?”
嬴子衿聞言也沒看,淡淡:“垃圾。”
一首鋼琴曲在這兩個字出來前正好演奏完畢,音樂教室又靜,裡麵坐著的所有學生都聽到了這個詞,驚愕地抬起了頭。
“垃圾?”下麵一個男生站了起來,冷笑了一聲,“你不會以為你考個高二的年級第一,就懂鋼琴了吧?”
“嬴老師得到過不少鋼琴家的讚譽,你說垃圾?那你上來彈一個試試?不會的話,就彆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