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桌子，氣得心肺疼：“你今天就是和我說這來的？”
“不說了。”嬴天律鬆了鬆領帶，神情更淡，“你是我媽，我再怎麼怨你恨你，也不可能動手。”
“但有一點，我不可能和你妥協，子衿的身份，必須要公布。”
“不行！”聽到這裡，鐘曼華聲音驟然一厲，“我和你爸都說了，隻有小萱才是嬴家的大小姐，她也是你妹妹啊，真公布了，你讓她怎麼辦？不會被嘲笑嗎？”
嬴天律神情頓了頓，很失望：“她得到的已經夠多的了，我也沒說她不是我妹妹。”
十六年的感情，那不是假的。
“好啊，你去。”鐘曼華怒極反笑，“你看看沒有我和你爸的允可，你能怎麼公布？你還說小萱是你妹妹，你就這麼想讓她被驅逐出名媛圈子？”
嬴天律已經不氣了，他微微頷首：“明白了，您當時也是這麼和外公說的。”
他沒再看鐘曼華的臉色有多難看，關上了門。
離開嬴家後，嬴天律打了個電話。
“麻煩了，幫我查一個人。”他淡淡，“井紅貞，水井的井，紅色的紅，貞觀之治的貞。”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嬴天律又說：“是，花多大的代價都行，最快的時間，幫我找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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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
飛機場。
第五月再一次見到嬴子衿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臥槽！小姐姐，你變臉了！”
“麵具而已。”嬴子衿隨意道，“你想要，可以給你。”
“好好好。”第五月很高興，她搓了搓手，“那我能要謝曼雨的臉嗎？我好喜歡她的長相。”
第五風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做夢。”
“你們先上飛機。”嬴子衿頷首，“我在等人。”
她和傅昀深說了一聲，他同意她多帶兩個人。
這邊的飛機不止一家，雲山和雲霧是另一架客機。
雲霧剛巧要去帝都那邊，順路就把第五月和第五風帶回去了。
第五月還挺依依不舍的：“小姐姐，你看咱們都要分彆了，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
嬴子衿稍稍沉默了一瞬：“我姓嬴。”
“嬴？”第五月撓了撓頭，嘟囔了一聲，“好像沒聽過哪個家族是嬴姓。”
在她看來，嬴子衿這麼厲害，還很年輕，肯定是有大家族的資源培養。
至於滬城的四大豪門，第五月也就聽過一個“傅”。
嬴家那是根本都不夠格入她的耳朵。
“那小姐姐，我等你來帝都。”第五月揮了揮手，“反正我們有微信，可以隨時聯係。”
聽到這句話，嬴子衿挑了挑眉：“靠金錢維持的關係？”
這幾天，她和第五月的聊天記錄隻有兩種。
轉賬。
已收款。
沒了。
“我保證，我肯定會還的。”第五月輕咳了幾聲，她眨了眨眼，“小姐姐，我給你算了算桃花運，卦象顯示，你的桃花就在最近幾天，一定要把握住。”
說完，像是怕被打，她蹭蹭蹭地跑進了機艙。
第五風以很慢的速度，跟在後麵。
嬴子衿倒是沒太關注第五月說的那句話。
她的命，要是真算了，可能會死。
她一向看不見她自己的未來。
除非是彆人做了什麼，牽扯到她，她才能夠看見。
神算天下，卻不包括自己。
嬴子衿打了個哈欠，靠在一旁的椰子樹上等。
十分鐘後，莉塔·貝文到了。
她帶著墨鏡，還是那身黑色的皮衣，也不在意太陽有多曬：“你倒是很準時。”
嬴子衿轉頭，也沒寒暄：“你要買寧神花？”
“對。”莉塔說，“我也不瞞你，我們找到了第一毒藥師，她說我必須拿著寧神花，她才肯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