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華國。
時代傳媒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路理事長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回複。”
“我也先走了。”嬴子衿起身,“後麵的事情,你們都能解決了。”
“好的老板。”女秘書送她出去,“老板,和男朋友生活愉快。”
嬴子衿腳步一停,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涼涼。
女秘書:“???”
她有說錯什麼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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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傅昀深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了。
嬴子衿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大佬,來了啊。”聶朝坐在後座打瞌睡,這一下醒了過來,“大佬,你可真厲害,750分,我家老爺子誇你聰明呢。”
傅昀深看著路前方,撩了撩眼皮:“嘴巴沒用了?”
聶朝立刻閉嘴了。
他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做一個在情侶中間發出不和諧光芒的燈泡。
嚶,單身狗沒有人權。
傅昀深啟動車子,前往聶家。
嬴子衿靠在椅子上,接了個視頻電話,是溫風眠的:“爸?”
“剛才有記者采訪我,我接受了。”溫風眠聲音帶著笑,“記者還問我怎麼培養你和愈愈的,我說你們都是好孩子,不用培養。”
嬴子衿神情一頓。
她知道溫風眠不喜歡在大眾麵前現身的原因,除了本身低調,也是不想讓帝都的人發現他。
“夭夭,你說得對,有些事情需要解開,我也不能一直逃避。”溫風眠沉默了一瞬,又笑了笑,“等事情全部忙完,爸爸和你一起去帝都。”
嬴子衿眼神微凝:“爸爸。”
“還是那句話。”溫風眠說,“不管發生什麼事,爸爸都永遠為你驕傲,你是爸爸的女兒,永遠都是。”
嬴子衿一時沉默下來,沒有回答。
但她的心,在微微震動著。
溫風眠的智商奇高,否則,也不可能有溫聽瀾這樣的天才兒子了。
她身上發生的變化,溫風眠也不可能沒發現。
不過有一點沒錯。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她,隻不過最開始的十幾年,她沒有完全醒過來,大半的意識還在沉睡之中,也沒有記憶。
“昀深是個好孩子,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溫風眠咳嗽了一聲,“好了,你去幫吧,爸爸在家等你回來。”
視頻通話就這麼結束了。
嬴子衿還看著手機屏幕,沒回神。
傅昀深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頭微微側過來,似是很不經意地開口,嗓音輕緩:“我聽見伯父誇我了。”
嬴子衿收攏了思緒,瞥了他一眼:“你聽錯了。”
“嗯?”傅昀深眉梢挑起,“我耳力很好,你帶著耳機我也能聽見。”
嬴子衿打了個哈欠:“偷聽我打電話,你沒有女朋友了。”
“……”
這個威脅,可真是大。
等紅燈的功夫,傅昀深轉過頭來,捏著女孩的臉低笑了聲:“女朋友,什麼時候多給我點福利?”
嬴子衿的語調依舊平穩:“看你表現。”
他這個崗上的有點不徹底。
“夭夭,給你買了個豬玩偶。”傅昀深一隻手拿起一個玩偶豬,“是不是和我們的豬寶寶很像?”
嬴子衿看著被塞在自己懷裡的一頭粉色的豬:“……”
嘟嘟從口袋裡探出了頭。
傅昀深看了它一眼,不緊不慢:“是吧?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覺得自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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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元家。
元父今天下午休假,回家的路上他買了一份報紙。
元嘉成那一輩沒有人參加高考,不過元父向來習慣每年都看一看高考狀元。
往年,帝都日報一般隻報道帝都的高考狀元、榜眼和探花。
但今年專門給嬴子衿開辟了一個版麵。
因為她值得。
沒有第二個人,能在ISC國際決賽上,比她做得要更好了。
元父並沒有去觀看ISC國際決賽,隻是知道O洲那邊發生了爆炸。
O洲向來不太平,這種事情雖然不常有,但每年都能聽見類似的。
元父也就沒有再多關注了。
他拿起報紙,仔細地看著。
五點的時候,孟茹也回來了。
她今天出去和帝都的幾位貴婦逛街去了,又都聽到聶家明天會在東街開一個升學宴會。
今年聶家確實有小輩高考。
剛好,趁著這個好機會,去和聶家搭一搭關係。
孟茹幾番詢問,都沒有問到嬴玥萱到底在O洲發生了什麼,於是也就沒有把婚退了。
“你看,今年這滬城的高考狀元,還和嬴玥萱一個姓。”元父指著報紙,“是不是嬴家那邊旁係的成員?滿分啊,太厲害了。”
元父並沒有見過嬴子衿。
他知道嬴家有個被趕出去的養女,孟茹也多次提起,但他不知道就是嬴子衿。
而嬴這個姓,太過罕見了。
嬴是個很古老的姓,被稱為“上古八大姓”之一,還是春秋戰國時期,秦國和趙國的國姓。
秦朝滅亡,嬴族式微。
為了趨吉避禍,大部分族人都改了姓,譬如趙,又譬沈。
孟茹有些好奇:“一個姓?叫什麼?”
她唯一遇到過和嬴玥萱一個姓的同齡人,也就隻有嬴子衿了。
孟茹脫下罩在旗袍上的披肩,掛在衣架上,然後走了過來,看到了報紙。
第一眼,就瞧見了標題裡“嬴子衿”這三個很大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