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明悟:“少爺,您和嬴小姐還有溫伯父也是下午的機票,和鐘曼華不是一個航班,不會碰上。”
“嗯,我去接她。”傅昀深站起來,“滬城這邊,仔細看住了。”
鐘老爺子以前就在帝都,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也就不想去了。
人老了,落葉歸根,總要回到故土。
倒是要慶幸鐘曼華多少還有點良知,沒想著對鐘老爺子做些什麼。
雲山再度抱拳行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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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的時候,嬴子衿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鐘老爺子來到了溫家這裡送她,有些依依不舍:“以後還是常回來看看,這邊也有你的家。”
嬴子衿輕笑:“我知道的,外公。”
“鐘爺爺。”一旁,傅昀深懶懶地站著,單手插兜,“明年過年,我們會回來。”
“臭小子。”鐘老爺子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傅昀深的肩膀上,眼圈紅了,“你們爺孫倆,可真是把我吃的透透的。”
還了他一車零食,搶了他一個外孫女。
真是劃算的買賣。
傅昀深隻是笑,沒言聲。
“現在你們都這麼好,傅老頭在天上也就放心了。”鐘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又問,“你們什麼時候訂婚?”
傅昀深偏頭,看向女孩,桃花眼彎起。
嬴子衿提醒他:“外公,我才十八。”
“十八怎麼了?”鐘老爺子瞪眼,“好幾個他們幾歲的時候就定了,你這都是十八了,去境外結婚都可以。”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喃喃:“我忘了,你們還有娃娃親呢,真是太巧了。”
傅昀深眼睫一動,也有些意外:“娃娃親?”
“是啊。”鐘老爺子嘀咕一聲,“你出生前,我和你爺爺就商量過這件事,不過我們最後喝酒給喝忘了,我這突然又想起來了,這記憶力,真是該記的不記。”
說來這件事也還是他和傅老爺子喝酒的時候較勁,沒什麼可打賭的了,才會提起娃娃親來。
沒想到,最後還真成了。
“唉,算了,不討論這個了。”鐘老爺子擺了擺手,“反正你們趁早訂婚,最晚也也絕對不能晚於子衿大學畢業了,要不然我告訴你這小子,有很多人等著搶人呢。”
他可是聽說了,青致就有十幾個足球隊的人都喜歡他外孫女。
“嗯,我知道。”傅昀深神情散漫,拉過女孩的手,“還是要看夭夭樂不樂意,我求之不得。”
嬴子衿沒說話,但也沒放開手。
鐘老爺子很高興:“那你給點力啊,到時候,我可以當證婚人。”
三人上車,溫風眠坐在前麵,雲山開車。
兩人都目不斜視,耳朵也絕對不會聽見什麼不該聽的。
沉默了有半晌,傅昀深不緊不慢開口:“我還以為——”
嬴子衿靠著車窗打哈欠:“還以為什麼?”
“以為鐘爺爺會把我打一頓,沒想到他會催婚。”傅昀深若有所思,“所以,你看呢?”
嬴子衿瞟了他一眼:“我才談了一個月,還沒夠。”
“可以再談談。”傅昀深低笑,忽然又重複了一遍鐘老爺子說的那三個字,“娃娃親。”
嬴子衿抬了抬眼:“嗯?”
傅昀深張開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說明你從小,就是我的。”
真好。
得之他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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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帝都。
聶老爺子知道嬴子衿要給修羽治病之後,專門騰出了一家私人醫院。
“你這傷受了有五年了。”嬴子衿給修羽檢查了一下,稍稍擰眉,“有一部分肌肉萎縮了,骨頭還斷裂著,當時不疼?”
她當時看出來修羽受傷了,但是沒檢查,不知道這傷有多重。
修羽低聲:“當時自暴自棄,想著死了算了,就沒去醫治,我還割過腕,吃過安眠藥,心理都快崩潰了,當時沒感覺到疼。”
她手的這個傷,是在一次賽車的過程中受的。
修家有一個賽車隊,會參加國際上的賽事,換取和國際大家族的交易。
這一點倒是和聶家穆家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