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彆做夢。”
“……”
雲山不小心聽見這一句，這一下離得遠遠的了。
他嘶了一聲，回頭對雲霧到：“三弟，溫伯父這要是真的成了供奉，那是不得了了。”
彆說帝都紀家了，就是古武界紀家，那也是高攀不起。
雲霧依舊麵癱著一張臉，很牲畜無害地點了點頭。
雲山：“……”
要不是那幾條短信，他真是被他三弟這幅模樣騙了。
無恥不要臉。
雲山冷哼了一聲，去廚房那邊看著。
江燃結束了挨打之後，晚飯也開始了。
吃完過後，嬴子衿接到了赫爾文的電話。
是因為黎寒加入實驗項目的那件事。
“教授，人選怎麼樣？”
“可以，很可以。”赫爾文說，“你把她的地址和聯係方式也給我一份，我把其中一個步驟的實驗文件給她發過去。”
“不過暫時不急，等她大學畢業後再說。”
自從赫爾文公布了宇宙航母這個項目後，科研界都很關注，也有不少教授想著把學生送進去。
但是因為赫爾文的眼光苛刻，入選的人很少很少。
所以到現在人手不齊。
即便如此，赫爾文也沒有降低要求。
他真沒想到，嬴子衿就給他推薦了這麼一個人，結果還這麼厲害。
嬴子衿頷首，把黎寒的地址和聯係方式給赫爾文發了過去。
她並不意外。
黎寒在被借運的情況下，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力自然很強悍。
隻要借運停止，黎寒隻會更強。
嬴子衿打了個哈欠。
她也是需要搶人的。
**
翌日下午，黎寒就收到了從O洲寄來的包裹。
她拎著包裹去了計算機係的樓，一路上不少人給她打招呼。
帝都大學有著三大院之說。
這三大院，也是往屆高考陸續分數線最高的三個院係。
分彆是物理係、計算機係以及醫學係。
但凡是三大院出來的學生，各大家族和集團那是搶著要的，包括聶家和穆家在內。
薛國華今天罕見地在校園，因為他總覺得那天黎寒給他發的那句話不對勁兒，所以立刻飛奔著來了。
“你說你！”在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薛國華恨鐵不成鋼，差點吐血，“你不是校辯論隊隊長嗎？那些個學生那麼崇拜你，還說你什麼來著？”
“對，說你是最強女攻辯手，攻辯啊，你就給我整這？我看你哪天把自己都能賣了。”
黎寒：“……”
她總不能說，她敗在了玄學上。
說出來薛國華會打死她。
但是她已經很信嬴子衿了。
自從她把那張塔羅牌貼身帶上之後，她心緒都鎮定了不少。
有時候莫名而起的寒意，也全部消失了。
這絕對不會是心理作用。
這些天，她也在思考，到底是誰借了她的運。
嬴子衿也說，如果隻是借運，她本人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很顯然，借她運的人已經不甘心於這點運氣了，要把她所有運氣都搶完。
“算了。”事已至此，薛國華擺了擺手，“是什麼實驗項目？”
“啊，教授，嬴學妹不讓我給彆人看。”黎寒說，“是要保密的。”
薛國華一愣，皺眉：“保密？”
隻有一些頂級實驗項目，能夠推動整個世界在沒有徹底完成之前，才需要保密。
“但是她說你可以。”黎寒咳嗽了兩聲，“你要是不看一下，你肯定不放人。”
薛國華：“……”
這麼懂他心理呢？
不愧是公認的嬴神。
大一新生剛進來，就能拿到實驗項目是真的厲害。
至少目前為止，就嬴子衿一個人。
薛國華知道嬴子衿是ISC國際決賽單人賽冠軍，國際上其他幾所高校包括諾頓大學在內，都向她伸出了橄欖枝。
隻不過她沒有去。
所以薛國華想著，說不定還是個和外國大學合作的實驗項目，這樣的等級就一下子提高了。
黎寒已經將文件拆了開來。
很厚一遝，裝訂精美。
外殼上，寫著“機動裝置”這四個字。
這是整個實驗項目的一部分課題。
“還是個物理實驗項目？我就知道！”薛國華推了推眼鏡，當即大怒，“好他個左黎！竟然也敢用這一招！”
“我看他是最近這一年頭發濃密了就不要臉了！”
他跟物理係勢不兩立！
他遲早要把左黎的頭發統統拔光！
薛國華很生氣。
他也知道嬴子衿和溫聽瀾是養姐弟，都是那種全能型人才。
結果，他一個都沒有搶到。
溫聽瀾去了諾頓大學，那是沒辦法了。
嬴子衿可就近在眼前啊，想搶搶不到。
這心臟痛得很。
現在居然還要把他關門弟子搶走？
“教授，息怒息怒。”黎寒死死地按住薛國華，“我幫學妹做個實驗而已，您這麼激動做什麼？”
“反正我都修完學分了，我也不是學物理的，我就是咱大計算機係的人，跑不了的。”
薛國華這才勉強平複下來：“我看看實驗項目的負責人是誰。”
要是左黎，他現在就買一瓶脫發膏給他寄過去。
“看看看。”黎寒一邊安慰著這個倔強的老頭兒，一邊把實驗文件翻開。
薛國華湊近一看。
燙金的英文字母。
Hervin（赫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