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自威。
“撿起來。”
在看清楚來人後，碧兒隻感覺背後一陣陣發寒：“大伯母。”
她剛才的話，都被素問聽到了？
“有能力值得讚揚，但過於自負，瞧不起彆人，首先是素質問題。”素問看了她一眼，“現在，去宗祠麵壁思過，一個禮拜，不許起來。”
碧兒驚愕：“大伯母？”
她還要去宗祠麵壁思過？
這都是什麼年代的家法了？
素問卻沒有再說什麼，她抬手攏了攏披風，咳嗽了幾聲後，離開了。
管家上前，很委婉：“碧兒小姐，不要讓我們為難。”
碧兒眼睫垂下，手指也捏緊。
以前下人們都是管他叫大小姐的。
現在素問一醒，下人們通通改了口。
她知道為什麼。
因為這個稱謂屬於那個埋在地下將近二十年的死嬰。
碧兒沒辦法反抗，被管家帶到了祠堂。
她跪在牌位前，看著“檀心”那兩個字，神情陰晴不定。
一個死人，也還要爭一爭。
不過也多虧是一個死人。
碧兒跪了三個小時，有人進到了宗祠裡。
是二夫人。
碧兒這下忍不住了：“媽，大伯母她——”
“忍一忍。”二夫人依然沉穩自若，“看到你三嬸的下場了嗎？在重新選大家長的命令下來前，彆動其他心思。”
三夫人涉嫌謀害素問，而且還殘殺了不少旁係。
由素問親自處決之後，不但貴族的封號被剝奪了，連葬入本家墓園的資格都沒有。
並且連帶著三夫人的母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懲罰。
素問看似溫柔嫻靜，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雷厲風行。
碧兒低下頭：“知道了，媽。”
二夫人上了幾炷香，又安撫了碧兒幾句，這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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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中心醫院。
得益於如今世界之城發達的醫學技術，上個禮拜朱砂的傷口就已經完全愈合了。
但她仍借口身體不舒服，一直在醫院住著。
“你好歹也是曾經的聖杯騎士統領。”常山坐在她的床邊，有些恨鐵不成鋼，“被一個才來到世界之城沒多久的毛小子傷成這樣，丟不丟人？”
能成為騎士統領，武力值怎麼也能跟三百年修為的古武者一較高下了。
就算是在古武界，也是頂尖戰力。
常山簡直是不能理解，經曆過生物基因院超級兵計劃改造後的朱砂，會被傅昀深重傷。
“是我大意了。”朱砂掩著唇，神情懨懨，“誰知道他根本不在乎老夫人的看法，直接對我動手。”
她一向善於謀劃人心。
本想著傅昀深是傅流螢的兒子，怎麼也會去討好玉老夫人，誰知道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也真是的。”常山捏著眉心，“女皇大人沒有派人來？”
“哥，你把賢者們都想得太好了。”朱砂笑了笑，“我雖然以前是女皇的心腹，但退下來之後，在她眼裡跟彆的居民沒什麼兩樣，賢者可不會插手我們的事情。”
“倒也是。”常山的眼神陰鷙了幾分，“但無論如何，我妹妹可不能白白受這麼一箭。”
朱砂岔開話：“哥，聽說寶劍騎士團換統領了？”
“不錯，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人，竟然打敗了統領。”提起這件事情，常山的心情更差了，“原本統領就要退位了，換我上位，現在我還隻能當一個副統領。”
副統領和統領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權力相差的太大了。
他一直等著統領之位，突然就被截胡了。
“放心吧，妹妹。”常山站起來，“玉家族不會落在彆人手中，我會幫你除掉一切威脅你的存在。”
朱砂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微笑：“哥，他的血可能有特殊作用，你一定要注意。”
傅流螢死了。
該輪到傅昀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