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他們是要開始行動了。”喻雪聲淺淺一笑,“也是因為這樣的天氣,容易動手。”
的確。
這樣的天氣,讓身為賢者的他們也覺察到了不安,可偏偏無跡可尋。
敵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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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在床上睡了五天,再加上嬴子衿的調養,路淵才恢複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現在是晚上?”
“不是。”素問拿起一杯水,遞給他,擰眉,“幾天前就是這樣了,應該和賢者院有關,但是修先生他們對這樣的天氣也無能為力。”
畢竟嬴子衿這邊還沒有一位賢者的特殊能力能夠操控天氣。
路淵神色一變:“那夭夭呢?沒事吧?”
“她剛才來給你送藥,現在和小七在樓下。”素問起身,“我下去叫她上來。”
幾分鐘後,嬴子衿跟著素問上來。
她彎身,很關心:“爸您好點了麼?”
“好多了。”路淵開口,“夭夭,這天氣?”
“是賢者塔製造的。”嬴子衿替他掖了掖被角,“爸,您安心養傷,不用管這些事情。”
以前,路淵用生命護著她。
她也會好好地保護好他和素問。
路淵也知道這是二十二位賢者們之間的鬥爭,他插不了手,隻是神情嚴肅:“行,保護好好自己。”
嬴子衿頷首,又離開了房間。
路淵放下杯子,一抬頭,就看見妖孽俊美的男人靠在房門口,臉不由一黑。
“你擺著這張黑臉給誰看呢?”素問埋怨,“小七多好的一個孩子,你不要欺負他。”
路淵微哼了一聲:“我才見到夭夭幾秒鐘,你就要把她嫁出去了,還不讓我傷心難過了?”
“孩子長大了,自然都要離家。”素問被逗笑了,“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也心疼。”
“伯父。”
一道聲音響起。
路淵抬起頭,並沒有因此擺出好臉色。
傅昀深懶洋洋地笑了一聲:“我和夭夭說了,我入贅,她也不會離開您和伯母的。”
路淵一怔。
“她是您的心頭至寶,也是我心摯愛。”傅昀深朝著他鞠了一躬,聲音緩緩,“我用生命再次立下誓言,她生,我生。”
“在我死之前,我必不會讓彆人傷她一分。”
路淵身子驀地一震:“你……”
他自然能夠看出,傅昀深的這個承諾並不作假。
但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又是一板。
路淵還沒有開口說話,旋即,他被素問被輕輕地踢了一腳,不由微愕:“素素?”
“小七,你彆理他,他以前就被他的下屬稱為黑麵神,天天板著臉,不知道要嚇誰。”素問不理路淵,“這裡我做主,你和夭夭出去忙你們的,我們絕對不會出家族。”
萊恩格爾家族有三萬古武者鎮守,反而要更為安全。
傅昀深笑了笑:“好。”
他下樓,嬴子衿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她背起包:“怎麼在上麵待那麼久?”
傅昀深挑了挑眉:“沒事,剛才和爸爸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
“秘密。”
“……”
“你那麼好,值得很多人喜歡。”嬴子衿不緊不慢,給他鼓勁兒,“加油,哥哥,我相信你能把我這個爸爸也攻略下來。”
“嗯——”傅昀深拖長了聲調:“那我還挺幸運的。”
“什麼?”
“彆人隻有一個嶽父,我有兩個。”
“……”
嬴子衿不想理他:“我去研究所了。”
傅昀深知道她的計劃,微微頷首:“準備把諾曼院長和幾位院士都送出城?”
“嗯。”嬴子衿很輕地應了一聲,“世界之城不允許發明宇宙航母,七大洲四大洋可以。”
她頓了頓,淡淡:“希洛有一句話沒說錯,老師遲早會被賢者院除掉,在哪兒都不安全,不如先送出城。”
這些天她寸步不離路淵,研究所那邊還沒有去。
傅昀深也沒說什麼:“我送你。”
天氣無法扭轉,但防患必不可少。
一個小時候,兩人抵達了研究所。
嬴子衿跳下車,徑直去諾曼院長的辦公室。
迎麵碰到了幾個院士,都是工程院的元老級人物。
“嬴小姐。”看到她後,幾個院士都停了下來,立刻正了神色。
其中一個院士很勉強地笑了笑:“嬴小姐,院長今天不在研究所,他在家陪他夫人和孩子,沒和你說嗎?”
嬴子衿眼睫垂下,片刻後,又抬起。
她眉眼疏涼,一字一頓:“我老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