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
“我可以看一下嗎?”
“……”
“或者摸一下?”
“……”應如寄隻得低笑一聲,“不急。”
葉青棠翻完體檢報告,將手機遞還給他,“OK。第二件事,是我希望彼此先闡明自己的偏好和禁忌。”
“你先說?”
葉青棠點頭,沒有半點扭捏:“我的話,會喜歡dirty talk,但太具侮辱性質的不可以。”
應如寄覺得這個夜晚不至於會更魔幻了,是以他隨遇而安地換了一副心態,想看看,從她口中還能說出多少叫他意想不到的話,於是便笑問:“比如?”
葉青棠眉頭很好看地皺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比如…… 不,我說不出口,假如過程中你說出來了,我會提醒你。”
她頓了一下,盯著他似作審視,“你會說嗎?”
“你覺得?”應如寄挑眉。
“這不知道。很多人,單看表麵是看不出來的。”
“嗯……還有嗎?”
“還有就是,”葉青棠繼續闡述,“我會喜歡語言cospy,當然以後如果條件允許,配合服飾和場所的還原,也是可以的。類似老師和學生,上司和下屬,雇主和傭人,明星和保鏢……”
應如寄忍住了抬手捂住臉的衝動,因為更想逗她玩,“所以,不包含親緣關係?比如……”他看她一眼,最終還是咽回了“父女”這個詞,因為覺得或許會冒犯,“兄妹?”
葉青棠睜大眼睛,“你喜歡這種嗎?”她作思考狀,“我好像不是不可以接受。如果你喜歡,我OK,可以配合你。”
……不,他不是,他沒有。
應如寄輕咳一聲,“……還有嗎?”
“沒有了。你呢?”
“我沒有特彆值得一提的偏好。”應如寄隻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葉青棠點頭,“好。”
話音一落,他們便陷入沉默。
沉默放大了彼此的呼吸聲,還有來自於葉青棠身上,清新甜美如春日清晨的香氣。
應如寄不甚自在地往後靠了靠,蹺腿而坐。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葉青棠先一步出聲了,“我一直有一個問題。”
“嗯?”
應如寄回頭,未曾想,葉青棠已湊攏過來,臉頰挨著他的衣襟,輕輕吸了吸鼻子,“你的身上,為什麼一直有咖啡的味道。”
應如寄屏息。
垂眸便清晰看見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卸妝後冷玉一樣白皙的皮膚,以及那幾粒鬼斧神工的雀斑。
應如寄伸手去摸褲子口袋,手指觸到某長方形的塑料包裝盒,頓了一下,想起是在另外一邊,換了隻手。
一隻不及巴掌大的鐵皮盒子。
打開來,是壓得薄薄的含片,一股濃鬱的咖啡苦香撲麵而來。
應如寄說:“剛工作那會抽煙,後來戒了。這是替代品。想嘗嘗?”
葉青棠點頭,伸出指尖拈出一片,放入嘴裡。
應如寄盯著她。
“很還原的味……”
沒讓她將話說完。
鐵皮盒子被輕扣上,擲到了木質茶幾上,發出輕響。
一隻溫熱手掌,扣住了她的後頸。
應如寄傾身低頭。
葉青棠呼吸微滯,心臟也驟停半拍。
很快便伸出雙臂,繞過肩膀摟在他後頸,熱烈回應。
那輕而薄的含片,輾轉於他們的舌-尖漸漸融化。
葉青棠不喜歡客廳的沙發,早想換了,布藝的容易臟,而在她最終有空去挑一個皮質沙發之前,她還不想讓它變得更無法打理,於是在將要更進一步之前,低聲提議,去臥室好嗎?
應如寄輕鬆地將她一把抱起。
她腳上的拖鞋滑落,“啪”地落在木地板上。
應如寄得空看一眼,日光燈下,顯得蒼白的腳踝與腳背,修剪整齊的指甲,塗的是純黑色的指甲油。
葉青棠後背著陸,仰躺。
有玄妙觸感,自她的足踝一路延伸,她深吸一口氣,細長手指一把揪緊應如寄的領口,讓他低頭。
她聽見他笑了聲,然後再度吻她。
·
一切變得模糊而不可辨彆。
葉青棠沒有扮演主動的角色,雖然這是她一貫的偏好。
源於無法向任何第三人提及的晦澀的心情,此刻,她甘願地、甘願地臣服,就像她一直在追逐一道觸摸不得的影子。
她閉著眼睛,手指輕撫應如寄的眉毛,順著眉骨的輪廓往下。
感覺到他閉上了眼睛,她因此微微睜眼。
閉眼的他,也就看不見瞳仁的顏色。
她以指尖描摹,從睫毛,到鼻梁,再到他的唇角。
手指停下,片刻,無力地滑落下去。
應如寄微妙有所覺,睜眼,對上的卻是一張微微失神的臉,像是那天晚上她給他聽大提琴曲,垂眸時一閃而過的哀傷。
應如寄立即停了下來,雙臂摟著她,輕聲而關切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沒有……”
葉青棠回抱住他,將臉頰埋在他的頸間。
他溫柔得讓她想哭,陡生無法排遣的罪惡感。
“繼續。”葉青棠說。
“可以嗎?”他再度確認。
“嗯。”
雨什麼時候又開始下的,他們誰也不知道。
這一隅的空間早就變成深海。
黑暗、潮濕,未知的潛流。
負壓帶來深重的缺氧感,以至於瀕臨窒息。
又於死亡的邊緣潛出水麵,深深地、深深地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Ikaru》 —— LADI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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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這個作者定時發送沒堅持過一周,又變回了深夜0~7點隨機掉落。
晚安/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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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100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