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女孩心中更加恐懼了,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見狀,顧青瑾卻是皺眉,低聲怒罵道:“禽獸。”
她不打算再隱藏下去了,因此特意弄出了一些聲響來。
果不其然,聽到動靜,藍柯的表情瞬間緊繃起來:“誰?”
他轉過頭來,看見角落裡,兩道身影慢慢走了出來,一個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姑娘,一人卻是坐在輪椅上,瞧著一派俊朗的青年。
看見他們,藍柯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如臨大敵,隻覺得後背似乎又開始痛了起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他厲聲問。
顧青瑾卻沒有理他,而是漫步走到那個被捆起來的小姑娘身邊,伸手將她身上的繩索給解開。
白減道:“我們一直在這裡,隻是你沒看見,所以……”
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機,道:“剛才你說的那些話,還有所發生的一切,我全都錄下來了。”
“……”
藍柯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目光死死的盯著白減手裡的手機。
顧青瑾已經撕開了女孩子嘴上的膠布,這小姑娘大概還在高中,一張臉十分稚嫩,膠布一取下來,哇的一聲就哭了,顯然被嚇壞了。
“那是我的東西!你不許碰!”藍瓷卻是撲了過來,大聲喊道。
小姑娘恐懼的尖叫了一聲,顧青瑾卻是直接伸手一甩,一耳光直接甩在藍瓷臉上,將人直接給掀飛出去,砸在地上。
小姑娘的繩索已經被她解開,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臉已經紅腫起來,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藍瓷,道:“什麼叫你的東西?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不!那是我的,是我的東西……”藍瓷還在喊著,朝著小姑娘伸出手去。
小姑娘下意識的往顧青瑾身後躲去。
“你覺得,你能從我手裡搶到手機?”白減饒有興致的問藍柯。
想到自家師父,藍柯沉默了一下,問:“我師父呢,被你們抓去哪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白減輕敲著輪椅的扶手,漫不經心的道:“他嘛,已經死了。”
藍柯瞪大眼睛:“你們殺了他?”
“不。”白減糾正他話裡的錯誤,搖頭道:“不是我們殺了他,是他口中的聖主殺了他。”
“不可能!”藍柯想也沒想的就否定了。
白減笑了下:“看來你也知道這位聖主啊,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這位聖主的事情呢?”
“……”
藍柯咬緊自己的腮幫子,道:“你想都不要想,我絕對不會將聖主的消息告訴你的!”
“哦,是嗎。”白減說,神色不變,沒有再說什麼。
他沒有追問,藍柯自己倒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顧青瑾看向整個窖室,道:“你們就是在這燒製的瓷器?將人的魂魄煉製到瓷器之中,讓他們永受被燒製的痛苦,顯現出美人瓷的“美人”來哦……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聞言,藍柯表情微微變了變,但是他事先就猜到顧青瑾他們大概已經知道了美人瓷的貓膩,因此倒是沒怎麼吃驚。
反倒是顧青瑾身後的女孩子,表情十分驚恐――也就是說,差點,她也要被拿來燒製瓷器了?
顧青瑾踩了踩腳下的地,道:“你們在底下埋了什麼,竟然能吸取人的魂魄和怨氣……”
這下,藍柯的表情是徹底的變了,他沒想到,顧青瑾他們竟然連底下埋了東西都知道,當即呼吸就有些急促了。
顧青瑾似乎沒看出他的反常,笑眯眯的問:“你說,我要是把那個東西挖出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呢?”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藍柯下意識的說道。
顧青瑾冷笑,卻是不再言語,而是直接拿出了實際行動。
她的腳往地上一踩,看起來輕輕巧巧的一腳,踩下去整個地麵卻都顫抖了起來,一道裂縫從她腳下蔓延開去。
然後眾人眼前一花,一道影子從裂縫中飛出,落在了她的手裡。
等看清楚她手裡的東西之時,藍柯簡直是目眥欲裂,伸手就要搶:“還給我!”
顧青瑾往後退了一步,藍柯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上。
顧青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東西:“看樣子,你很在意這個東西啊。”
那是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眼看藍柯又要上手搶,顧青瑾伸手一根手指在他麵前,道:“彆動,不然我怕我被你嚇到了,一個不小心,這東西就被我捏碎了。”
聞言,藍柯頓時投鼠忌器,憤怒的瞪視著她,但是卻不甘輕舉妄動,生怕顧青瑾真的將這東西給捏碎了。
顧青瑾哼笑一聲,伸手把紅布給打開,露出了裡邊的東西――那是一尊金色佛像。
純金打造的佛像,表情不是慈悲憫人的,而是一副怒目圓睜,凶煞惡煞的模樣,倒像是佛家裡的怒目金剛,看著便讓人心生畏懼。
怒目金剛降服四魔,對陰晦之物,天生就有克製驅除的作用,也難怪死在窖室裡的人,怨氣鬼魂,都完全被壓製,完全沒有作亂的痕跡。更彆說這尊金剛還被人用佛法加持過,更是威懾力倍增,任何陰邪之物都無法逃脫它的壓製。
深深地吸了口氣,藍柯道:“你彆亂來,若是你把這東西弄碎了,到時候這間窖室裡鎮壓的厲鬼都會統統跑出來,你也討不了好的。”
顧青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厲鬼早就沒了神智,更彆說被鎮壓在這個地方,經年累月的,隱晦之氣滋生。在這樣的環境裡,她們的凶性怕是也是大漲,等掙脫衝出來,管你是誰,怕是都是她們複仇的對象。
見顧青瑾似乎猶豫的樣子,藍柯忍不住偷偷鬆了口氣。
可是就在此時,猝不及防的,顧青瑾卻是突然將整個金剛像,都給捏碎了。
藍柯瞪大眼睛,表情逐漸變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