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轉眼過去兩天,董正豪試圖在醫院解決一下自己的智商問題,可惜醫生毫不留情地把他趕走了。

從醫院回到酒店後,董正豪一路上都在唉聲歎氣,病是好了,他還有一堆爛攤子。

警局那邊的筆錄剛做完,劉大富是要牢底坐穿了,可他花出去的錢也沒了。

董正豪本來想著要投資點小生意賺點錢,畢竟家裡繼承人從一個變成三個,將來要是分的錢少了豈不是顯得他這個當爸的很無能,家裡資產還是要好好經營一下的,結果錢還沒賺自己先虧了一百來萬。

他指的就是自己那天在劉大富的攛掇下買的翡翠原石,當時隻顧著刷卡了,腦袋根本不會轉,現在想想,可不就是個套麼。

虧得他當時拿的那張卡上隻有那麼點錢,不然他要心疼死。

回到酒店,他買的那堆石頭還在櫃子裡放著,誰也沒動。

他抱著石頭看了半天,最後還是不死心,聯係了一個朋友,請他介紹了一家京市這邊專門切原石的店,打算去一刀定生死。

薑麗見他又要出去,眼皮一掀:“把三個孩子都帶上。”

“帶他們乾什麼,那些地方魚龍混雜的。”

“他們可比你靠譜多了,至少能不讓你亂花錢。”說完,薑麗上手去翻,在董正豪衣服裡翻了半天,翻出來兩張卡,直接甩給柳木木,轉頭就是笑臉,“這卡木木你拿著,有什麼想要的就刷,彆讓你爸亂花錢。”

她也算看明白了,這錢給董正豪花還不如給柳木木花了,至少關鍵時刻,柳木木還能給她做主,那不比沒事就要跟她離婚的男人可靠多了!

老董委屈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卡被毫不猶豫地收下了,在那歎了半天氣也沒敢要回來。

他帶著三個孩子去了那家切石頭的店,老板早就收到了朋友的消息,笑眯眯地站在門口等他們。

見到老董把一包石頭擺出來的時候,一個一個拿起來看了看,最後就拿出來一塊。

董正豪還滿懷期待地問:“隻有這塊石頭不值得切?”

那位老板朝他笑笑:“隻有這塊值得切切看,皮色不錯,不透光,但是是老坑種,可以賭一賭。”

好麼,他的一百來萬,最後就換來這麼不到一斤重的一塊石頭了。

老板怕他不信,專門讓人把那些石頭當著董正豪的麵給切了,反正最後全軍覆沒了,老董的臉黑的簡直像鍋底,他覺得那個該死的劉大富不在監獄關十年都對不起自己被坑的錢,可太生氣了。

倒是被挑出來的那塊石頭,擦開窗後連那位老板都驚了一下。

“謔,好東西啊!”

確實是好東西,石頭被掏出來之後,根據老板的判斷,已經達到了冰種,而且飄綠。

手鐲是沒有了,但是切片做牌子依然大賺。

老董拿著他唯一一根獨苗,有點不相信地問:“那我這是賺了還是賠了?”

“您花一百多買原石,那肯定是賺了的,這塊石頭品質太好了,您要是想賣,我三百萬收。”

董正豪猶豫了一下,拒絕了老板的提議:“算了,這東西還是做牌子自家用吧。”

老板也不介意,讚同道:“這麼好的翡翠現在市場上已經很少了,留著自己用也不錯。”

從老板那裡離開,樂顛顛地捧著那塊原石,跟捧著心肝寶貝似的。

跟在身後的董悅小聲對柳木木說:“爸爸這次竟然沒虧,簡直不科學。”

董正豪正想回頭教訓一下小女兒,一點都不會說話,就聽到大女兒開口:“他這輩子大概也就這麼一次撈偏財的機會,讓他多高興一會。”

柳木木的話讓他想起來京市之前,她給自己算的那一卦。

原來偏財應在了這裡。

原本一腔熱血,打算再入賭石坑的董正豪瞬間血涼了,算了,他還是該乾啥乾啥去吧,下輩子他也不會碰賭石了。

陪老董出去走一圈,一個人預定了一塊翡翠牌子,原石還沒切,他先被分走至少價值一百五十萬的翡翠。

董正豪捧著一半已經不屬於他的石頭後悔,日常問自己,當年為什麼要生三個孩子呢?但是很快他又會開始後悔,當年為什麼要娶老婆。

發現老董不但沒虧,竟然還賺了,薑麗毫不猶豫地從剩下那一半石頭裡也分了一半走。

最後他算了算,覺得自己可能虧了,又好像沒虧?

今天是薛定諤的虧。

發現自己的錢沒有打水漂,全家人心情也都變好了,原本打算早點收拾東西回慶城,現在也不著急了。

明天恰好是拍賣會,柳木木說要帶董悅去玩,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知道她是去參加玄學圈子的慈善拍賣,老董竟然又給了她一張卡,讓她多捐點,不能被其他人比下去。

也不知道他這麼大歲數,哪來的那麼重的好勝心。

拍賣會當天,下午四點多,董正豪開著他租來的豪車送兩個女兒去林海酒莊,路上反複囑咐她們不準在酒會上喝酒,晚上九點準時來門口接她們。

直到兩個人都聽得不耐煩了,隻知道點頭,他才滿意。

雖然天還亮著,但是酒莊外已經陸陸續續有人來了,董正豪看著旁邊經過的各種豪車,嘖了一聲:“早知道就把家裡的車開過來了。”

竟然被比下去了,十分不爽。

柳木木沒理會他的絮絮叨叨,等車停下來之後,拍了拍老董後背:“早點回酒店,彆在外麵逗留。”

“知道了,董悅,聽你姐的話,彆亂跑。”

回答他的是兩個女兒歡快的背影。

林海酒莊有兩個入口,一個入口處還鋪著紅毯,布置的十分誇張,那顯然是給受邀前來的各家族的人準備的。

另一個入口就低調得多,隻立著一個卦師登記的牌子,就連入口的門都要比前麵那個小。

柳木木倒是沒覺得被區彆對待了,她在想,今晚上那些家族不知道要拿出多少錢,才能對得起這番布置。

她帶著董悅往小門走去,前麵有一個中年女人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子,兩人似乎是母女。

那中年女人拿出自己的卦師牌,將牌子在類似羅盤的東西上晃了一下,那名拿著羅盤的服務生朝她們微微躬身,請她們進去了。

輪到柳木木,她也拿出了自己的卦師牌,那名服務生有些驚訝。柳木木過於年輕了,他剛剛至少接待了十幾位卦師,年紀最小的看起來都三十多歲,而眼前這位應該才二十出頭吧。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等柳木木驗證了卦師牌後,就側身請她進去了。

酒莊很大,沿途都有標識,柳木木帶著董悅,按照地麵上的標識往小宴會廳走,來參加這次拍賣的卦師們都在那邊。

走出沒多遠,柳木木就看見了剛剛排在她們前麵的那對母女。

兩人正在聊天,說話聲音不算大,但走近了之後,也能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柳木木本來對於彆人的聊天內容並不感興趣,偏偏她們提到了燕家。

那名中年女人說:“燕夫人的意思,是讓你們兩個年輕人先見上一麵,今天晚上她兒子會代表燕家參加拍賣,到時候讓你二伯帶你去見見他。”

年輕的女人倒是沒有不情願,隻是說:“可是我聽說,燕家的那位大少爺常年不在京市,似乎也從來不跟人談感情,二伯怕是高估我的本事了。”

世家聯姻,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很常見,王玉弦並不排斥,況且以燕修的條件,就算王家家主的女兒嫁過去都算高攀,她也不過是出身旁支。

這次燕夫人看上她,王家正房的幾個女孩都看她不順眼,倒是那幾位主事的叔伯,輪流和她談話,言外之意都是要她把握住這次機會。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王家這次興師動眾,似乎覺得大有可為。可她這個當事人,反而沒什麼信心。

王玉弦的母親笑了笑:“不用在意這個,各家族的女孩都被燕夫人挑了個遍,燕修一個都沒瞧上,就算這次相看失敗了,我們也不虧什麼,成功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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