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薑簷耳廓一紅,他竟這樣喜……(2 / 2)

衛寂被他呼出的熱氣激了一身雞皮疙瘩,顫著聲音問,“殿下?”

“有一股味兒。”薑簷擰眉道,說話間又在衛寂耳側聞了聞。

他說得不清不楚,衛寂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難聞的氣味,麵上像澆了沸水似的,一路紅到了耳根。

衛寂僵硬地側了側身子,想與薑簷拉開些距離。

但他向後挪一分,眼前的人便跟著挪一分,衛寂神色惶惶,忍不住輕輕推了一下薑簷。

薑簷這才回神,垂眸便看見衛寂眉下那顆小痣,印在薄紅的眼皮上,很是招人喜歡。

薑簷喉嚨滑動了一下,雙手撐在衛寂身體兩側,頭一點點低了下去。

衛寂貼著床,已是退無可退,隨著薑簷的靠近身體繃緊,含著雙肩,將臉埋在胸口。

他不知自己身上有什麼怪味,薑簷離他越緊,他越是惶恐不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薑簷膠著衛寂,目光含著癡迷的眷戀,他唇離衛寂的眼皮隻有一寸不到。

眼看就要貼上去,屋外響起一道聲音——

“午膳已經備好。”

衛寂如夢初醒,一把推開薑簷,連滾帶爬地下了床。

寒意透過腳心鑽進身體,衛寂從驚懼中冷靜下來,看著還愣在原地的薑簷,隻覺得腦袋被雷轟過,嚇得氣都不敢喘。

薑簷是太子,是儲君,哪怕隻是輕輕推他一下,在衛寂眼中也是大逆不道。

薑簷確實被衛寂嚇一跳,反應過來後扭過身體,背對著衛寂,雙耳燒得通紅。

衛寂膽戰心驚,動了動唇,卻不知如何開口。

屋外侯府的下人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午膳是在裡屋吃,還是放到外間。

薑簷不答,衛寂也不好做主,隻能壯著膽子問道:“殿下,用膳麼?”

薑簷這才扭過頭,見衛寂沒穿鞋便站在地上,皺起眉,“彆赤著腳,上來!”

衛寂不敢在這個時候違逆他的意思,重新上了床榻,不過隻挨著床邊坐。

薑簷硬邦邦解釋,“我隻是在聞你身上的味兒,並沒有想做什麼。”

衛寂穿靴的動作一頓,垂頭忍不住聞了聞自己的衣領,他什麼都沒聞到。

到底是什麼味道,叫薑簷這樣失態?

薑簷十四歲分化成陽乾,大多都是這個年紀分化,如今衛寂十七歲,因此兩人都沒往這方麵想。

衛寂讓人將午膳擺到了外間,趁薑簷穿衣物時,他又抬袖聞了一下自己,還是沒嗅出異味。

衛寂一直惦記這事,心裡惶惶,用飯時都不敢靠薑簷太近。

看衛寂有意無意總是避開他,薑簷不怎麼高興,又拉不下臉讓他靠近點。

憋了半晌,他癱著一張俊臉道:“如意卷。”

如意卷是一道徽菜,用雞蛋攤成金黃的麵餅,放上剁碎的精肉,再卷成雲葉形。

這道菜就在衛寂手邊,聞言他拾起公筷,夾了一塊放到太子殿下的碗碟。

薑簷咬了一口,而後掀眸又朝衛寂看去。

衛寂被他看得麵皮發緊,疑心自己身上的氣味不太好,不然太子殿下不好好吃飯,怎麼總盯著他瞧?

衛寂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卻被眼尖的薑簷察覺。

他好似逮住偷吃油的耗子,迫不及待道:“不好好吃飯,你總動什麼?”

衛寂立刻定在原處。

薑簷終於找到讓衛寂靠過來的借口,以盯著衛寂老實吃飯為由,讓他坐到他身側。

火爐裡的炭塊劈啪作響,屋內熱烘烘的,衛寂汗如雨下,“臣在這裡用飯就好。”

“你躲我做什麼?”

“臣沒有,隻是怕……身上有什麼不雅的味道。”

薑簷想起自己先前的舉止,耳根飛紅,“我那是聞錯了。”

衛寂愕然,聞錯了?

薑簷眼神飄忽,“我不知哪來的香,也可能是聞錯了,反正又在你身上聞不到了。”

末了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了一句,“不許你多想。”

一聽是香,衛寂心下一鬆,開口道:“臣的床側掛著香囊,可能是那個味道。”

薑簷猛地抬頭,漆黑的眸如鷹隼般銳利,“什麼香囊,誰送你的香囊?”

衛寂給他這目光刺得,舌頭都絆了一下“臣臣臣的幼妹。”

薑簷神色緩和下來,“可能是那香囊的味道,不說這個了,吃飯。”

他夾起如意卷咬了兩口,心裡突然泛上一股委屈。

衛寂都沒送過他香囊。

但想到對方要給他做皮影,還年年為他祈平安,那點小不滿便淡了下去,他抬手給衛寂夾了一塊肥美的桂花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寂的痣是長在左邊眉尾之下,眼皮之上,不是淚痣,不是淚痣,不是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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