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是誰整日想著討我歡心,想……(1 / 2)

將衛寂的臉逗紅了,薑箏換了個神色,轉頭對薑簷淡淡道:“收拾收拾,隨我一塊進宮。”

這個時候進宮做什麼不言而喻。

薑箏也不喜太後,但她跟薑簷不同,不論再厭惡,與太後也能笑意盈盈同坐。

一個拔了爪牙的深宮老婦人而已,壓根犯不著她動火上氣。

可惜薑簷不明白這個道理,薑箏隻能親自來押人進宮。

薑簷梗過脖子不願去,在衛寂看來時,他臉色才緩了緩。

公主殿下都來了,太後的情況怕不是太好,這種時候他若還不肯露麵,十分不妥。

衛寂有心再勸薑簷幾句,又想起他跟太後之間的恩怨,心裡不太想他不順心。

衛寂拿起案桌的佛文,捧到薑箏麵前,低聲道:“這是殿下抄的經文,隻拿這個進宮可以麼?”

薑箏接過那兩卷紙,細細的長眉微挑,彆有深意道:“真是他抄的?”

衛寂頭壓低了一分,答非所問道:“是……殿下的字跡。”

是不是薑簷寫的不重要,要緊的是太後病重,太子抄寫經文為其祈福。

薑簷霍然上前,從薑箏手中抽過紙卷,冷嗤,“那老妖婆也配?”

衛寂張了張嘴,擔憂地望著薑簷。

薑箏也不生氣,唇角彎了彎,“是,她是老妖婆,她不配,但她快死了,無論生前再怎麼鬥,再怎麼爭,死後什麼也帶不走。”

她抬手為薑簷理了理衣襟,明豔的眸含著笑,“你卻不同,你有父皇母後,有我,還有小衛,更大把的時光好活。”

“隨我去看看她罷,讓她知道我們過得很好,要她含著怨,帶著氣,死也不能瞑目。”

說這番話時,薑箏語氣溫和至極。

衛寂臉都白了,忙去捂小郡主的耳朵,生怕她被大逆不道的話嚇到。

昭文窩在衛寂懷裡,衛寂捂她耳朵時,她眨動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派天真。

見衛寂臉色不好,她還伸出肉嘟嘟的手,拍著衛寂的背哄他。

薑箏瞧見之後,莞爾一笑,“小衛大人不會告訴彆人,本宮說了這些話吧?”

衛寂後背浮上一層冷汗,磕巴道:“臣,臣不會。”

知道衛寂膽子小,薑簷皺眉,“你嚇他做什麼?”

薑箏揚唇大笑,好脾氣地說,“好好,是我的錯。我隻是在說玩笑話,小衛大人彆當真。”

衛寂:“……臣不會。”

“我進宮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回來。”薑簷看著衛寂熬紅的眼皮,低聲說,“困了就睡一覺。”

薑箏從衛寂懷裡抱過昭文,聞言笑著問薑簷,“睡一覺?你讓小衛大人在哪兒睡一覺?”

薑簷看了一眼衛寂,回頭對薑箏說,“不用你管。”

“我不管。”薑箏抱著昭文朝外走,悠悠道:“那日後你可彆求我。”

昭文骨碌著眼珠,在薑箏耳邊說,“阿娘,我要騎舅舅大馬。”

薑箏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蛋,“進宮再說,現在你舅舅可不會趴地上給你騎。”

在衛寂麵前,他是十分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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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簷跟薑箏離開後,偌大的寢殿隻剩下衛寂一人,金福瑞讓人端進來幾盤瓜果,還添了新的茶水。

衛寂作揖道謝,“多謝公公。”

金福瑞掛著笑,“您真是折煞奴才了,若還有需要,小衛大人隻管使喚,奴才就在門口候著。”

衛寂頷首道了一聲‘好’。

金福瑞領著其他人退了下去。

看著案桌上那兩卷沒拿走的經文,衛寂歎了一口氣,他走過去卷好,重新放回皮質的卷筒中。

太子進宮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衛寂閒著無事翻出一冊書。

他心裡亂糟糟的,擔憂薑簷見了太後會口出狂言,也為文昭小郡主沒來之前,那點若有若無的曖昧而心驚。

衛寂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一字一句讀著手中的書,心神慢慢平和下來。

直到日暮西沉,薑簷披著霞紅的餘暉歸來。

寒風入室,衛寂的心與翻飛的書頁一樣亂,僵坐在椅上,怔怔地望著站在門口的太子。

薑簷大抵是不好意思,視線與衛寂撞上後又飛快移開。

待他走近,衛寂才回過神,慌亂起身,胡亂問了一句,“太後沒事罷?”

提及她,薑簷眸中滲出幾分冷意,“暫且活著。”

意識到自己起了一個不好的話頭,衛寂抿了抿唇。

薑簷解了外袍,隨手搭在屏風上,餘光瞥了一眼衛寂,狀似不經意地問,“你睡了麼?”

衛寂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薑簷是在問他,有沒有在這裡睡上一覺。

衛寂搖搖頭,“沒有。”

薑簷沒說話,遞給了衛寂一個通體發紅的果子。

這果子叫紅番果,是番邦進貢來的,春天開花,秋後結果,從千裡之外趕路送過來,到大庸時已入冬。

沒來東宮之前,衛寂都沒見過這種果子,剝開外麵的皮,裡麵是紅壤的果肉。

薑簷說,“番邦剛進貢上來的,估計明日才能送到東宮,這是我從禦書房拿的。”

衛寂呆呆地應了一聲,手攥了攥袖口。

自打他說過這果子很甜,每年送到東宮的那幾顆紅番果都進了衛寂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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