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薑簷:你抱著我做什麼?……(1 / 2)

係好護膝之後,衛寂後退兩步,“殿下您起身走走,看綁得結不結實。”

若是在群臣麵前掉下來,那便不得了了。

薑簷走兩步,還抬腿踢了踢,“沒事。”

想到一會兒還要給老妖婆守夜,薑簷心中不虞,“他日若是我登基了,一定要廢除這個祖製,省得相乾的,不相乾的跪成一片。”

太後薨逝,群臣及家眷要在跪在宮中守棺三日,還要著二十日的素服,服喪期間不得吃肉飲酒、在府中尋歡。

其他都可以忍,連跪三日這一項,要了不少人的命。

薑簷說這話時沒多想,衛寂卻聽得冷汗直流,膽戰心驚地看著他,“殿下……”

反應過來後薑簷也覺不妥,倒不是因為說自己登基,而是他登基便意味著他父皇不在了。

薑簷太子之位無人撼動,不僅因為皇上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還因他們先是父子,後才是君臣。

若有一日,薑簷這個太子賢德仁義,深受朝野、百姓愛戴,那最高興的莫過於皇上。

帝後是年少夫妻,攜手相伴十幾載,感情深厚。

有一個仁德開明的父皇,一個寬厚慈愛的母後,再加上一個對他愛護有加的長姐,薑簷才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看到衛寂的臉色,薑簷憋悶道:“好了,我不說便是了。倒是你,外麵下著大雪,你好好留在東宮哪裡也彆去。”

衛寂小心看了一眼薑簷的臉色,他已經在東宮待了這麼久,不能總這麼‘病’下去。

皇上一向體恤,這樣大的雪應該會讓宮人搭上棚子,不會真的讓群臣在外麵挨凍。

似是看出衛寂心中所想,薑簷也不給他言明的機會,穿上衣袍,披上大氅走了。

他一走,寢殿的門便從外麵落了鎖,衛寂被關在裡麵。

金福瑞隔著門勸衛寂,“殿下也是為您好,殿內有茶水點心,還有銀碳恭桶,餓了渴了,冷了熱了,您在裡麵照顧好自己,缺什麼東西您就跟咱家說。”

衛寂無計可施,隻好回去繼續讀書。

許是為了讓衛寂病得更真一些,下午禦醫還來了一趟,為衛寂診脈。

衛寂膽子小,一做虧心事便上臉,他躺在床榻上,臉燒得厲害,心如擂鼓,手抖得像是在篩糠。

本來是裝病,禦醫一來,衛寂還真燒了起來,且還是高燒。

看著燒得萎靡不振的衛寂,金福瑞滿臉愁容。

接過小太監端來的藥,金福瑞服侍衛寂喝藥,舀了一勺苦澀的湯藥遞到衛寂唇邊。

“小衛大人,您可要快點好起來,這要是殿下回來看見您這樣,怕是要責罰咱家。”

衛寂壓抑著咳聲,單手扶著床慢慢坐了起來,“勞煩公公了,我自己來罷。”

如今他不大習慣彆人這樣精細地伺候他。

在侯府衛寂也有不少近身伺候的人,但一年多前的某一日,薑簷突然問他房中有幾個丫鬟,多大年紀,來侯府幾年,長相如何。

薑簷問得很仔細,衛寂一頭霧水,但還是一一答了。

聽到他的回話,薑簷很是不高興,不許衛寂身邊伺候的人太多,尤其是長相好看的女婢小廝。

衛寂不知道長相好看的女婢小廝哪裡惹到他了,還以為薑簷是怕他耽於享樂。

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讀書乃清苦之事,溫室飽飯會令其意誌鬆懈。

衛寂也覺得自做了薑簷的伴讀後,他在侯府過的太安逸了,不利於讀書。

要知道在未成為薑簷的心腹時,他日日夜夜都在苦讀,就差頭懸梁錐刺股。

因為他不是學武那塊料,不受父親寵愛,若是家中幼弟分化成陽乾,按照大庸製度侯爵該由陽乾者繼任。

衛寂隻剩下讀書這一條路。

他在侯府過得不開心,在東宮也被方儘安排擠,除了讀書,衛寂不知擺脫這等處境的其他法子。

被薑簷這麼一點撥,衛寂想起自己信誓旦旦說過科考一事,頓時醍醐灌頂,又恢複往日那股搏勁兒,隻留一個小廝在身邊伺候。

其實薑簷不讓衛寂身邊有麵容好看的人,是因為前一日在書閣無意中聽到方儘安炫耀自己母親安排的通房丫頭。

兩個世子很是豔羨,但家中管教嚴格,隻能從方儘安嘴裡過過耳癮。

“世子就是太謹慎,依我看,此事成與不成在人為,隻要跟房中的人生米煮成熟飯,這便成了一半事,另一半就是咬死自己是一時糊塗。哪怕挨一頓打,但享受了極樂之事,也是值的。”

薑簷聽得惱火,一腳踹在門上。

仨人看到黑麵神似的太子,嚇得個個不敢說話。

薑簷回去後,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日就給衛寂下了禁令。

衛寂一直誤會到如今,他到現在仍舊以為薑簷那是在點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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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藥,衛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後半夜他燒得厲害,金福瑞一邊阿彌陀佛,一邊給衛寂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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