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警察和公安彼此看不順眼(當然主要是警視廳這邊)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的,這樣一來,找警校的老師,就確實不那麼合適了。
畢竟他們都是警校出來的。
先不說老師們會不會偏袒,隻說他們找了警校的老師,就一定瞞不過警察
那邊。
到時候被人說‘都多大年紀了還離不開老師’、‘你們是小孩子麼遇到事情就知道告老師’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降穀零歎了口氣。
“我會找時間回去一趟的。”
……讓他想想,之前偽裝用的化妝品,他放哪兒了?
雖然是會‘老家’,但降穀零還記得之前小悠還有貝爾摩德對‘某些人的易容的嘲諷’。
哪怕不改變長相,也總得讓自己的‘特點’看著不那麼明顯。
什麼帶個帽子就當偽裝的。
不存在!
降穀零接完電話之後去了組織的安全屋。
雖然他作為朗姆的手下,其實跟行動組的人不怎麼對付,但都來東京了,不多露露臉刷刷存在感,萬一被琴酒覺得是‘叛徒’盯上了怎麼辦。
降穀零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自己確實是‘叛徒’沒錯。
但主要還是琴酒最近不知道在撒什麼風。整天都用充滿殺氣的眼神四處掃視自己人。
一副看誰都是叛徒的模樣。
那神經兮兮的模樣,就連貝爾摩德都翻白眼——好像在懷疑過去自己的眼神。
‘我當年到底是抽了什麼風看上過這個男人’。
降穀零剛準備開門,門就被人從內部打開。
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青年走了出來。
二十多歲的青年,衣著整潔,還帶了個公文包——看起來就像是從字典裡走出來的‘上班族’的模板。
降穀零知道他。
‘金菲士’,來自橫濱的情報員。
因為出身和能力而被琴酒這邊的執行組特招進來,用來跟朗姆打擂台的情報員。
並且還在幾次立功之後,光速獲得了‘代號’——速度之快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尤其是還是組織裡著名的‘叛徒殺手’琴酒點頭同意的。
這就讓組織中一度掀起過‘這小子是誰,難不成是琴酒的親戚’之類的猜測。
畢竟這可是那個‘看誰都像叛徒’的琴酒啊。
不考驗個三五年,讓你九死一生個四五六七次就直接把人推薦上去拿了代號。
隻說這人能力強而跟琴酒沒有關係,他們是不信的。
隻不過琴酒畢竟積威已久,也不會有人不長眼把這種瓜問到當事人眼前,所以短暫的討論之後,熱度也就下去了。
隻是……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折騰了差不多兩年才得到‘代號’的事情,降穀零多少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橫濱’的人進來組織跟朗姆打擂台……那降穀零還是樂見其成的。
狗咬狗,當然是咬的越凶越好。
大概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人會從後門走進來,男人吃了一驚,公文包雖然沒有直接掉到地上。
但一張紙卻從側麵的袋子中飄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課程安排?”
降穀零幫忙撿起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上麵的字。
隻不過因為‘金菲士’拿回去的動作足夠快,所以沒能看清後麵的計劃。
“謝謝你幫我撿起來。”
青年推了推眼鏡。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降穀零讓開路,隻是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你要去上課?”
都是組織成員了,還要去上課?
金菲士——阪口安吾停下腳步,思考了兩秒,決定還是稍微透一點消息。
雖說如果組織真要查不會查不到。
他越是表現得‘不在意’,‘對組織沒有隱瞞’,自己反而越安全。
“是我要給人講課。”
——誰讓你剛好看到,還問起這件事呢。
阪口安吾冷靜的看著麵前的青年,決定把人拉下水。
如果到時候琴酒真的要說什麼,自己完全可以說波本知道這件事,然後用‘難道波本沒有告訴你麼’的反問,來模糊
重點,轉變話題。
“你還是講師?”
降穀零瞪大了眼睛。
組織成員當老師???
這要荼毒多少人啊。
阪口安吾推了下眼鏡。
“臨時的。”
“因為一些突發事件。”誰想得到警察們為了上節目回來求他開所謂的‘速成課’啊。
隻不過阪口安吾一向是個嚴肅對待每件事的人。
隻要答應了,他就不會含糊,所以才會特地找了場地並且準備了這份‘課程表’。
降穀零突然想到了自己。
自己也將因為一些‘突發情況’而要回去給公安們講課。
目送金菲士離開的背影,他摸了摸下巴。
……所以自己是不是也該提前備備課,然後準備個課表什麼的?
“對了。”
大概是因為自己把人拉下水而又一丟丟過意不去,走到自己車子旁的眼鏡青年轉過頭道:
“你最好不要去前廳。”
“哦?”
降穀零挑了挑眉。
看起來,有事情發生了啊。
接著對方就揭露了答案:
“雪莉又來了。”
這個‘又’就用的很精髓。
降穀零秒懂。
降穀零不僅秒懂,還加快了步伐走進安全屋。
雖說不小心殃及自己會很麻煩。
但是琴酒的樂子,怎麼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