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小陣平,這裡。”

卷發青年剛走進來,就看到好友坐在吧台邊跟自己招手。

看到活生生的摯友坐在那裡,鬆田陣平終於放鬆下來,雙手插兜,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走了過去。

“其他人呢?”

“伊達班長去送女朋友回家了,說是那邊最近不太安全,出了未遂的事件。”

“零的話臨時有點事要晚一點,至於景光……”

“這樣。”

雖然在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明白難免會有生離死彆的這一天。

但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發現再多的心理準備,也比不上一句‘爆炸了’。

鬆田陣平拉開椅子坐到萩原研二身邊。

“萩,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被人人工引爆唄——僥幸有人反應快,從降穀零撞破的窗戶丟了出去。”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

“然後我們就都活下來了唄,雖然斷了兩根肋骨。”

“你這家夥。”

萩原研二說的輕鬆,但鬆田陣平卻不能真覺得‘啊,這麼幸運是好事啊’然後就讓它過去。

從警校畢業後兩人雖然在同在機動隊□□處理組,卻在不同班。

上次任務,就是他和萩分彆去到兩個地點進行拆除工作。

聽說原本停止的炸彈最後爆炸的消息的時候,鬆田陣平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

還是後麵同事大喊‘萩原還活著,隻是肋骨斷了住院!’才感覺又重新回到了人世間。

老實說,那一瞬間他真的有‘要是自己去的是那一組就好了’這樣的想法。

謝天謝地,最後人平安。

至於那斷的兩根肋骨。

……斷的好,也該他長長記性。

聽到他的話,萩原研二忍不住委屈:“喂喂,我可是傷號啊。”

“活該。”

鬆田陣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嚇都要嚇死了好麼,現在看到人活蹦亂跳的才終於安下心來。

“讓你不穿防爆服。”

“喂喂,那東西又重又熱又悶,那種情況下全程穿著,彆說來不來得及了,隻說那個負重和憋悶,人都要暈過去了好麼。”

“不過確實多虧了……”

說話的萩原研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眨了眨眼。

“說起來,小陣平你還沒有見過景光的親戚吧。”

“……景光的親戚?”

“你是說那位很有名的諸伏高明?”

“不,不是,是另一位。”

想到自己曾經的震撼,萩原研二突然露出壞笑。

“是景光的姨母。”

“哦。”

鬆田陣平不是很感興趣的應了一聲。

姨母,長輩唄,有什麼可說的。

“我是不是沒說過,那個救了我們整個爆炸處理班的,就是景光的小姨母,那天如果不是她反應快,我們真的都要玩兒完。”

“還有這事兒?”

這麼巧?

鬆田陣平眨了眨眼。

這他還真不知道。

他隻知道當事人是一位女性,再多的事情就不清楚了——本來想的是聽萩來講的,沒想到這還都兜兜轉轉,還是個‘自己人’。

“那真得好好感謝一下了。”

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

萩原研二點頭讚同,然後發出了意味深長的聲音:

“我們是景光的朋友,按理說也得叫姨母。”

鬆田陣平不疑有他,隨口回。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就好像研二的姐姐他們也要叫大姐一樣,景光的姨母他們跟著叫姨母,沒毛病啊。

萩原研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那你可以記得一定要叫啊。”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不理解好友為何一直計較這個稱呼,但再怎麼說也是長輩,所以。

“叫就叫啊。”

“叫什麼?”

諸伏景光才回來,就聽到兩人沒頭沒尾的對話。

“說叫長輩的稱呼呢。”

萩原研二笑的燦爛。

“我說朋友的長輩也是長輩,對吧陣平。”

聽到萩原研二的話,諸伏景光就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隻是看在對方死裡逃生的份上,並沒有揭穿,隻是對著他丟了一個眼神,然後搖了搖頭。

彆太過分啊。

鬆田陣平沒注意兩人的眉眼官司,點了點頭。

“啊……對。”

雖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隻說這句總結的話,也沒什麼問題。

見他如此配合,萩原研二更燦爛了。

“所以陣平也一定會這麼做的吧。”

朋友之間的打趣說完,諸伏景光重新把話題轉到了回去。

“所以那個爆炸犯……”

“還沒有抓到……也不能說都沒抓到,其中有一個被車撞死了。”

鬆田陣平頭疼的到。

“被電視消息還有同伴的死刺激到,那家夥才會讓本來已經停止的炸藥爆炸……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沒有再要求任何東西沒了蹤影。”

“而這正是最麻煩的地方。”

萩原研二接上了話。

是的,如果對方有所圖,他們還能根據這些要求逆推線索。

但現在他什麼都不說,沒有了音信,再想要找他就如同大海撈針。

“而更可怕的還是,這種人,一定不會就此停止作案。”

諸伏景光剛要開口,就聽到了另外一人的聲音。

“哦,零,你回來啦。”

萩原研二揮了揮手招呼。

“什麼事,耽誤了這麼久?”

“……嗯,之前的工作出了點問題。”

“哦?工作出了紕漏?這可不像你啊。”

鬆田陣平打趣。

要說他跟降穀零,那也是一段孽緣。

但也因為有這段孽緣,後麵才成了朋友……也更了解這家夥有多強。

不管是在警校時的學業,還是畢業之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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