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殺手,怎麼這麼能打。”
紫乃原:……這話我還想問你呢。
我可是專業的,注冊入籍的殺手啊,反倒是你,到底打哪兒冒出來的。
赤手空拳這麼能打你去打黑拳啊!跑這裡來湊什麼熱鬨!
安室透甩了甩手,然後才把被他打的失去行動能力的紫乃原一頓五花大綁——彆問哪兒來的繩子。
問就是情報工作者的必備物品。
【笑死,你有資格說彆人麼!】
【透子!你還記得你的人設是‘情報商人’麼!】
【我踏馬一個爆笑,夭壽啦情報商人暴打殺手還抱怨殺手怎麼這麼能打。】
【醒醒啊殺手是靠身手吃飯的啊!他能打不是超級正常的麼,反倒是你這個情報商人上去就跟人一通上上下下BABA,最後還給人打懵了,這河裡麼!】
【所以安室透替組織搞情報會不會就是,隻要我把人都鯊了,那就是我潛入調查了?】
【情報商人(x),狂戰士商人(√)】
【這怎麼不行呢,你就說有沒有拿到情報吧。】
【所以他一邊在公安上班,一邊給組織乾活卻沒人發現,也是因為目擊者全都被他乾掉了麼。】
【畢竟那可是米花。】
彈幕瞬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高月悠對降穀零的重視程度也跟著提升了一個度。原本隻覺得是自己需要操心的外甥之一,現在看來,是她小看了對方。
能引發彈幕如此多的熱議,這怎麼看也是重要角色啊。
更不要說他又在公安工作又在組織上班了。
那可是雙倍的情報來源。
“怎麼,我的話有什麼不對?”
作為成功潛入組織並且進入到為獲得代號而打拚階段的降穀零不會連這點敏感度都沒有。
他幾乎立刻注意到高月悠看向自己的眼神透出了些許不對勁。
怎麼說呢,那感覺有點像是看著一頭牛,並期待它被端上自己餐桌的那一刻的感覺。
“沒什麼。”
高月悠搖了搖頭,然後道:
“帶U盤了麼?受賄名單和跟黑惡勢力的來往我拷一份給你。”
“一定是U盤,軟盤可放不下——真是,跟他相比西摩多市長隻是行賄受賄真還挺可愛的了。”
高月悠想到自己調查到的另一位市長的情報。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哪天西摩多市建好了她高低得去瞅一眼。
不為彆的,就為了這同為市長的差距。
“什……”
降穀零一整個人愣住。
這是天上掉餡餅麼?
他費勁功夫跑來福岡並潛入這裡當然不是因為閒得蛋疼。
事實上,這正是他從組織處得到的任務。
組織在福岡
的業務發展頻頻受阻,其關鍵就是這位‘原田市長’。
作為在福岡隻手遮天的角色,任何外來勢力,都逃不過他這一關,不管黑道還是白道,合法不合法。
其實隻是搞關係的話,組織並不在意——他們能成為國際性大組織,深入到各個資本世界,靠的肯定也不是隻是暴力。
事實上他們其實非常善於經營人際關係。
隻有有足夠的保護傘,他們才能在當地暢通無阻。
因此不管是政界還是商界,他們都有涉獵。
行賄之類的事,那更是如同喝水吃飯般尋常。
不管是喜歡錢、女人,還是彆的什麼東西,他們都能提供。
但原田市長太貪心了。
他不想作為一個‘合作者’,而是想要成為‘掌控者’。
不是他協助組織的工作,而是由他來決定組織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這組織當然不可能同意。
而麵對這個‘不肯合作’的勢力,原田市長也沒有買賣不成仁義在的想法,而是選擇殺雞儆猴,讓組織在福岡一線的工作全部受阻。
不僅一些原本進行的十分順利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他甚至還想調查組織的底細。
這就不是組織能允許的了——隻可惜在福岡,原田市長基本等同於土皇帝,各個組織勢力都跟他保持‘友好關係’(不友好的要麼沒了要麼不得不離開福岡),再加上他身邊足夠優秀的殺手保鏢團隊,組織並沒能像過去一樣靠著直接解決製造了問題的人來解決問題。
組織雖然想在福岡經營勢力,但也沒有到哪怕成為成為眾矢之也要達成這個目標的地步。
降穀零就是在這個時候被調來福岡的。
組織希望他能夠發揮自己優秀的情報調查能力和潛入能力,找到原田市長的把柄好限製對方。
為了能夠得到稱號從而真正或許組織的核心消息,降穀零接下了這個任務,並且一直潛伏在市長附近找機會。
而當市長雇傭的殺手團體分開,一部分去保護他兒子,而另外一部分人又被那個帶著橙色麵具的男人拖住的時候,降穀零知道自己等的時機來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高月悠。
更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個‘電子朋友’,上來就把原田市長的底褲都掀了。
當然更更沒有想到的,還是她竟然什麼都沒有問的就把得到的原田市長的罪證跟自己共享。
拷完資料,降穀零看向還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著什麼的少女。
那句‘你什麼都不想問麼?’在幾次猶豫後,還是被吞回了肚子裡。
搞情報的,不識趣的刨根問底可是大忌。
他換了個話題。
“景光他知道你來這裡麼?”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景光知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麼。
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他換了個問法。
然後,就聽到了一個
差點讓他心臟驟停的答案:
“當然知道,他也參與進來了呢。”
降穀零一瞬間差點就想跳窗跑路,雖然關鍵時刻靠著優秀的自控力沒有付諸行動,視線卻是緊張的四處掃視。
生怕諸伏景光從哪裡冒出來。
那就解釋不清了。
儘管一開始上麵是想選他們兩個一起潛入做間諜的。
但在降穀零看來,景光從一開始就不適合這樣的工作。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小悠這個身份上的‘姨母’,實際上的‘妹妹’需要照顧。
……雖然現在看來,這個‘照顧’,多少需要打一個問號。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都不是見麵的時候。
尤其不能讓景光知道自己已經成為間諜並潛入的這件事。
見降穀零一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表現,高月悠擺了擺手。
“小景光沒在這邊,他去原田佑介那邊了。”
降穀零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又倒抽一口冷氣。
“原田佑介,那不是市長的兒子?”
“對啊。”高月悠一臉嚴肅的道:“都是一家人,當然要整整齊齊的安排了啊。”
降穀零:……這話是該用在這個地方的麼?
降穀零再次懷疑自己的日語水平。
“啊對了。”
高月悠突然想起了某件事,猛地一錘手然後掏出了手機,接著神神秘秘的對降穀零招手道:
“我有好康的,你要看麼。”
“……是什麼?”
既然是手機上才能看到的,那應該是文字、照片或者視頻之類的?
但他不覺得高月悠手上會有什麼自己覺得‘好看’的東西。
然而高月悠卻繼續強調:
“真的超好看的,不過要看你得欠我一個人情。”
明明之前給情報的時候那麼大方,現在卻要談人情?
降穀零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之人,但同時也燃起了好奇心。
到底是什麼,讓她用到‘人情’?
再考慮到對方十幾歲的年齡,正是想展示什麼得到認可的時候。
哪怕不考慮欠的人情,隻從他們那稍微有點複雜但其實相當親近的關係來說,他也不應該拒絕?
但前提還是要先說好。
“先說明,我不做……”
“不會讓你做殺人放火的事啦,但俗話不是說,相互虧欠才能更好的維持友情麼,所以為了我們的友情,還是得欠人情。”
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說法,絕對是她編的吧。
但看在之前她大方的分享了那麼多消息給自己,幫助自己完成……或者說,超額完成任務的份上,這個人情也不是不能欠。
降穀零於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那你讓我看什麼?”
“鏘鏘!僅此一次的活動限定——景光子!”
高月悠將先前拍的照片展示給降穀零。()
有一瞬間,降穀零的大腦短路,他看著眼前不知該說是局促還是羞憤的高挑美人,腦海中出現了貓貓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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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女裝?
誰女裝?我幼馴染?
不對,我那麼大一個幼馴染怎麼就女裝了?
但畢竟是能做間諜的警校第一,降穀零很快就根據之前了解的情報做出了判斷。
盯上原田市長的不止一家,原田市長兒子的情況自然大家自然也都調查出來了,尤其地方那麼囂張,甚至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
可能也是原田市長這個土皇帝做的太久了,久到他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久到他覺得隻要在福岡這片土地上,就沒有什麼是他解決不了的。
“景光他女裝去接近市長兒子?”
“沒錯,不過他隻是其中之一。”
主力當然還是林林和織田君……大概吧。
“所以你們是兵分兩路……”
降穀零覺得一切都說的通了。
為何他們選擇今天行動,原田市長這邊這麼久了又為何一直都沒有人來支援。
因為擔心兒子,所以原田市長絕對會派人去看顧、保護兒子。而另一邊,為了完成任務,去市長那邊的人又會因為顧忌市長兒子的生死而束手束腳。就算意識到有問題,也會因為不能放棄市長兒子的尷尬狀態而無法進行支援。
製定算無遺漏的行動,分割戰場的同時還拿捏了雙方的軟肋。
——這絕對是個無比縝密且有幕後之人的計劃。
就是不知道這個‘幕後之人’是什麼身份,會不會對這個國家產生危害。
要是像傳說中隻對越界殺手下手的‘仁和加武士’那樣身處黑暗的義士還好。
若是像黑衣組織一樣的存在……
降穀零不敢繼續想下去。
高月悠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降穀零正在瘋狂進行的頭腦風暴——當然,如果知道了,她也隻會說是想太多。
他們之所有這次的分開突擊,完全是因為時間緊任務重。
畢竟麵對市長兒子那種人渣,晚一天僑梅都可能會沒命——既然決定要救人,要是等人死了才行動,那就不是救人而隻是‘報仇’了。
兩人閒聊的功夫,去到隔壁‘隔音’書房的何塞·馬丁內斯打開了書房門。
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有‘核善’的笑容,對他們招了招手。
“都招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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