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幽幽接話，“謹防試試就逝世。”
怪不得這貨當初要喊桑寧為爸爸，還要往E72星球捐贈。
嘴賤成這樣，都是活該。
“大兄弟，你要不要試試？”
互相碰了個眼神，穆桃和洛天涯一左一右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笑眯眯道。
老王搖頭，“並不想嘗試，看老雲這個樣子實在是痛苦了。”
“不誇張的說，我現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著，他擼起袖子讓兩人看他的手臂。
穆桃和洛天涯瞅了眼，發現還真是。
不止雞皮疙瘩，連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膽這麼小的啊。”
穆桃詫異道，“那我就覺得奇怪了，你膽這麼小，怎麼就偏偏長了張不會說話的嘴呢。”
“沒被打死還平安活到現在，可真是個計較。”
這話就讓老王沒辦法接，他沉默半晌後歎了口氣，“實不相瞞，我以前不乾黑市的，我是正兒八經的金領。”
“年收入大概在兩千萬左右。”
“但因為嘴不行，總是不知不覺得罪人，我被揍的在職場上待不下去了，隻能來黑市討生活。”
說到這裡，他伸手抹了把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哽咽道，“慘還是我慘，也不知道桑寧能不能治療動不動喜歡嘴瓢的毛病。”
“倘若能的話，我感覺我還能搶救一下。”
“搶救不了。”
機械帶著人性化嘲諷意味的電子音自門口傳來，老王一聽眼睛刷的一下亮了，立刻掙脫穆桃和洛天涯的手臂朝進來的快遞小機器人跑去。
“貨物都到齊了？”
“齊了。”
小機器人頷首，停下腳步打開肚子從裡麵掏出個空間紐，“訂單上所需要的植物全部按照要求和年份采摘，請查收。”
“行。”
老王伸手就想去空間紐，小機器人卻手往回縮避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你行個屁你行。”
“你又不是客戶，趕緊讓客戶來簽查收。”
客戶桑寧現在好忙，關鍵是老雲這個按摩正到了關鍵的時候，不能中斷。
“等我十分鐘，可以嗎？”
小機器人黑人問號臉，“客人你乾啥呀，要這麼久？”
“按摩。”
話音未落，桑寧一個錯手，老雲啊的一聲尖叫，聲音又尖又利，就跟被掐住了脖子似的發出瀕死的呼叫聲一樣。
瞬間嚇得小機器人小手一抖，空間紐啪嗒一下往下掉，所幸它應對突發事件的速度一流，緊急將脫手的空間紐給撈了回來。
電子眼裡卻蹦出兩顆碎裂的心，心有餘悸道，“這叫的也太可怕了。”
確實可怕。
穆桃他們頷首表示讚同，他們都被老雲這叫聲嚇了一跳。
“嗷···唔···”
桑寧又是一個錯手，哢嚓的聲響中老雲再次慘叫，但叫到一半，他的聲音卻突然變了，變成那種略帶蕩漾的悶哼聲。
眾人，“？？?”
“唔哦，啊耶···”
然後，長長短短音節古怪的悶哼聲，歎息聲開始不絕於耳。
老王他們忍不住湊過去看他的臉，發現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舒緩享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