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修仙安科(7) 所有人沉默了……(1 / 2)

“寡人無恙。”

嬴政蓄了蓄力,從床榻上坐起來,便覺一陣眩暈,身體的沉重和疲憊與之前在夢境截然不同,身上著的衣衫也儘數被汗濕。

隻是嬴政自控能力一向強悍,雖不適,麵上卻無半點顯露。

夏無且見狀近前探查,觸及到嬴政微涼的額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王高熱已退,業已無恙。”

“寡人方才起了高熱?”

“大王白日邪風入體,居於內心高熱不退,呼之不醒,無汗,臣無法便以針刺之法泄其寒涼之氣,汗一出,這高熱便退了。”

嬴政有些詫異,瞬時聯想起方才在夢境之中無端感覺到的燥熱,原以為是看到白幕所書故事激動之故,卻不想乃是風寒所致。

不過想來也應當如此,世間哪有那等稀奇的事情,醒來夢境之事逐漸模糊,比起方才剛醒時思緒萬千,心中隻剩寥寥記憶。

可見更多是也有所思之故,不則為何夢的是那虛無縹緲的修仙之道,以至修仙之時還不忘禦國,雜亂無章。

既醒來,嬴政不欲再睡,無視了夏無且欲言又止想要勸說自己休息的表情,命宮人為自己擦身換衣,待做完後便跪坐於案前,靜靜地番看著竹簡。

這竹簡是先前呂不韋來看嬴政的時候一並送來,經過一番批閱之後。

國事儘數由仲父呂不韋把持,早先年歲小的時候嬴政讀這些竹簡還很吃力,可卻要從第一日的時候就堅持下來了。

他明白就算再吃力也不能不讀。

年少之時若不能表現出足夠的聰慧足夠的價值,久而久之旁人也不會放在心上,更加不會有這些竹簡日日勤送之事。

畢竟大王年幼,又有相邦群臣處理國事,晚一日看又有什麼要緊?

日複一日,到如今就不定是何光景了。

二來被教導再多,終究不如親自瞧瞧,無論呂不韋有心還是無心,日常所教導給他的永遠是經過深思篩選,而自己的老師則是另一個範疇,可從這政事之上,嬴政卻能窺得仲父從未提及的政治思路。

也是從著其中,縱覽大局,嬴政才能更好的蟄伏積蓄自己的力量,等待著時機成熟像所有人展示猛虎獠牙!

如今這些竹簡上內容嬴政處理起來得心應手,些許費時的便是將自己的處理方式與相邦的稍作對比。

不過今日特殊,嬴政隻是草草看看一遍,並未做過多深思。

殿內宮人有條不紊的灑掃著宮室,為大王更換床褥,夏無且見狀邊找宮人取來皮毛,披在大王肩上,“更深露重,大王還得早些歇息,若是勞累,也容易邪風入體,若是再起高熱,退熱怕是又難了。”

“寡人知曉,無且下去偏殿休息吧。”

“諾。”

夏無且就知道自己勸不了大王,走的時候倒也乾脆利落,隻是出門的時候又遇到王賁,看著他一臉肅穆,倒是又嚇了夏無且一跳。

“大王可安好了?”

沒等夏無且說話,王賁就緊忙問道,雖作出沉穩的模樣,可還是難掩話語中焦急。

“將軍放心,大王高熱已退,正在批閱奏章。”

夏無且也沒注意到自己說到最後話裡還帶著點怨念,聽得王賁也是沉默。

好吧,大王不愧是大王,這種情況下還爬起來看奏章!一想到大王的努力,再想想自己上半夜站在外麵還有些困,不由得覺得有些心虛,難怪父親日常對大王讚不絕口,比尋常人聰明也就算了,現在還比自己努力,可不就將同齡人遙遙甩在了後麵?

再一聯想到那些整日裡與成矯公子搞小動作的貴族宗室,王賁有時候就很想說,你們想要比過大王,可哪方麵比得過呢?

兩人相顧無言,最後還是夏無且受不了這種沉默且尷尬的氣氛,拱了拱手離開。

外麵兩人的對話隻是今夜發生的事情中的一個小插曲,這邊嬴政披上了夏無且送來的皮毛,不免又想到了夢境中出現的棉花。

又軟,又輕,看起來還很暖和。

是的,看起來。

在夢境中的時候那個被稱作白白的女子還弄出了一個小小的光幕,上麵有著‘棉花’的樣子。

快速將剩下的竹簡看完,嬴政終於再度回到床榻上,躺回去腦袋的眩暈感沒有那麼重了,不知是不是退了熱又勞作了一陣的緣故,沒等他繼續想夢境中看到的東西,就再度沉沉睡去。

看起來依舊神秘的空間。

一隻幾乎到了他的腰部的白色骰子。

一個碩大的光幕上麵還有一個女子在敲擊著前麵的板子。

光幕的左邊是白底黑字,上麵寫滿了劇情。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原來有來到這個神奇的地方了啊。

嬴政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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