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臉上傳來的觸感很輕柔,好像是一雙帶著人體溫度的手,舒雲揚的頭還有些痛,可他想要睜開眼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人,還是容勳掙開了繩子?

逐漸出現在視線裡的是一張時刻記掛在心上的臉,漂亮的瞳孔裡含著纏綿的關懷和分外的擔憂,等到整張臉愈發清晰,舒雲揚將臉貼近對方的手,尋求更多的溫暖。

“阿音。”

他感覺自己沒有力氣,身體控製不住的又要往下滑,注視著一切的阮音當即將人扶在了自己懷裡,讓他靠著自己的肩。

找到支撐的舒雲揚,意識昏昏沉沉,抓著阮音的手:“容勳是個變態,報警。”

說完這句話,他就又失去了意識,握著他手的阮音隻覺得整顆心都要碎掉了。

害怕和恐懼讓阮音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抓著舒雲揚的手,不住呼喊著他的名字。

“窩草!”

看到舒雲揚暈過去的那一刻,瞥到牆角容勳的盛宴直接就朝著那邊衝了過去,上去就朝著人踹:

“讓你特麼裝暈,讓你特麼變態!”

警察趕到地下室的時候,場麵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房間裡除卻阮音以外的幾個男人一人一腳,舒雲揚邊兒上的容勳被踹得鼻青臉腫,僅有的一個保安一直在喊:

“彆打死,彆打死!!”

警察:“趕緊都住手,冷靜點,冷靜點!!”

猛一進入這間幽深的地下室,幾個警察也是嚇得不輕,直覺毛骨悚然,了解完事情經過後,趕緊先讓人把地上的舒雲揚和容勳送進了醫院。

“病人沒有什麼危險,隻是吸入了過量的迷藥,稍後就會恢複意識。”

聽完整個檢查結果的眾人鬆了口氣,再看看相鄰病房的容勳,差點就忍不住再衝上去,毀屍滅跡。

容勳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警察就進入了其病房進行詢問,麵對這個二次犯事兒,還有謀殺傾向的嫌疑人,著實是盯得死死的。

“啪”的一聲,坐在椅子上詢問案情的警察,扔下了手裡的筆記本。

“說說。”

自打進入病房詢問起,這個容勳一會兒胳膊疼,一會兒臉疼,一會兒又說自己說不了話,一看就是不想交待實情。

二進醫院一臉各種亂七八糟傷的容勳,心情居然還挺好:“我說什麼呀警官,這事兒真的就是個誤會。”

“誤會,你綁架彆人,給人用迷藥,還把人關進地下實驗室,這叫誤會?”

專業的警察絲毫沒有忘記病床上躺著的這個是位精通醫術的天才,更可以說是個殺傷力極強的變態。

不考慮其在學術上的貢獻,這就是十足的危險分子啊!

容勳還有心思嬉皮笑臉:“我也沒把他怎麼樣啊,他這也就是暈了。”

說著,他‘嘶’了一聲:“這不是還沒我嚴重呢。”

這下子,就十足的戳中了警察的怒火:“容勳,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不是個法盲。”

“這種限製他人人身自由威脅他人生命安全的事兒本身就是違法!”

說著,覺得不解氣的警察,用手在桌子上用力敲了敲:“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也少在這兒給我嬉皮笑臉。”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容勳始終是一幅不太正經的形象,然後就對著詢問的警察回了話。

“我沒想要殺他,也沒想要對他做什麼事兒,就是想嚇唬嚇唬他。”

之前已經了解過兩人關係的警察:“就為了個誤會引起的誤傷,你就能策劃一起綁架?”

容勳看了眼警察:“針管裡的藥劑是普通迷藥,我本來就是想著給他打一針,報複一下。”

“地下室裡的都是些做研究用的標本,大多都是動物標本。”

說著,容勳還替自己辯解:“警察先生,您見過預謀綁架還不遮臉,光明正大在監控底下將人帶回家的麼。”

警察:“我知道你什麼心思!”

這件事兒,無論容勳是出於什麼意圖,法律上已經屬於違法犯罪了,具體的話還得看舒雲揚那邊兒的情況。

這邊,舒雲揚意識尚未清醒,病房外守著的其他幾個人把容勳在心裡弄死了一百次,唯有從病房裡出來的阮音,對著警察說:

“我們要起訴他。”

雖說容勳一直在替自己辯解,可這到底隻是他的一麵之詞,現在的事實就是容勳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綁架。

阮音對著警察,說話十分的有條理:“先要等我們這邊兒的人清醒,我也會儘快的找律師,無論容勳說了什麼對其行為進行辯解,我們一律不接受。”

本來就看著容勳沒打算放人的警察轉身回了病房:“五年起步,綁架?可以給自己提供辯護律師了。”

容勳:“……”

舒雲揚本身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吸入了過量迷藥,腦袋有點疼,在醫院待了一天,征得醫生同意後,就申請回了家裡。

路上盛宴一直欲言又止,進了家門的時候才說:“就說上次讓你用橘子水洗澡。”

舒雲揚腦袋疼,沒有什麼精神聽盛宴皮,上手拍了盛宴兩巴掌:“我洗了!”

盛宴:“哦,嘶,那是不是忘記跨火盆兒了?”

把舒雲揚送回家裡,為了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讓其靜養,幾人很快就說了告彆,隻留下了阮音和尚修明在家裡。

尚修明還要忙工作,舒雲揚身邊就剩下了時刻看著他照顧的阮音。

想起清醒時看到的那一眼阮音的目光,舒雲揚湊近正在廚房給他倒水的人:“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