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極品婆婆(2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9020 字 6個月前

陸德文連連搖頭,縮著脖子,訕訕的望著桌麵,不敢再露出驕傲的神色。

陸明文和陸建勳寫得不好,薛花花握著他們手指,一筆畫一筆畫的教,教了兩遍再讓他們自己寫,寫得能看了,她又教其他字母,李雪梅教了她八個,她隻教他們五個,教完五個,讓他們倒回去寫a,除了陸德文和陸紅英,其他三人忘得一乾二淨,薛花花看陸明文耷拉著肩,一副沒誌氣的慫樣,拍手就打了下去,“學習不帶記性,學了就忘是不是?”

陸明文叫苦不迭,暗搓搓瞄了眼陸德文桌前的字母,還沒看見就讓陸德文遮手擋住了,他苦著臉,硬著頭皮寫了個自己還有印象的字母,剛寫完,後背又是一巴掌,“這個字母念什麼,你念給我聽聽,我啥時候教你寫這個了?”

e反過來寫,陸明文以為是創造字母呢!

陸明文急忙抬手擦桌子,他哪兒知道薛花花教著教著會要求他們寫a啊,他默念了遍,畫了個圈,張大嘴巴aaa,這個他念對了吧。

薛花花沒再打他,陸明文以為自己蒙對了,大大的鬆了口氣,就看他大哥湊過來,在右下角添了筆,“明文,這才是a,你剛才寫的是o。”

陸明文想哭,抖了抖肩膀,打起精神,聚精會神的重新寫,第二遍寫出來總算對了。

又複習了四五遍,除了趙彩芝,所有的人都能準確的寫出來,趙彩芝不好意思,“媽,要不然我還是算了,不知為啥,怎麼都記不住。”

一孕傻三年,薛花花沒朝她發脾氣,而是溫著聲解釋,“生了孩子記性會差很多,你彆著急,慢慢來,學多少算多少。”聯係趙彩芝生孩子的情況,不能太過嚴格要求。

這時候,房間裡睡覺的東東哭了起來,薛花花讓趙彩芝進屋看看,見剩下幾人目不轉睛的望著她,薛花花沉吟,“就到這,下午還上工,都回房間眯一會,我走的時候叫你們。”晝長夜短,休息不好乾活沒力氣,學習是漫長的過程,薛花花不希望他們拖垮了身體,不過提醒他們,“睡前好好想想怎麼想的,彆睡一覺起來啥都忘記了。”

薛花花掃盲的事兒在生產隊還是小有轟動的,他們忌憚薛花花的鐮刀不敢多問,又按耐不住好奇心,便問陸德文和陸明文,兩人嘴巴緊,隻說掃盲,至於學了啥堅決不肯透露,逼急了就說,“我媽教的,問我媽。”

社員們頓時泄了氣,薛花花在豐穀鄉公社都出名了,聽說梁蘭芬的大學生名額取消後,公社乾部開會表揚了薛花花,誇她是好同誌,敢於批評指正作風不良的同誌,維護公社的榮譽,否則像梁蘭芬這種人通過推薦上了大學,是對國家的侮辱,是對豐穀鄉公社乾部的侮辱。

連公社乾部都誇獎的同誌,他們哪兒敢挑釁?

哪怕再想知道掃盲的內容,沒有誰有膽子問薛花花,雖說問李雪梅也清楚情況,他們照樣不敢問,李雪梅沒什麼,就怕劉雲芳喋喋不休的罵,劉雲芳什麼人?罵個三天三夜都不帶喘氣的,從祖宗十八代罵到子孫十八代,誰吃飽了撐的才惹劉雲芳呢。

社員們有心沒膽,揣著問題不敢問,薛花花完全看不出來,李雪梅儘心儘責,兩人下工時間早的話,李雪梅就豬場教她拚拚音,她邊掃豬圈邊跟著李雪梅念,掃完豬圈就跟著她蘸水在地上寫,等地裡的社員來保管室還工具她們就下課。

薛花花很喜歡這種氛圍,李雪梅也喜歡,受薛花花感染,李雪梅有心給陸明他們掃盲,奈何劉雲芳不肯,說掃盲浪費時間,花時間學習哪兒有心思乾活,她公公也不讚同,至於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好在陸明給麵子,願意睡覺前學習會兒,奈何陸明沾床就睡,常常李雪梅念完一遍字母就沒了回應,轉頭一看,陸明已經睡著了。

家裡人不給力,李雪梅越發對薛花花上心。整個生產隊薛花花是主動提出掃盲的,積極性和遠見性,不是其他人比得上的。

天氣越來越熱,紅薯藤栽進地裡,陸建國開始分配人挑糞灌肥,陸德文上次挑糞表現不錯,他得了10個工分的活,陸明文則得了下田除草的活,陸建勳央求陸建國,跟著陸明文一塊下田,兩兄弟並肩齊行,小聲地考察彼此字母,家裡養成了習慣,午飯和晚飯就是學習時間,薛花花進度快,五天就把字母教完了,天天默寫,連信心十足陸德文都不敢保證全對,大大激發了陸明文和陸建勳的信心,兩個名額,他們如果再努力點,擠掉陸德文是有希望的。

周圍除草的人看著,兄弟兩時不時舉起右手在空中比劃,時不時吵嘴,行為令人費解,田裡有知青,社員們不禁問,“你們看看兄弟兩咋回事?”說他們關係不好吧,兩人又低頭笑,說他們關係好吧,又你推我我推你的吵,掃盲掃成傻子了?

老知青扯了扯黏在後背的衣服,盯著兩人觀察了會兒,大聲解釋,“他們是寫拚音呢。”

“寫拚音啊......”社員們恍然大悟,沒想到薛花花說到做到,帶領全家掃盲就真掃盲,不摻半點水分,他們又問,“照他們的樣子,啥時候掃盲成功啊?”

老知青撇嘴,就衝著他們的速度和智力,要成功還早得很,心頭再鄙視也不敢說,怕薛花花找他的麻煩,托梁蘭芬造的孽,知青房幾乎談薛花花色變,像除草灌肥是自願掙工分行為,生產隊不會強行要求,他們上不上工沒什麼,偏偏怕薛花花揪著他們不放,搬出黨搬出國家,逼不得已他們隻得積極勞作,整個知青房,除了身體不好的梁蘭芬,每個人都要求上工。

新來的知青崇拜他們自力更生的信心決心不輸前線打仗的軍人,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心裡是罵爹罵娘上工的。

說起梁蘭芬,老知青怨氣又來了,她連累整個知青房不敢懈怠,她倒好,自己躲房間耍清閒,不就餓了三天嗎?時不時就裝暈嚇唬人,弄得隊長看他們不爽,以為他們暗中做了什麼,分配任務提都沒提梁蘭芬,老知青快嘔死了,他們到底招誰惹誰了啊。

正自己鬱悶著呢,就見陸明文把草抱到田埂上朝他走來,老知青心頭一凜,磕磕巴巴道,“你......你乾什麼?我沒說你壞話。”

有其母必有其子,他以為陸明文要揍他,拔腿就想跑,奈何腿陷入泥裡,焦急間怎麼都拔不出來,他抱著頭,驚呼,“快走開,再不走我叫人了啊。”

陸明文臉上閃過尷尬,抬起腳,走向靠主路的知青,紅著臉問,“李知青,我想問問喝水的h怎麼寫,我和四弟給忘了。”

老知青:“......”他僵硬的垂下手,轉頭望去,陸明文神色溫和,態度謙卑,哪兒像打人的樣子?旁邊有社員笑,老知青麵上掛不住,繃著臉提醒,“陸明文同誌,乾活呢,你不在自己位置待著,跑過來乾什麼?”

“我和四弟默寫拚音字母呢,有兩個忘記了,想問問你們會寫的人。”陸明文本著求學的態度,三句話堵得老知青說不出話來,為啥說不出,因為他看見薛花花背著背簍從竹林來了,他趕緊低下頭,當作啥也沒說的樣子。

李知青在空中比劃了兩下,陸明文茅塞頓開,“我想起來了,是這麼寫的,老四,你看見了沒?”

陸建勳點頭,陸明文道謝後,三步並兩步回到位置,繼續和陸建勳嘀咕,抬頭看薛花花割豬草過來,忙給薛花花指豬草多的地。

薛花花掃了眼田裡乾活的人,隻看所有人齊齊彎下腰,使勁拔草順著秧田往前走,裝作忙碌不已的樣子,薛花花心頭納悶,卻也沒往深處想,“老二,下工地時候挖點泥回家,我有用。”

“好呢。”陸明文應了聲,隻看不遠處的老知青咚的聲跳了起來,“螞蝗,有螞蝗。”

其他知青們身形僵了僵,想到田埂上站著的人,無動於衷的繼續拔草,螞蝗不可怕,寫懺悔書才可怕呢!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窩火,都是他媽的梁蘭芬惹出來的好事,連村裡小孩見到他們都會說‘不乾活是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寫懺悔書’的話,搞得他們喘口氣喝口水都是偷奸耍滑給社會主義抹黑。

回到知青房,見梁蘭芬房間的門關著,一夥人不痛快的上前踢門,“梁蘭芬同誌,梁蘭芬同誌,你要在房間窩多久,田地的活一大堆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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