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極品婆婆(1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4579 字 4個月前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兩人明明沒關係竟想方設法的都要攀上點關係,照陸建勳的說法,以後誰想給周圍介紹對象,還得拿著喇叭到處問清楚才行了?段醫生哼了哼,安慰淚流不止的範利英,“彆聽他的,改天我問問羅慎,他要答應,我給你倆做介紹人。”

“段醫生,你不能仗著自己年紀大就為老不尊倚老賣老吧,我都說了,羅大哥.....”

段醫生可護短了,懶得聽陸建勳多說,上前推他,“沒事趕緊走,彆到醫務室晃悠,我就是倚老賣老了你把我咋滴,部隊不興講道理,談對象就跟打鬼子,先抓到對方才算贏。”醫務室就兩個活潑的小姑娘,段醫生咋能讓陸建勳把人嚇唬走了,去年兵工團的女兵跟陸建勳競爭他向著陸建勳是怕羅慎有了對象魂兒跟著飄走了,眼下的情況的不同,範利英是醫務室的人,他不幫她誰還幫她啊。

陸建勳氣得抬頭紋都出來了,又不敢跟段醫生打架,畢竟有個傷風感冒啥的還指望段醫生開藥了,這邊說不通,隻得另作打算,怎麼說他也是個班長了,手裡有兵的人,他給他們安排了任務,輪流監視羅慎的舉動,絕不能讓他單獨去醫務室,更不能和段醫生碰麵。

陸建勳手裡的是新兵蛋子,了解陸建勳家裡的情況,母親是公社的紅人,兄弟姐妹都考上大學去了首都,對這個班長,他們是言聽計從,哪怕心頭有點遲疑,在陸建勳分臘肉給他們吃的時候也都忘記了。

羅慎睡到下午,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喊自己去開會,這次演練,他帶領他們部隊取得最後勝利,其他幾個部隊的讓他分享分享經驗,羅慎洗漱後,剛走出宿舍,就看拐角有人張望,部隊紀律嚴明,他也沒當回事,直到連續幾天都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他才留了心眼。

送走其他部隊的人回來,見角落裡的瘦高個鬼鬼祟祟的,他招手,瘦高個是陸建勳手裡的兵,叫譚明亮,剛來部隊沒多久,譚明亮看羅慎朝他招手,急忙縮了縮了身體,部隊光禿禿的,也沒個藏身的地方,他掉頭就跑,跑了幾步,見前邊段醫生穿著白大褂朝這走,心裡急得不行,左思右想,隻得朝羅慎跑,“羅營長,我們班長割麥子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部隊也是講究自力更生的,他們開了十多畝荒地,種小麥,玉米,稻穀,啥弄活都做,尤其陸建勳,部隊乾活最積極的,年年勞動模範非他莫屬,他聽宿舍裡的人說,上頭人想多鼓勵其他人,找陸建勳單獨談話,希望他能把勞動模範讓給其他人,乾活時速度慢點,陸建勳嘴上應得爽快,乾活就忘了,地裡好幾個營長給他使眼色,他理都不理,要不是這件事,衝著陸建勳在部隊裡立的功,早就升上去了,咋可能才混到班長。

最近到處都在勞作,羅慎的級彆也要參加的,對了,他現在升成營長了,中校軍銜,見譚明亮汗流浹背的,羅慎問他,“都去割麥子你咋沒去?”

“我這不是要監視你嗎?”譚明亮嘀咕了聲,可不敢讓羅慎聽到,回頭看段醫生越來越近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索性拽著羅慎就往莊稼地跑,“班長讓我回來拿個東西,營長,咱快點吧,我們連和其他連比賽,看誰收割的麥子多,班長給咱分了任務,拖後腿是要受懲罰的。”

陸建勳的性格難以捉摸,有時覺得他不好相處,有時又覺得他和藹可親,反正得看他心情,心情好你犯再大的錯他都不管,心情要不好...你立了功他也能罵得你狗血淋頭,為此,好多人背地給陸建勳取了個綽號,‘潑婦’,形容他的蠻不講理。

氣喘籲籲跑到地裡,金燦燦的麥地,隨處縈繞著口號聲,其中,以他們班的聲音最為嘹亮,“苦不苦,想想長征二萬五,累不累革命老前輩”“不怕苦,不怕累,為了革命流汗又流淚......”抑揚頓挫的口號聲,聽得譚明亮挺直了脊梁,他跑向麥地,朝埋頭苦乾的陸建勳喊,“班長,班長,羅營長也來了。”

陸建勳穿著長袖,汗水打濕了整個後背,他抬起頭,黝黑的臉像淌過水似的,都是汗,順著譚明亮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羅慎,羅慎卷起袖子,準備幫著捆麥穗,他揮了揮手裡的鐮刀,“羅大哥,你得幫我們哪,隔壁班人數比我們多兩人呢。”

比賽的時間,說句話都屬浪費,陸建勳低頭,手裡的鐮刀割得嘩嘩嘩響,麥子順勢成片倒,速度又快又準,譚明亮不敢耽誤,跟著找活做,為了監視羅慎,他們班永遠要比其他班人少,總算,磨磨嘰嘰的會開完了,羅慎來乾活,就不用派人回去了。

多了兩個人的加入,班裡氣氛更好了,中午其他班都回去吃飯了,陸建勳他們班還在地裡勞作,惹來生其他連痛罵,“陸建勳,你龜兒子是不是太拚了,都說是連跟連的比賽,隻有你們班也抵不了多少事啊。”

每個連有九個班,陸建勳想把九個班的任務全做了?

“老子不跟你說,咱們連自己還有比賽,一頓飯不吃又餓不死,贏才是關鍵。”陸建勳抹了抹臉上的汗,笑得賊他媽得瑟,要不是趕著回食堂吃飯,就他這表情,肯定得挨揍,陸建勳剛來好多人就想揍他了,那會有羅慎罩著,很多人不敢惹他,後來摸清楚他底細,沒啥好怕的,看陸建勳不順眼就揍他,要不怎麼說陸建勳是個極品呢,所謂強龍都不夠地頭蛇,新兵挨揍是常有的事兒,任誰都乖乖受著,陸建勳睚眥必報,誰要揍了他,半夜不睡覺也要報複你的那種,次數多了,知道陸建勳不好惹,也就半開玩笑的找他切磋切磋功夫,隻有這個借口才敢光明正大地揍陸建勳,且不讓他報複。

地裡的人像馬蜂似的跑了,豔陽高照,就剩下陸建勳他們班,羅慎擱下捆麥穗的稻草,讓他們回去吃飯,他估算了下進度,整體下來,陸建勳他們是領先的,這麼熱的天,中暑了得不償失,陸建勳扯了扯黏在後背的衣服,“中午飯咱肯定是要吃的,不想跟他們搶罷了,走走走羅大哥,給你看看我們的午飯去。”

這兒山腳,往上是片荒山,看陸建勳收起鐮刀往山上走,其餘人趕緊跟過去,羅慎心生疑惑,隻見陸建勳走到顆樹下,鑽進雜草叢,幾秒的時間,掏了兩隻雞出來,想是清楚羅慎要說什麼,陸建勳先解釋,“昨天傍晚去山裡逮到的,可沒偷沒搶的。”他們班乾活是最積極的,傍晚,其他班的都挑著麥捆回去了,他們還在地裡揮灑汗水,外人都說他們勤快,也就他們心裡門清,他們最後走不是為了多乾些活,而是去山裡掏鳥蛋,每年他們都是這麼乾,運氣不好真的隻有鳥蛋掏,可運氣好的話,能逮著野雞野兔,全班打牙祭是沒問題的。

譚明亮昨天去山裡了,野雞是知道的,陸建勳在窩裡撿著雞蛋,恰好飛過去隻野雞,陸建勳追著就跑過去了,臉上的口子就是被山裡的樹枝雜草劃上的。

“陸建勳...”羅慎不知說他什麼好,部隊有嚴格規定,不準偷偷外出...陸建勳沒把羅慎的話當回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可不是偷跑出來的,是趁著乾活休息的時間去山裡撒尿拉屎,運氣好逮到的,部隊沒說撒尿拉屎不準撿雞蛋逮野**?”連裡其他班有他帶過的兵,昨天偷偷過來問要不要去山裡,他把人罵了頓狠的,他說了,膽敢打小報告,他弄得他幾天幾夜不睡覺,看誰狠。

陸建勳理由多,羅慎說不過他,陸建勳觀察著他表情,確認他沒生氣,趕緊叫譚明亮把旁邊樹下的野兔也拎出來。

除了野雞,野兔,5個雞蛋,7個鳥蛋,還有幾把菜心,幾個小土豆,旁邊是樹葉裹著的調料,鹽,味精,大蒜,辣椒麵,花椒,羅慎從看過準備這麼周全的,陸建勳老實交代,“菜心和土豆是山裡找的,調料是從食堂偷的,可惜沒有瓶瓶罐罐,弄點醬油的話就完美了。”

陸建勳說著話,吩咐其他人乾活,都是老手了,這套流程他們再熟悉不過,打水的打水,挖灶的挖灶,撿柴火的撿柴火,像早分配好的,羅慎沒什麼事,陸建勳讓他放哨,如果部隊有人來,及時提醒他,他好毀滅證據,天太熱了,部隊食堂吃了飯各自就回宿舍睡午覺去了,哪兒願意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出門,所以雞肉熟了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

害怕下午乾活的人聞著味道,陸建勳他們特意走遠了點,先混著河水把調料備好,兔子和雞的裡裡外外抹上調料,把土豆和菜心跟著抹了調料放進雞的肚子裡,然後用樹葉包起來,最後用泥巴密封好,扔小灶裡燒,煙霧升空,羅慎害怕火災,讓他們把周圍的草清掃乾淨,彆肉沒吃著,惹了身麻煩回來。

陸建勳問羅慎,“你咋不罵我?”羅慎做事正派,誰做得不對都會訓兩句,他以為羅慎會指著他鼻子狠狠罵幾句呢。

“罵你管用嗎?”羅慎還不了解陸建勳的性格,說他幾句能好兩天,兩天又原形畢露了,對陸建勳,光動嘴皮子不管用,況且陸建勳的理由說得過去,部隊真要追究,頂多罰幾十個俯臥撐。

“嘿嘿。”陸建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管用,咋不管用,你的話我還能不聽啊。”

羅慎扯了扯嘴角,看向盯著火苗眼冒精光的譚明亮,想起這幾天的反常來,“讓你手底下的兵跟著我做什麼?”

陸建勳把頭扭向彆處,“沒啥啊,你不是升官了嗎,怕有人背後給你使絆子,讓他們多盯著點。”部隊也有看彆人眼紅暗中使壞的,當然,絕對不是他找人監視羅慎的原因,段醫生那老頭子壞得很,說了要介紹羅慎和範利英處對象就一定會,他不搞點小動作怎麼行,他不僅盯著羅慎,還見天的慫恿其他人去醫務室找段醫生看病,拖住他,讓他沒時間的那種,想到這,他問羅慎,“羅大哥,你還記得我三姐不?”

陸紅英是大學生了,將來的人民教師,他想問問羅慎對陸紅英的印象,抓緊時間撮合兩人。

“以前幫我妹乾活的那個?”羅慎反問,“咋突然問起這個了?”他去生產隊接陸建勳時好像見到了,沒啥印象,更多的是陸建勳口述的事跡。

“隨便聊聊唄,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她考上首都師範學校了,咱縣的最高分,好多人要給她介紹對象她都不答應.....”

羅慎點頭,“你是說過,我想起來了,還有你二哥,性格好不知怎麼拒絕人的那個,他離了婚,你以前的二嫂不守婦道跟男知青好上了,沒兩年後悔了,又回來追你二哥,你二哥不答應來著.....”

陸建勳:“......”他有說了這麼多嗎?等等,他要說的是陸紅英,咋扯到陸明文身上去了,他打住羅慎,“我說的是我三姐,生產隊好多男知青追她,還在去公社小學的路上攔著送吃的給她......”

說到這,旁邊專心燒火的譚明亮打了個響指,“班長,我知道,咱三姐富貴不能淫,不僅沒收對方的東西,還罵了對方頓,是吧?”

陸建勳臭了臉,“你從哪兒聽來的?”

“你說的啊,你不記得了,你說你三姐很恐怖,學校的校長都怕她。”

“......”陸建勳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他咋能在外邊說陸紅英恐怖呢,等等,他指著譚明亮鼻子,“我啥時候說我三姐恐怖了?明明說她很厲害好不好?”

譚明亮撓撓後腦勺,“厲害不就是恐怖的意思?”難道他理解得不對?

“當然不是。”陸建勳嚴肅得糾正他,“厲害是說我三姐了不起,生產隊沒人比得上,恐怖?你才恐怖呢,你全家都恐怖。”

見陸建勳不高興了,譚明亮哪兒敢頂嘴,趕緊扇自己嘴巴,“怪我,說錯話了,對了班長,咱三姐有對象了嗎?你看我......”他想說‘我們部隊好多都沒處對象的,介紹個給三姐認識認識’剩下的話沒說完,陸建勳直接撲了過來,“揍你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我三姐是大學生,你敢打她主意看我不收拾你。”

譚明亮沒反應過來,腦袋上挨了好幾下,苦笑道,“班長,我不是說我,咱部隊,咱部隊裡給三姐挑個對象。”

“這還差不多。”陸建勳回到位置好坐好,眼睛瞄向旁邊的羅慎,不知為啥,曬同樣的太陽,受同樣的訓練,他們個個黑得跟煤炭似的,羅慎就很好,不黑不白,剛剛好,尤其臉長得好看,身材又筆直,和陸紅英走在一起的話,完美!

“羅大哥,你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對象啊?”聊到這來了,他就替陸紅英探探路,羅慎倪他眼,神色戒備,“你小子又想乾什麼?”去年跟女兵鬨得收不了場,要不是他去跟人家說好話,陸建勳不知要挨多少處分呢,幾年的相處,他還不了解陸建勳,定是在琢磨什麼壞事了。

“我沒想乾什麼啊,你如今是中校了,對象怎麼也得是大學生吧。”

羅慎沒想過自己的事,部隊好多人想給他介紹對象他知道,他總覺得,趁著年輕不多拚搏幾年,結婚後想往上爬就難了,單說部隊結了婚的,好多想專業回去照顧家庭,他暫時沒這個打算,他問陸建勳,“你年紀也不小了,你想找個啥樣的?”

這個問題陸建勳可是問過自己很多遍了,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起碼得有很多錢吧。”

“......”羅慎後悔問這個問題,轉而去問譚明亮他們,猝不及防的話題,幾個人都紅了臉,想來想去,最後和陸建勳答案差不多,“人不能太醜,不能太窮,高點瘦點的更好。”

羅慎:“......”

陸建勳:“......”要不要都模仿他,陸建勳撿起地上的石頭扔過去,“天底下哪兒那麼多有錢人給你們娶,你們能不能有點追求,娶媳婦嘛,長相身高其次,性格好比什麼都重要,要娶個我二嫂性格的,分分鐘跟人跑了。”

羅慎:“......你自己好像也高尚不到哪兒去吧?”

“我又不是高尚的人,本來就本著人家錢去的,我沒有其他要求,真要有錢,她快死了都行。”陸建勳說得理直氣壯,“死了錢都是我的了,正好。”

羅慎:“......”說好的勤勞樸實,為人民服務的好同誌呢,被狗吃了嗎?

“羅大哥,你還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呢?”陸建勳可不好糊弄,怎麼也要把羅慎嘴巴撬開。

羅慎認真思考了番,決定為陸建勳他們樹立正確的婚姻觀,循循善誘道,“學曆什麼是其次,關鍵是性格合得來吧,咱是軍人,很多時候都在外邊執行任務,希望她能多體諒多包容吧。”

陸建勳仔細想了想,陸紅英偶爾彪悍了點,論體貼,她再體貼不過了,去小學教書後她也天天幫著家裡人乾活,多次喊薛花花不去養豬場乾活了,她養薛花花,這麼體貼的人哪兒去找啊,他都給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其他人看他擦眼睛,整個懵了,“班長,哭啥啊?”

陸建勳坐得遠,煙熏不著啊。

“我是想起我三姐了,彆看我媽養豬技術好,辛苦是外人比不過的,夏天好多豬草都老了,很早她就要漫山遍野的割豬草,有時午飯都不回家吃。”

是蠻心酸的,可也不至於哭啊,而且和陸紅英有什麼關係?在場的人仍舊懵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