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極品婆婆(1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0967 字 4個月前

陸紅英僵著,端著水盆的指節白了瞬,生硬地解釋,“老師推薦我隨政治部的人來體驗軍人生活,準備寫幾篇報道......”

這事前兩天開會參謀長就說過了,也沒過多說什麼,不成想會有女學生來,他問陸紅英,“看到建勳了沒,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宿舍,要不要我去幫你叫他?”

“不用不用...”陸紅英小幅度的擺了擺手,尷尬地說,“我剛來就看到他了,這會兒他在訓練場跑步呢。”聊了兩句突然沒了話說,氣氛有點怪異,陸紅英先開口,“那個,我先上去了啊,有機會再聊。”也不看羅慎是何反應,咚咚咚上了樓,活像他是洪水猛獸似的,羅慎有些好笑,對陸建勳的話有了懷疑,陸建勳說陸紅英厲害,性格像薛花花,能動手就懶得動嘴的人,曾單挑過個無賴地痞,把人揍得鼻青臉腫,十幾米開外就給她磕頭.....

他見過陸紅英四次,怎麼看陸紅英都不是陸建勳說的人。

部隊來了女學生,可想而知大家夥有多興奮了,沒事就往單位樓湊,爭先恐後要幫忙做事,打飯,提水,曬衣服,一群大老爺們整得跟管家婆似的,參謀長看得不恥,逮著回罵一回,罵得再凶都不管用,人管不住自己腿,不受控製呢。

氣得參謀長把連長以上級彆的叫到辦公室狠狠訓斥了頓,讓他們各自管好手底下的人,誰再丟人現眼就給他滾。

各個班開會說了這件事,唯獨陸建勳沒當回事,照樣我行我素的每天按時去單位樓報道,照理說大家夥已司空見慣了,陸建勳和羅慎走得近,天天往宿舍樓跑沒什麼,但是,有人注意到,陸建勳不是找羅慎的,而是奔著羅慎樓上的女學生去的,有人看到他和女學生在門口說說笑笑,弟弟姐姐的喊得好不親熱。

陸建勳和陸紅英的關係他隻跟班裡的兵說了,要求他們不準說出去,免得給他招來麻煩。部隊的單身多,瞧見長得不錯的姑娘就想追人家,要知道陸紅英是他姐,還不得來把他煩死啊,煩就算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對方威脅他咋個整?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陸建勳索性不和他們說。

倒是有聽說過陸建勳姐姐叫陸紅英的,但沒細想,陸建勳什麼德行部隊誰不知道啊,這個陸紅英真要是他姐,早敲鑼打鼓滿世界宣傳了,看陸建勳這麼安靜,兩人肯定沒關係,所以,有人舉報陸建勳紀律懶散,騷擾女學生時,好多人都信了。

不過,也有人為陸建勳說話,“連長,騷.擾是不是太嚴重了,說不準建勳同誌在追人家呢,國家提倡自由戀愛,陸建勳沒做錯什麼啊?”自然,他的話很快淹沒在更多反駁聲中,還是羅慎偷偷和政委說明情況才把事情平息了下去。

老實說,政治工作部的人來好幾天了,周政委記得陸紅英,個子瘦瘦小小的,皮膚比其他人黑,顯得身上穿的衣服有點不協調,但做事很認真,待人接物也很有禮貌,他問羅慎,“真是陸建勳親姐?”姐弟兩怎麼看都不像同個媽生的啊。

“嗯,我去北京幫陸建勳送過信.....”

“所以說啊...”周政委不知為什麼突然感慨,“人還是多讀些書好,你看看陸建勳無賴樣,誰信陸紅英是他姐啊。”陸建勳剛來部隊就挨了處分,說話做事跟地痞似的,能把你氣得想死,以前偷他肉吃的那個,不就被他氣了幾次鬨死鬨活轉業回家了嗎?

“陸紅英的文章我看過,語言犀利,觀點鮮明,很有意義,有這樣的姐,陸建勳咋不到處誇呢?”周政委看不出陸建勳還有低調的時候,在吹捧自己家人方麵,陸建勳是調動自己所有認識的詞語使出吃奶的力氣誇,每年夏季夜晚訓練場納涼的人多,陸建勳像說書似的大聊家裡的事兒,從他媽養豬,掃盲,抓小偷,起承轉合那是拿捏得剛剛好,甚至有天晚上做夢,他都夢見自己晚上抓小偷來著,陸建勳講故事的感染力可想而知有多強。

在陸建勳眼裡,他媽是全國最厲害的,他姐是公社最厲害的,他兩個哥聰明不如他但也是受過領導乾部褒獎的......

不敢相信,陸紅英真來了,他竟收斂了,怪,真的是怪,他和段醫生說起時都沒想明白原因,想問問陸建勳吧,又拉不下臉,都是幾十歲的人了,為這個去問人,不定讓陸建勳笑成什麼樣子。

從那天後,再和陸紅英見麵,周政委免不了多觀察她起來,他算知道為什麼看陸紅英不協調了,她的衣服,好像有點大了,明顯是借的彆人的,腳上的鞋子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兩人的關係很快被公開,所有人都不信,緊接著紛紛跑去問陸建勳,從羅慎嘴裡聽說了情況的陸建勳擺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有啥好問的,看我們難道長得不像?”

眾人搖頭,陸建勳嗤鼻了聲,“要不然說你們沒眼力呢。”完了,陸建勳就懶得搭理他們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可那屁股翹上天的表情,氣得人想揍他。

陸建勳在部隊的人不好不壞,他咋咋呼呼的性格,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但他和陸紅英姐弟的關係被大家知道後,明顯感覺周圍有了變化,無論誰,看到他都客客氣氣的喊聲陸班長,平時愛在背後說他壞話的人看著他都收斂了很多,這讓陸建勳非常不習慣,總懷疑有人憋著大招在等他,他擔心陸紅英成為他們的靶子,天天跟在陸紅英身邊打轉。

然而,令他驚悚的是,他發現陸紅英看羅慎的眼神...不對勁。

怎麼說他跟著陸明文送過好多女同誌回家,那些女同誌看他什麼眼神,看陸明文什麼眼神他再清楚不過,而羅慎帶頭在地裡挖紅薯時陸紅英望著他的眼神,深深讓他抖了機靈。這兩天忙著收紅薯,部隊的人都出動了,陸紅英她們為了感受軍人的勞累,跟著來地裡勞作,看她們是女生,分配的任務是搓紅薯,剛挖出來的紅薯帶泥,搓掉多的泥巴扔進籮筐就成。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陸紅英在羅慎旁邊,羅慎是來部隊才學會乾農活的,手起鋤落,動作比周圍人都好看,陸紅英時不時就抬頭瞅他眼,看似眺望遠處,實則偷瞄,陸建勳為自己的發現心驚肉跳,羅慎是有對象的,人家過年就見家長商量結婚的事,陸紅英參合進去會出事的。

他的任務是挑籮筐,他體力好,挑著籮筐走路像跑步似的輕鬆,譚明亮提醒籮筐滿了,他沒個好氣睨他,“老子眼瞎看不見是不是啊,你去我三姐那,讓我三姐歇會。”

譚明亮‘哦’了聲,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了,陸紅英和他說什麼,丟下手裡的紅薯走了過來,陸建勳急忙低下頭,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把扁擔係好,挑著就跑了,回到部隊,接著喝水的功夫,他回宿舍給薛花花寫信,他不敢說陸紅英喜歡有婦之夫,而是問薛花花,他喜歡個姑娘好多年了,最近她找了個對象,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走不開,他讓請了病假的戰友跑去找郵遞員,無論如何要把信寄出去。

薛花花拿到信時,正和趙彩芝商量她讀大學的事,趙彩芝參加了今年高考,分數比去年的高點,誌願是薛花花和她討論後填的,趙彩芝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高考沒戲,薛花花就給她選了個分數低也能讀的學校,在省城,坐火車來回隻要兩天,她想等錄取通知書來了再寫信告訴陸德文他們,沒料到這個時候收到陸建勳的信。

這次的信比往回薄,撕信時薛花花納悶了番,看了內容後才隱約明白原因。

感情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薛花花不太記得自己年輕時的事兒了,年紀到了,家裡介紹個對象,沒多久就結了婚,沒有過陸建勳說的經曆,她想了想,回信給陸建勳,要陸建勳和女生保持距離,喜歡很久自己不去追,錯過了也是活該,分散注意去做其他,彆纏著不放,自己犯賤還敗壞好感,這件事就當是個提醒,將來再遇著同樣的事該主動出擊就彆乾等,任何事,等是沒結果的,得行動......

薛花花最怕陸建勳他們道德品行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三觀不正的人養的孩子也是廢的,子子孫孫,禍害就禍害了多少輩。

她不認為自己在危言聳聽,上輩子,她是環衛工人,街上看到過形形色色的人,街邊鋪子裡上班的也愛聊那些八卦,有年紀輕輕不讀書出來做小三的,天天拿著錢逛街美甲,炫耀自己的車子包包,不小心傳到男的老婆耳朵裡,半夜撬門把她打進了醫院。

這個世上,最不值得同情的就是破壞人家庭生活的小三。

她讓陸建勳千萬彆做那樣的人,否則將來,無論陸建勳有多大的成就,人們隻會記得他的黑曆史,而且,世上的女生千千萬,自己變得優秀了,何愁找不到兩情相悅的人,彆為了短暫克製不住的情緒,做出被人唾棄的事來。

信寫到最末,東東撲了過來,萊蒙帶猜也不明白薛花花的意思,雙手環胸,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哎,四叔又做錯事了,他自己不學好還教我們呢,奶奶,你得好好說說他,不聽話就打他屁股。”

薛花花幾下寫完信,扭頭看東東,“你四叔比你聽話,以後再去外邊煮野菜吃,我還喊你媽打你。”東東性格野,上個星期天夥同小明他們偷了家裡的碗拿到外邊煮野菜,差點沒把人房子燒了,幸虧陸建國警覺,看到有煙霧就喊人過去看看,要不然,燒了房子是要賠的。

東東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他給薛花花比劃,“就丁點火,哪兒知道會燃起來啊。”

最近班裡有兩個同學在小河裡抓到魚,說在河邊煮來就吃了,他想著不放調料沒味兒,就和幾個人商量,帶碗的帶碗,帶調料的帶調料,扯幾把野菜煮來吃,玩的是過家家,結果,好死不死的燒了起來,早知道他們就走遠點了,不在村裡玩。

“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那房子真要燒了,咱得賠人家房子,裡邊的糧食桌椅板凳咱通通得賠,要燒死了人,你們都得坐牢去......”薛花花不是嚇唬他,火苗燃起來燒了屋簷下的幾捆柴她們都得賠,何況是房子。

東東張了張嘴,最後沮喪的哦了聲,“奶奶,我去寫作業了啊。”

薛花花收起筆,“好好寫,寫完了洗手去鍋裡拿饅頭吃,記得和哥哥分著吃。”饅頭是陸明送的,李雪梅去北京後,生產隊的閒言碎語沒斷過,還有不害臊的女同誌天天往陸明家跑,追著給他洗衣服做飯,都是同村的,陸明不好意思罵人,薛花花看不下去,找人爸媽聊了聊,陸明結了婚的,跑得再勤快有什麼用,陸明又不喜歡她,人陸明喜歡的是李雪梅,讓他們好好教育女兒,要不然就去公社告狀。

人不敢再纏著陸明不放,跟著恨上了她,怪她多管閒事,薛花花聽著沒什麼,陸明過意不去,特地買了斤肉來,薛花花死活不肯要,陸明就把饅頭塞給他了,2個饅頭,應該是給小明買的。

她疊好信,裝進信封,用米湯把信封黏好,去灶房幫著趙彩芝做飯,家裡4個人,飯菜簡單了很多,尤其中午他們不在,薛花花常常在豬場隨便弄點吃的,外人說她太節省了,就家裡的條件,要吃啥沒有啊,薛花花卻沒那個感覺,早晚吃飯,中午啃紅薯或者饃饃,習慣了。

傍晚的天泛著灰色,趙彩芝拿勺子攪拌鍋裡的米,做教師後,趙彩芝說話聲音比以前大了點,她問要不要給陸建勳寄點吃的去,家裡泡的筍子,曬的蘿卜乾大頭菜,陸建勳肯定喜歡。

“寄點辣味的給他嘗嘗。”蘿卜乾和大頭菜是拌了調料擱進壇子收著的,西西吃不得辣,薛花花做了兩種口味,有時不想弄菜,夾出來就能吃,方便又省事,薛花花坐在凳子上,往灶眼裡燒火,問趙彩芝,“你爸媽還去學校攔你不?”

趙東良他們去年投奔親戚,四月才回來,回到家,又是找人蓋房子,又是請木匠做家具,屋子內外布置彆提多精致明亮了,進房間都要換乾淨鞋子的那種,搬家那天,更是風風光光擺了酒席,整個生產隊的人都去了,小學有課,趙彩芝沒去,周末趙成剛專程又來了趟,無論如何要趙彩芝回娘家參觀參觀。

前兩年的趙成剛多寒磣啊,現在走哪兒都抄著手,和以前威風八麵的老地主沒什麼兩樣,本以為條件好了,趙家會懂得珍惜,誰知仍是好吃懶做的性子,這不,上個月進城沒拿到錢,全家又沒生活費了,知道趙彩芝參加了高考,天天在門口堵她,要她把她的崗位留給她嫂子,不答應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