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極品婆婆(1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0231 字 4個月前

見到夥伴,陸德文大力邁著腿,不斷給陸建勳打手勢問接下來怎麼辦,三頭野豬餓狠了,背簍的豬食不夠它們塞牙縫的,陸建勳的意思是慢慢哄著它們出來,結果它們等不及,吃了幾口他拋出去的豬食後麵露凶光地嘶吼,猴急地撲了過來,一副要把他也吞入腹中的樣子。

陸德文察覺情勢不對,撒腿就逃命,哪兒顧得上撒豬食誘惑,恨不得自己有四條腿來跑呢。

他拿出百米衝刺的姿態往陸建勳跟前跑,聲音乾得嘶啞,“老四,老四,怎麼辦,怎麼辦?”

事情來得突然,陸建勳沒做好思想準備,他掉頭搶在陸德文前邊先逃,速度快得像沙塵暴,陸明文瞬間慌了神,火燒眉毛的喊他,“四弟,你跑了咱怎麼辦?”就陸建勳在部隊接受過訓練,他和陸明純粹啥也不會,平時掏個鳥蛋爬樹都要費半天勁兒,逮野豬?想都彆想。

他的話激起陸建勳些許理智,雙腳急刹,深深陷入雪地裡,“對哦,咱是來逮野豬的,跑了像什麼樣。”他轉過身,陸德文甩著後背的背簍快到網子了,他急忙給他指右邊,“大哥,把野豬帶到裡邊,帶到裡邊。”

陸德文略微驚恐地偏頭瞅了眼,堅決搖頭,地上滿是竹尖,他跑進去不得紮到腳啊,他死沉的吼了聲,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山下跑,陸建勳攔住他,把他往右邊推了下,“跑下山野豬就便宜彆人了蠢貨,要跑就往山裡跑。”眼瞅著野豬衝過來了,陸建勳啊啊啊尖叫了兩聲,搜的下衝到了陸德文前邊。

腳帶起的雪濺到陸德文臉上,他:“......”說好的安靜沉默不許大吼大叫的呢。

陸明文被嚇到了,趁著野豬沒跑過來雙腿夾住樹就拚命往上爬了兩米高,手腳並用的環抱著樹,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邊逗野豬追的兩兄弟,不忘給他們打氣:“大哥,四弟,跑快點,野豬要追到你們了。”

而雪堆邊拿著長竹尖如臨大敵的陸明:“......”這畫麵瞧著好像不對勁,尤其兄弟兩圍著幾棵樹跑了幾圈野豬都沒消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跑越快,而陸德文漸漸有些吃力了,有兩次差點被野豬咬到屁股,他喊,“德文哥,把背簍扔過來,野豬好像衝著豬食追你的。”

在陸建勳的計劃裡,該是陸德文像養豬人,邊撒豬食邊誘惑野豬嘴饞的跟過來,乖乖的掉進他們陷阱裡,哪兒想到會如此凶殘。

陸德文體力差不多耗儘了,反手提著背簍繩子就朝陸明扔過去,他不懂陸明啥意思,反正不會害他就行了。背簍掉在地上,氣勢洶洶追著陸德文的野豬頓時調了方向,前腿往前蹬,口水肆流的奔向背簍,陸明飛快的撿起背簍就朝插滿竹尖的雪地甩去,野豬仰頭望著在空中呈拋物線的背簍,四條腿蹦得更歡實了。

背簍落地的瞬間,三頭野豬就踩進了竹尖的雪地,似乎察覺不到疼痛,拱著腦袋往背簍裡鑽,好好的背簍幾下就被撞壞了,陸德文好不容易以為能喘口氣,雙手撐著膝蓋,剛吸進口氣,就聽陸建勳著急地喊,“快,戳野豬眼睛,戳瞎它們。”

陸德文腿軟,擺了擺手,想說歇會兒,野豬吃得正香,不會發瘋的,不及兩秒,屁股就挨了陸建勳踹,“快點,等野豬吃飽咱都得死在這。”

陸建勳語氣凝重,陸德文顧不得休息了,拿起早準備好的竹尖就朝野豬衝了過去,剛剛是野豬追著他們跑,如今反過來了,3頭野豬不知蠢還是啥,全程顧著吃,他們使勁戳它們感覺像給它們撓癢似的,避開竹尖繼續尋找地上的豬食。

陸明文快速滑下地,跟著加入戰鬥,不知他運氣好還是啥,舉起竹尖用力刺就刺瞎了野豬隻眼睛,隻看黑溜溜的豬抬起頭,呲著牙,鼻孔大張地朝他衝了過來,嚇得他扔了竹尖,掉頭就跑,卻被陸建勳抓住了手腕,手裡多了把鐮刀,“撲過去跟它拚了,屬於男人的戰鬥開始了,二哥,彆讓我看不起你。”

陸明文愣愣的低頭,來不及細想話裡的意思,陸建勳握著他的手揮了過去。

然後的然後,就是他和野豬奮力廝殺的時刻......

陸建勳毀得腸子都青了,咋就信陸建勳的話以為逮野豬是個輕鬆活兒了呢,還屬於男人的戰鬥?對方是男是女壓根分不清好嗎?但也顧不得公豬還是母豬了,能活命比什麼都強,他右手握著鐮刀,左手握著竹尖,左右開工的攻擊野豬,表情恐怖,目光呆滯,像瘋子似的。

而另外兩頭野豬被陸明引到攻擊網子,腦袋卡在網間,趁著它們不能動彈的時候,陸德文和陸明文戳野豬的眼睛和鼻子,陸明撲過去,雙手握著竹尖插進野豬脖子,野豬痛得仰頭嘶吼,掙紮得越用力,草繩直接繃斷了,陸明抽回竹尖,又往脖子繼續插......

忙著戳眼睛戳鼻子戳完鼻子戳嘴巴的陸建勳和陸德文側目,隨後跟著陸明學,抓起竹尖就戳野豬的脖子。

血在順著脖子流下,染紅了草繩和雪地,最終,野豬咬斷了草繩,掙脫網子,衝進了雪堆,野豬頭埋進去的瞬間,周圍被浸染成紅色,陸明整個人躍起,毫不猶豫撲了過去,又在野豬脖間狠狠刺了兩下。

整個山頭響起野豬的怒吼嘶鳴...久久不熄。

田家住得不遠,當聲音傳來,田家的孩子害怕地跑進了堂屋,說山裡有狼叫聲,田老頭在這邊住了幾十年了,狼的傳說還是小時候聽村裡老人說起過,說得驚天動地但他從沒見過,以致於認為山裡是沒狼的,這會看孫子們嚇得關門,他走到外邊認真聽了會,摸不準是不是狼,隻得問歪著頭聽得無比認真的郝菊,“媳婦,是狼不?”

聲音粗獷悠長,和狼叫聲真有點像。

“彆說話,讓我聽聽。”郝菊才不信山裡有狼,野豬還差不多,她懷疑有人去山裡逮野豬了,彆看人們個個害怕不敢進山,都是騙人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絕對是有人偷偷摸摸進山了,這聲音分明是殺豬的聲音,村裡年年都殺豬,豬怎麼叫的,叫得多大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當下,立即喊簷廊下挽柴的兒子們背背簍挑籮筐去山裡搶野豬去。

簷廊坐著的人沒動,郝菊不禁催促,“趕緊的呀,不想吃肉了是不是。”山裡的豬持續叫著,聲音高亢,明顯沒死透,這會兒上山剛剛好,如果去晚了,野豬就沒她們的份了,要知道,誰弄死算誰的,野豬沒斷氣前,屬誰的不好說。

她進房間換了雙合腳的草鞋,順勢背起角落裡的背簍,看家裡人穩著不動,她急了,“快點啊,磨磨唧唧乾啥呢。”

“媽,野豬多凶殘咱上次是見識過的,就咱們這麼上去,沒準被咬成肉渣子,我拍死,我不去。”上次悲慘的記憶深刻,田老大他們才不想上山,管它野豬還是啥,太恐怖了,堅決不去。

田老漢深有同感,“對,彆到時候沒吃著野豬肉被咬掉胳膊啥的,不去,我也不去,寧肯不吃那口肉。”山裡的聲音持續著,田老頭聽得心裡發毛,問田老大,“老大,你聽聽是野豬的聲音不,它們會不會衝下來啊,就我們和馬水根兩家人,野豬衝下來咱肯定對付不了啊。”

這話驚醒了挽柴的田老大,站起身就衝進房間,“爸,咱回房間關上門吧,要不然野豬衝進咱家院壩,咱都得遭殃。”

孩子們聽大人說得如此嚴重,哇的聲哭了起來,邊哭邊找邊邊角角藏,弄得叮呤咚嚨響,田老頭打了個寒顫,三步並兩步的跑進房間,關上門,探出半邊身子出來,“快,把竹竿上晾著的肉收了,還有板凳,籮筐,通通搬到堂屋裡來。”

郝菊看得來氣,沒聽出是殺野豬的聲音啊,野豬都被殺了,怎麼可能衝下來,她卷起褲腳,喊田老大他們隨她上山,逮野豬是個力氣活,趁著逮的人累了,她們正好撿便宜。

田老頭覺得郝菊想吃肉想瘋了,見兒子兒媳麻溜地收外邊東西,像搶收似的,他畏畏縮縮跑出去,一鼓作氣跑到灶房門外,啪的聲拉上門鎖住,大氣不敢出的跑回堂屋,院壩裡還有兩捆柴他也顧不得了,催促他們趕緊進堂屋躲著,等山裡安靜了再說。

郝菊簡直恨鐵不成鋼,咬著牙問,“你們就沒聽出是殺野豬的聲音?”

眾人搖頭,田老頭催郝菊,“你進不進來的,不進來我們就關門了哈。”

氣得一口提沒提起來,郝菊差點暈了過去,哪怕她再堅信山裡有人在逮野豬,但沒人相信她,更不會隨她上山,郝菊自己肯定是不敢的,隻得不情不願的進了堂屋,門窗關上後,堂屋顯得有點黑,角落裡蹲著的孩子仍在哭,哭哭啼啼的問狼會不會來吃掉他們。

郝菊拍桌,罵他們小點聲。

山裡的叫聲持續了很長時間,田老頭說郝菊,“你還上山?就你這身板還能和野豬鬥,幾下就把你啃得隻剩骨頭了。”無論是狼還是野豬,那滿嘴尖牙不是開玩笑的,郝菊還想撿便宜,不把命搭進去就不錯了。

郝菊也有點懷疑自己了,殺豬的話慘叫聲沒這麼久,想想自己,要真上山了不定會怎麼樣呢,不禁出了身冷汗,再不敢提上山的事兒了。

不知過了多久,叫聲似乎小了,反倒是雪落的聲音更清晰,他豎著耳朵聽了會,指揮田老大去開門,“先拉開條縫瞧瞧,確定院壩啥都沒有才開門。”彆莽莽撞撞拉開門,野豬就在門口等著,那真是要嚇死幾個人了。

雪下得很大,院壩的柴火已經染成了白色,田老大眼睛貼著門縫,認真觀察了幾分鐘才開的門,田野白茫茫的,連個人影都沒有,他跨出去,山裡好像沒有聲音了。

郝菊走出院壩,想問問是什麼情況,奈何膽兒小,隻得拉著田小翠給她壯膽,她先去隔壁問馬水根,馬水根說聽著聲兒了但不知山裡發生了何事,郝菊思來想去總有點不甘心,如果真的有人逮到野豬她們沒進山,兩頭野豬連個豬蹄都分不到哦。

她不甘心,要田小翠隨她去生產隊問問,有沒有人逮野豬去生產隊問問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