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她不僅拉手了,他們這種裝模作樣的關係,還持續了整整一年。

這在她的小姐妹圈子裡,幾乎無人不知,逢年過年還會被拿出來調侃一番,傅承兮隨便一問,就能知道全部。

“就是隨便玩玩的,你知道的,小學嘛~年紀那麼小……”秦姒心虛地打哈哈,話還沒說完,一抬頭就對上他漆黑的眼。

那裡麵仿佛盛著漩渦,薄霧濃稠的化不開,將秦姒吸附其間。

她愣愣地看著他,心裡揪著期待他開口,然後在她的注目下,傅承兮唇角勾了勾,態度散漫,對她的話從善如流,“知道,”秦姒鬆了一口氣。

然後聽他補完後半句,“不就跟你,隨便玩玩我一樣嗎?”

秦姒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她就知道這種事情,是根本解釋不清楚的。

什麼坦白承認前男友,按照莫夝歡講過的經驗,坦白的唯一前提,那就是前男友這種東西,你最好本身就不要有。

不然坦白出來,就基本等於永無寧日。

秦姒坐在另一側圈椅,心虛地攥著浴袍一角,想掀起眼皮偷偷看一眼他的神色,還沒抬頭,眼前放大開傅承兮低垂的俊臉,“秦大小姐,我好玩嗎?玩的可還滿意?”

他幾乎將她半圈在身前,手勾著他垂落身旁的頭發絲,“不滿意的話,你說出來,現在讓你滿意一下啊。”

本來是有些輕薄的話語,但經由他清冽的嗓音,中和了那一點隨便的意味,讓秦姒心間下意識地揪緊。

可能是今天被紅毛一乾人的挑釁激起了體內的血性因子,傅承兮平日裡掩蓋在淡漠疏離皮囊下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陰鬱湧出。

秦姒對著他的話手足無措,熬夜人會遲鈍,於是她完全沒過腦子地順著他的話開口,磕磕絆絆,“怎、怎麼滿意?”

傅承兮都要被她氣笑了。

他圈著她,將人徹底罩在懷裡,手觸碰過她白皙滑膩的小臉,聲音蠱惑,“你喜歡什麼樣的把戲?不是玩男人玩的很開嗎,這些應該手到擒來吧?”

秦姒迷蒙著眼,心裡頭泛著不舒服,卻又抓不著頭緒,然後就感覺他染著涼意的指尖撫摸過她下頜、臉頰、最後落在紅唇上,他低低喟歎一聲,俯下身堵住了那張嬌軟誘人的檀口。

似乎本該是這樣,帶著怒意,他撬開她微張的貝齒,強勢地侵襲其中,不再壓抑。

手下用了力將人從高腳圈椅帶開,一直帶著她挪到床邊,直到秦姒身軀深深陷入柔軟床褥間,手腕被他壓著,被迫挺胸承受著他放肆的親昵,秦姒才後知後覺兩個人的姿勢多意味不明。

或者說,多淩亂旖旎。

兩個人的肌膚熨帖,傅承兮身上隻有薄薄的一件外套,裡麵未著一物,——她非常清楚,因為目之所及,她在浴室才脫下來的襯衫,還在一側圈椅扶手搭著。

秦姒輕微掙紮了一下,他的姿勢禁錮地她非常不舒服,皮膚滾燙的熱度讓她無來由的恐慌起來。

心裡跳出一個詞,“擦槍走火”。

應該不至於吧,應該……她迷迷糊糊地想著,手憑著本能想掙脫,卻被他扣地更緊,他一隻手掐住她纖細的腰肢,將人更深更沉地壓進床褥。

吻又強勢又溫柔,如果秦姒有閒情逸致細細品味的話,就能感覺到跟之前的兩個吻多麼不一樣,仿佛褪去了所有枷鎖,隻是憑著怒意,放肆又極致。

秦姒被他親的氣息紊亂,呼吸急促,好像室內溫度一時間驟然上升,秦姒感覺體內升騰起熱意,她迷蒙著眼,腿下意識向上蜷縮。

直到他的手鬆開了她纖細的手腕,下移,扣到她腿彎,秦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從這種強製的沉淪中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身上半壓著的人,急匆匆跳下床,腳步都有些不穩,手攥著掙紮中鬆散開的浴袍往後退,退到桌邊,忽然想到什麼,扭過頭拿起桌上的水和藥一飲而儘,看著他,“我吃藥了,你可以走了,傅承兮。”

她小臉上掛著紅暈,紅唇沾著水漬,是無數次他想象中的,被人親昵過的樣子。

傅承兮似乎也在壓抑,他很清楚如果還不走,會發生什麼。

比自我保護意識薄弱到不堪一擊的秦姒,清楚的多。

男人麼,再會裝,本質不就是那個樣子麼,哪個跟哪個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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