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

傅承兮長臂一伸,就製住身前小女人後退的姿勢, 手下稍微用力, 將人撈了回來,“還沒說滿意不滿意呢, 你退什麼, 不是要買車麼……”

秦姒舌頭都打結了, “買車”……怎麼總覺得這話哪裡有點不大對勁的樣子?

然而傅承兮留給她的時間顯然不多, 她將人桎梏在身前, 手牽著她的手按回到方才胸口的位置, “剛才不是還摸的起勁麼,怎麼不吭聲了。”

他低垂著頭,聲音就響在秦姒耳畔, 帶著濕熱的氣息, 然後突然極輕微地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廓, “剛才跟那小子聊的什麼?跟我也說說?”

秦姒全身瞬間過電, 有酥麻的電流從臉頰直衝腦際, 聲音開口也變得酸軟無力, “傅承兮,你離我遠一點,好好說……”

這根本不是正常談話的樣子,她現在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記不清楚剛才跟宋慕時說過什麼, 關鍵是, 她說過什麼, 為什麼要跟他說?

她伸手想推開靠過來的人,卻被他輕易桎梏住所有的動作,有力的手臂控製住少女纖細的腰身,將人緩慢一帶,下一秒,秦姒整個人都撲進他懷裡。

他手下動作沒有停,秦姒穿的衣衫過於單薄,因此隔著衣料也敏感地感應到手指的溫度。

他不疾不徐地摩挲,兩個人之間毫無縫隙地貼合著,秦姒感覺自己氣息都紊亂了,在幽靜的夜裡,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剛才感覺好麼?”他竟然還不知羞恥地問出口。

秦姒反應了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然而,估計他就是吃定了她不敢獨自一人離開,才如此有恃無恐,秦姒紅著臉裝作完全沒聽見。

然而傅承兮哪裡是善罷甘休的人。

麵前就是那個折磨了他太久的小女人,一臉懵懂,毫無察覺,他被逼著不斷後退、妥協,最後乾脆放任自己,隻想換來擁有她一次的機會。

也許人生在世,再清心寡欲的人都注定在某時某刻遇上一個讓他沒辦法的人,此後欲孽纏身、百轉千回,所有的孤寂傷心都因她而起。

他輕輕歎了一聲,眸間晦暗不明,“你這麼霸道,這算不算欺負人?”而後手控製住她後脖頸,深深吻了下去。

所有時間仿佛都停滯,秦姒感覺自己像變成一葉扁舟,身處汪洋大海上任由浪潮翻湧,潮起潮落,裹挾著誰的不甘心,和誰的森森怒氣。

那些藏在時光裡的陰鬱往事,她不想碰觸,他亦不敢問起,比拚的或許就是誰在乎對方更多一點,他輸了,輸得徹底,於是隻能委曲求全,換她一眼

而此時此刻,欲孽重回掌控的手中,他開始了便想過再放手,於是桎梏越加深刻熱烈。

秦姒被風潮洶湧裹挾,隻能柔弱無依地攀附,任由予求予取。

“彆……”她聲音輕柔,低低地求。

他卻恍然不在意,於是陰雨更加纏綿婉轉,天色如戾,秦姒隻能任由著自己隨波逐流,放逐自己。

“啪。”

突然間,燈光一瞬間亮起,失去傅承兮手臂束縛的秦姒沒控製住腳步倒退兩步,然後被傾身過來的他扶住。

秦姒看著麵前對麵的鏡子裡,鏡中人麵色潮紅,發絲淩亂地勾在他兩顆扣子上,紅唇瀲灩,一副雨打嬌花的柔嫩的模樣,讓她氣到想直接砸了鏡子。

她是來複習的,不是來跟男人親親我我的。

秦姒狠狠甩開他伸過來的手臂,不知道是氣他,還是氣自己,踩著平底鞋直接往一側走去,待走到門前,聽到他悠悠然的聲音,“那邊是上樓梯。”

秦姒氣憤扭頭,“我就是想上樓,不行嗎?”

鞋跟敲在大理石階梯上,發出低沉的聲音,樓上也漸漸鬨起來,估計是來電後學生們彼此的交談,秦姒一口氣走上二樓後,直接走了自動扶梯上去,一路上碰上不少個著急背著書包離去的學生。

——估計是怕再次停電。

說起來,她心裡也是怯的。

但好在順利到了五樓,莫夝歡所在的位置能輕鬆把樓下他們一桌儘收眼底,此刻臉上掛著笑,“大小姐,複習好了嗎?”

秦姒翻了個白眼,但奈何臉上潮紅未去,這個白眼翻的甚是嬌嗔無力,莫夝歡於是越發調侃心起,她摟住她的肩膀,衝她耳際吹了口氣,模仿著最近晉江文學城很流行的校霸男主口氣,“小同學,你看我一眼,我心都酥了。”

邊說,她邊背靠桌子,拿出她熟悉的二世祖模樣,“說吧,是給你寫作業,還是讓把命都給你?”

秦姒看著她戲精上身的模樣,差點一口氣提不上氣。

然而,莫夝歡不知道的是,現在放鬆還為時尚早。

淩晨兩點,好了沒多長的時間的電路突然再次出現問題,這次的問題就沒那麼容易過去,校方電話聯係人過來查看線路,卻遲遲未到,這也容易理解,畢竟三更半夜,就算從睡夢中叫起來,來的也沒那麼容易。

於是,圖書館疏散學生,幸好這次秦姒手裡拿了手機,她緊緊抱著莫夝歡胳膊從樓梯上走下去,到了露天廣場,傅承兮和唐季德還在,,兩個人一人麵前一堆練習題。

露天廣場桌前的燈與圖書光走的不是一個線路,是從另外一棟會議樓那側牽出來的,因此沒有受到波及。

鑒於距離開考不過就隻剩下□□個小時,她們倆才剛開始複習,莫夝歡對上唐季德的擠眉弄眼,非常上道地一把扯住秦姒,“就坐外麵複習吧,正好有人可以講題。”

顧名思義,有人是指哪個人。

秦姒很想斬釘截鐵地甩開她的手,可問題是,她現在還真的基本相當於無處可去。

這個時間女寢一定鎖門了,就算沒有鎖門,研究生院距離本科生生活區很遠,她們兩個來的時候是直接打車過來的,出租司機從校外穿過,現在如果步行回去,花費的時間可想而知。

這一帶屬於山上,周圍賓館住宿都沒有地方,除了一個十點整準時關門的校內星巴克,連肯德基都沒開過來,想找個合適的地方看幾個小時書,真的不那麼容易。

於是秦姒就麵如死灰地被莫夝歡拖著坐到了傅承兮一桌,剛經曆過那種事情的秦姒此刻麵對他還有點彆扭,確切地說是惱羞成怒。

於是她絲毫不理會莫夝歡和唐季德玩味的眼神,眼睛死死定在麵前的習題集上,打定主意裝死。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她努力在兩個大電燈泡和一個立式台燈麵前縮小存在感的時候,涼風不停往身上撲,她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秦姒一邊從包裡拿紙巾捂住鼻子,一邊淚眼朦朧地看向對麵的傅承兮,若有所思。

還沒有思考完,一件男式外套落到肩頭,“穿好衣服。”

秦姒也沒有推脫,畢竟他裡麵的衣服看著也不薄。

……

到了後半夜,秦姒已然忘記了自己篤定不理傅承兮的決定,一邊裹著他的衣服,一邊湊到他旁邊,“這個題呢,我應該背什麼?”、“這個知識點,我應該先看哪裡?”、“這個我實在不會算這麼辦?”……

而對麵的莫夝歡就沒那麼好運氣了,沒有男人貼心輔導的她,隻能不滿地憋著氣跟唐季德這個半瓶子晃蕩的湊一起商量,一邊商量一邊氣,“你剛才不是說這個傅承兮給你講過一次嗎?那這個解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自己把邏輯理理清楚……”

唐季德馬上就不滿意了,他早忘了第一次見莫夝歡時覺的人家是心中女神的想法了,此時隻顧生氣,“說的好像你剛才那道題講的就很對似的,我他媽按照你說的算了三遍,答案都是錯的,你還非說是我計算能力有問題……”、“我到底哪裡有問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