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 76 章(2 / 2)

嗯,很顯然,他們就是在明明白白光明正大地看著笑話。

得,一激動就忘了他們是在外邊錄節目,而不是在家裡了。

師兄弟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鬆開手,還友好地幫著對方理理衣服整整頭發。嗯,他們自家人怎麼鬨怎麼打都成,可就不能給外人看笑話!

上一秒險些沒同歸於儘的倆人下一秒又恢複了相親相愛,還互幫互助。這比翻書還快的轉變簡直令人歎為觀止,王立強都禁不住笑了。

他將兩根雪糕遞給他們倆,兩人頓時眼睛亮閃閃的,一邊接過來一邊異口同聲朝著王立強喊:“謝謝王哥!”

語氣、神態以及下一刻扒雪糕包裝紙的動作都一模一樣。扒完雪糕紙,這兩人還默契地拿雪糕交叉碰了一下,喊一聲“乾杯”。

默契到要不是兩人長得並不相似,年歲差異也不小,恐怕都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雙胞胎了。

連清還沒咬,先問王立強:“王哥,來一口嗎?”

王立強搖搖頭:“我不喜歡吃這些。”

於是師兄弟倆便心安理得吃起來。

“你們平時在家也老這麼……說打就打嗎?”王立強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沒有,”連桑一邊啃雪糕,一邊抽空道,“師父在家我們就不打,不然師父會揍我們倆。還有於哥在家工作的話我們也不打,他一生氣就不給我們做飯,我們就隻能吃外賣了。”

連清在一旁補充:“師父我倆都打不過,於哥的話主要是不能影響他賺錢。”

王立強給他倆豎起大拇指,這理由,夠真實。

他問:“所以在家還是經常會打的嘍?”

師兄弟倆互視一眼,紅著臉點點頭。這是事實,沒法反駁。

王立強笑了:“挺好,家裡熱熱鬨鬨的,也不錯。”

連清跟連桑齊齊點頭,有笑有鬨才更像個家。

三人回到小院時,程宇同跟基爺正在院子中間草棚裡乘涼。瞧見他們大包小包進來,兩人正想說話,目光觸及到連清跟連桑的臉時又紛紛變了。

基爺:“連清,你倆怎麼回事?”

程宇同:“連桑,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跟連老師臉紅紅的還有手指印啊?”

不怪乎兩人大驚小怪,就連導演看到他們倆的臉,都驚了一下。出去時兩人的臉都還好好的,挺乾淨。結果現在呢,兩人臉上東紅一塊西紅一塊,還殘留著或多或少的手指按痕。

這得多大仇,才能把一人個的臉按出紅痕來啊!

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總不好說是他倆互想按出來的吧。

王立強倒是一點不客氣,笑著說:“除了他們師兄弟倆,誰還能奈何得了他們啊!”

“嗯?怎麼回事,說說看?”

“就他倆啊,為了一根雪糕吵起來……”

眼看王立強一點麵子也不打算給他倆留,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默契拿著食材跑廚房,借乾活之名開溜。

剛溜到廚房,就聽外邊爆發出一陣狂笑。

連桑撇撇嘴,朝他師兄道:“師兄,要不一會咱們把導演綁了,讓他把咱們吵架那一段掐了吧?”

連清略為猶豫:“綁架犯法啊!”

“可是不綁的話咱倆就要在全國觀眾麵前丟臉了。我不想以後我一拍戲,彆人就指著我說:看,他就是為了一根雪糕跟他師兄打起來的明星!”

連桑學得惟妙惟肖,仿佛他就是說這話的觀眾,臉上甚至帶著看熱鬨的笑容,又指著他師兄道:“看,他就是為了一根雪糕跟他師弟打起來的導演!”

連清:“…………”

好像,十分紮心啊……

小孩兒兩手一攤,沉重道:“導演從來隻想著怎麼坑嘉賓,根本不會輕易聽我們的。所以,師兄,咱們隻有把導演綁了,逼他刪了那一段,才能一了百了。”

連清動搖了,內心天平來回擺動。綁架——犯法。不綁——丟人。在犯罪的邊緣來回搖擺,可真令人頭禿。

小孩兒順勢再添一把火:“師兄,還記得十幾年前你在綜藝節目裡□□裂了,被打碼打了個紙尿褲,並被網友當成表情包,至今仍偶有流傳的事嗎?咱們為了雪糕打架這事,以後也會一直被傳播並嘲笑的,我保證!”

連清牙一咬,手一拍:“乾!”

連桑立馬興奮問:“怎麼乾?綁嗎?”

“先禮後兵,咱們先跟他講道理。”連清十分有大將之風地擺擺手,他可是個成熟男人,才不會隻知蠻乾!

五分鐘後,正興奮於節目又多了一個大爆點的導演還沒來得及仰天長笑三聲,便驚覺有兩道陰影籠罩在他身上。

他心裡突然生起一絲不妙的預感,緩緩抬起頭。隻見前方不遠處站著連氏師兄弟,大的那個拿著隻44碼的大拖鞋,小的那個拿著根麻繩。

大的那個拿著拖鞋輕輕敲著掌心,笑得如沐春風:“導演,我倆想找您商量個事。”

小的那個在後頭麵無表情,目露凶光,來回抻著一節麻繩。

導演:“…………”他,是被威脅了嗎?!

向來說一不二的導演怒了,轉頭正欲喊上自家小夥伴們,卻發現這些個小王八蛋此時全部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再看向幾位攝像師,也都全然不理會他,隻專心顧著各自負責的藝人。開玩笑,誰不知道這對師兄弟邪門的很,武力值也爆棚的啊!

導演不信邪地繼續四處掃視一圈,結果發現真正在看他的,隻有另外三位嘉賓。偏偏那三位平時沒少受他壓迫的固定嘉賓們此時看著他的眼神裡沒有半點善意,僅有興災樂禍以及滿滿的期待。

期待什麼呢?自然是期待連氏師兄弟倆能替天行道,教訓一頓倒黴又活該的節目組導演。

咽了咽口水,從來都是日天日地“規則就是我,我就是規則”的導演險些沒“汪”一聲哭出來。

人生中頭一次切身感受到什麼叫“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下意識抱住胸,弱弱道:“你們、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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