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找外援啊!(1 / 2)

紅星食品廠的人多精明啊,他們從電話中聽謝迎春說這張方子采用‘保底+分成’的模式後,心就涼了半截!

要求抬高了,門檻也抬高了!

謝迎春的便宜不好占了!

果不其然,謝迎春提出了‘單張方子三萬,之後所有依托於這張方子的盈利分紅三成’的要求。

紅星食品廠負責同謝迎春談的那人苦笑著說,“謝師傅,分成這個……不太好吧,您看這樣行不,我們給您加點錢?單張方子三萬,我們給您翻一倍,到六萬,分成就算了。”

一個是源源不斷的活水收入,一個是到此為止的死水收入,謝迎春又不傻,她說,“我也覺得單張方子的價格有點低了,畢竟紅星食品廠靠著一張甜餅乾的方子就賺了那麼多,又是新廠址又是新生產線的,這樣吧,單張方子六萬,分成還是按照原先的三成,你看怎麼樣?”

電話那頭立馬就沒聲音了。

有你這樣談生意的嗎?

我們這邊才砍了一刀,能不能砍下來都得另說呢,你就坐地起價了!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才苦笑著說,“謝師傅,你這價格談的有點不誠心啊。”

謝迎春反問,“這方子能賺錢是大家公認的,你們賺了那麼多,開出來都得價格那麼低,是誰沒誠意?我原先看在合作過兩張方子的基礎上,要價並不高,結果你們不顧念情分要砍價,那我也就不顧念情分,隻能給你們漲漲價了。”

“就六萬加三成分成的紅利,願意談就帶著合同來國防科大找我簽,不願意談就不浪費電話錢了。我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電話‘嘭’地一下掛斷,紅星食品廠那邊的人懵了好一會兒,從桌上抄起本子來就往廠長和廠裡書記的辦公室走去。

這可不是小事,他的和廠裡的一把手與二把手請示。

紅星食品廠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聽屬下彙報了謝迎春坐地起價的事兒,一把手聽說謝迎春開出的價格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向二把手,“你覺得呢?”

二把手想了想,咬著牙根子說,“買吧。除了買之外,我們沒有彆的選擇。”

“配方有多麼重要,我們都心知肚明。當

初的青山食品廠多麼風光?現在同我們比起來,他們哪裡還有什麼可比性?兩張配方能把我們給撐起來,也能把彆人給撐起來,彆人還能借鑒我們走出來的路少走很多彎路。我們已經乘上了這艘逆流而上的船,根本沒有後退的路。彆說退了,隻要不前進,就是退步。”

“有一個現狀擺在我們麵前,那就是,如果我們花錢買下這個方子,我們能賺,但是賺得不會像之前那麼多。如果我們不花錢買這個方子,我們一毛都彆想賺,還會虧錢。”

一把手聽不明白了,“我們不買這個方子的話,繼續做我們原來的配方,怎麼會虧錢?你這說的也太玄乎了吧。”

“市場就那麼大,舍得花錢吃餅乾的人就那麼多,供這些人選擇的東西多了,均攤到不同東西上的利潤可不就少了?”

“我們的喜餅剛開始賣的時候,甜口餅乾的銷量就受到影響了,青山食品廠的鹹口餅乾也受到了影響,不過不如我們甜口餅乾受到的影響大。主要原因不就是甜口餅乾和喜餅都是甜的,好甜口的人買喜餅多了,自然就買甜口餅乾少了,鹹口餅乾受影響的原因不就是買鹹口餅乾的人也去嘗試著吃喜餅了?”

“餅乾市場就那麼一大塊,青山食品廠當初起來的時候,就把一些東粵、閩南那邊的餅乾廠給擠垮不少,後來我們加入進來了……我們要想保住自己手頭的利潤,並且儘量多賺,隻能繼續從彆人手裡搶利潤,搶不過來,那就隻能被彆人搶走,道理就這麼簡單。”

一把手仔細品了品這話裡的意思,同那個負責同謝迎春談價格的人說,“聽廠長的吧。另外呢,我布置一下工作,我們得兩條腿走路,一條是抓緊謝迎春這邊,就算變不成合作夥伴,那也絕對不能變成競爭對手。”

“另外呢,我們得自己抓緊配方這一塊兒,自己找人嘗試,也可以高價去一些廚子手裡買他們的麵點方子等等,隻有自個兒能搞出配方來,才能不受製於人。至於說找什麼廚子,去京城啊、金陵啊……這些地方之前都出過禦廚的,花錢找他們買幾個方子,我們總不能一直都在謝迎春這棵樹上吊死,萬一她哪天不和我們合作了,我們總

不能都餓死。”

“還有分三成這個,錢的數目在我們手裡,我們不說誰知道?我們說三成是多少,那就是多少,每年意思意思糊弄過去就成了。”

二把手猛然抬頭,一臉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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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是在七月中旬簽的。

彼時,大浪底水庫潰壩造成的影響已經漸漸消退,從各地奔來的援助隊伍也逐漸回返,李彧教授的屍骨還沒有找到,杜雲紅教授帶著李彧教授的行李以及戴過的草帽、用過的鋼筆以及保存下來的手稿回了國防科大。

土木係前,學生和老師站了一排,手裡捧著或黃或白的菊花,自發地來為李彧教授送行。

是衣冠塚。

將李彧教授生前穿過的衣裳、用過的紙和本子一並燒了,裝在骨灰壇裡,就葬在距離國防科大不遠的公共墓地。

國防科大對李彧教授的追封很快也就下來了,追封為烈士。

謝迎春和於澤參加了李彧教授的告彆儀式,於澤見謝迎春的情緒不大對,一直都盯著謝迎春的反應,二人回到家後,於澤見謝迎春坐在床上翻起了書,心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