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性彆與性格(1 / 2)

謝父謝母預想的是自個兒到了國防科大之後,能夠直接去家屬院找謝迎春,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國防科大根本不會放來源不明的人進來。

當初於澤他媽和黑臉嬸子進國防科大的時候,是於澤親自把人領進去的。這會兒謝父謝母被擋在國防科大的門口,好話說儘也沒能讓保安放他們進去。

眼看著天馬上就要黑了,保安見這倆老夫妻還不走,不像是詐騙的,這才給家屬院那邊打了個電話,讓謝迎春或是於澤出來一個,看看是不是真親戚,如果是的話,就領回去。

彼時,謝迎春正忙著寫論文投稿的事兒,於澤也因為課業壓力沒空帶娃,於澤他媽買了兩個學步車,把小孩放進去,讓倆小的自己在客廳裡轉悠,她在廚房忙著做飯。

電話鈴就是這麼時候響起來的。

於澤他媽去接了電話,聽人說是謝迎春的父母來了,她把謝迎春喊過來,同謝迎春說,“保衛處的電話,說是你爸媽來了?要不讓澤子去接一下?”

“我去吧,於澤都沒見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

謝迎春心裡清楚,多半真是那倆人。

她批了個外套,換上鞋子,下樓騎了個自行車就往學校正門方向去。

保衛室知道謝迎春回來接人,就同謝父謝母說了,老夫妻倆一直都翹著脖子朝學校裡看,親眼目睹一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人蹬著自行車飛快地駛來。

來人正是謝迎春。

出了月子之後,謝迎春沉迷學習還得間歇性帶娃,懷孕期間與坐月子期間攢的那一身膘都掉了,體重回到了懷孕之前。大概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她身上的氣質看著比之前要柔和了許多,不再像當初在津市同家裡人叫板那樣,就好像一個刺球,全身上下都是刺兒,一和家裡人說話就會開嗆。

再加上謝迎春這幾年手裡有錢,吃穿都比之前看,氣色也好,看著好像時光根本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杜秀梅看得有點恍惚,等人到了跟前,停下自行車,她才回神,張嘴就帶上哭聲,“二討債鬼啊,你怎麼就那麼狠的心!!!”

謝迎春見到幾年不見的血親,心裡原本還有點難受,這會

兒聽到杜秀梅這一聲,她一點難受都沒有了,她一臉冷漠,“我活得好好的,彆號喪。”

謝父拉了拉自家婆娘的袖子,走得同謝迎春近了些,套近乎說,“迎春啊,你長大了,這幾年變化看著不小呢。結婚的時候怎麼不和爸媽說一聲?爸媽也好給你準備嫁妝這些,我們聽說你連孩子也生了,你要是同家裡說了之後,我和你媽怎麼著也得給兩個孩子準備點東西啊。”

謝迎春伸出手,攤平手掌,“沒事兒,現在補上就行。我不多要,謝盼春嫁的時候你們給了多少,也給我多少,謝盼春生孩子的時候你們給了孩子多少,給我孩子多少就成。我不要求按孩子的人頭數,可能謝盼春隻生了一胎,我這是龍鳳雙胎,兩個孩子給一份就成。”

謝父:“……”

杜秀梅:“……”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都那麼有錢了,還想從你爸媽身上榨點油水出來?

杜秀梅說,“你現在又不差這點兒……爸媽準備的東西,你也看不上是不是?”

“怎麼會,多多少少都是心意!你們給我姐就那麼多,我還能多要?我也當媽了,兩個孩子肯定是要一碗水端平啊,給這多點,給那個少點,這不是偏心眼兒麼?這種缺德的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這指桑罵槐的針,一針針都紮進了謝父和杜秀梅的心裡。

他們又不傻,自然能聽出謝迎春是在怪他們太偏心太缺德。

謝父乾巴巴地說,“哎,這些事兒咱先不提,閨女,咱先去你住的地方坐一會兒吧,爸和你媽在火車上坐了這麼久,脊椎都快坐斷了。”

“行吧。”

謝迎春從謝父和杜秀梅手中拿過行李,掛在車把兒上,沒吭聲地往前走。

走了將近有五十步,她轉頭看向杜秀梅,問,“帶錢了麼?”

杜秀梅這一趟是來找謝迎春要錢的,身上怎麼可能帶太多錢?隻有來回的路費以及一點點生活費,她被謝迎春盯得心裡發毛,掏出口袋裡的所有錢給謝迎春看,“這是所有的,你要乾啥?”

謝迎春瞅了一眼,一共不到二十塊錢,她從口袋裡抽出一遝來,數了四張十塊的,向杜秀梅遞過去。

杜秀梅沒想到一見麵謝迎春就給她錢,當

下大喜過望,伸手就去接,卻見謝迎春又把遞出來的錢給收了回去,一字一句地同她說,“這錢不是給你的,是讓你拿著給我做臉的。我婆婆在,於澤他姑知道兩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個孩子給了二十,你們說出去好歹也是當姥姥和姥爺的,給太少我覺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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