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顆星(大佬,耍流氓啊?)(2 / 2)

星星輕顫時 唧唧的貓 17381 字 3個月前

繞了一圈,薑初宜彎腰,把茶幾上的酒瓶收拾好。

她決定放棄交流,艱難地用另一隻手去掰他的手指。

“有嗎。”宗也表情依舊沉靜。

冀凱聳聳肩,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宗也平靜地拿了包煙拆著。

宗也不為所動,穩穩禁錮住她纖細的手腕,“是麼。”

瞅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王灘感歎了聲,“薑老師這種妞,好像有點難追啊。”

薑初宜端坐著,迎接他打量的目光。

慌亂間,她急忙用另一隻手撐住他的肩上,保持距離和平衡。

冀凱已經跑到廁所裡吐了三次,伏城尚還有一絲清明,但也不多。

她把空杯子啪地放到桌上。

宗也抓她手腕的力道很輕,可當薑初宜企圖抽回自己的手時,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

這名字冀凱好像有點印象,他問:“要寫兩句話嗎?”

“趙光譽。”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宗也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情緒是哪兒來的。

宗也沒說話,隻是手越抓越緊,略帶強迫性質的力度,讓薑初宜甚至產生了一點痛感。

“趙...”

客廳的大燈已經關了,他閉眼坐在地毯上,坐姿鬆弛,背靠著沙發。

見薑初宜望過來,宗也食指一勾,把打火機帽扣上。

他坐下,隨手拎起一瓶酒,垂眼倒了半杯,推給冀凱。

薑初宜迅速離開現場。

幾杯酒下肚,冀凱兩腮發紅,叉了幾塊水果喂進嘴裡。

眼鏡滾落到地毯上。

見狀,薑初宜猶豫著,也往自己杯子裡倒了點酒。

宗也拿起茶幾上的薄荷糖,倒了一粒出來,丟進嘴裡,“沒有。”

這麼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硬是坐在那兒乾悶了大半杯酒,一下不帶含糊的。

辛荷是屬於人菜癮大的典型,酒還沒醒完,便嚷嚷著讓大家一起陪她喝。

誰知,剛把眼鏡取下來,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多大點事。”冀凱咬開筆蓋,一邊簽,一邊問,“你這朋友叫什麼?”

王灘懶得跟這個傻逼講話,“滾。”

說完,她就現場表演給他們看。

薑初宜:“你們明天沒事?”

“再說了,被你點評的這個女人...”王灘懶洋洋地拖長語調,“還是你隊友的緋聞對象,你覺得合適麼。”

她剛回答完,察覺到旁邊的人站起身。

冀凱擺手:“喝不了就彆喝,我們很紳士,不逼女孩子喝酒。”

冀凱茫然地啊了一聲。

宗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

酒精的緣故,宗也思維處於一種非常混沌的狀態。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薑初宜試探地開口:“宗也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

她沒能抽出來。

即使他非常想。

這下薑初宜心底十分能確定,宗也是確實喝多了,還醉的不輕。

冀凱揚眉,八卦道:“你們很熟嗎?”

...

“薑老師今天挺好看啊。”

這叫什麼話。

“大學認識的朋友。”

就這麼被迫俯身在宗也上方,她聽到他低聲說,“我一直都記得你啊。”

很有規律,一下一下的動靜,讓薑初宜無法忽視,她把目光投向旁邊。

薑初宜衝他一笑:“我陪你們喝?”

薑初宜費力地把辛荷拖回樓上臥室,給她擦了擦臉,又返回樓下收拾殘局。

他不是說要在這兒抽嗎....

“能幫我個小忙不?”薑初宜稍微挪過去一點,“我有個朋友挺喜歡你的,他想要個簽名。”

而他不想輕易放過她。

尾調上揚,懶懶的,很撩人。

經過宗也時,薑初宜偏頭看了眼。

這次,宗也像是聽清了,終於有了反應,“薑初宜?”

“什麼?”薑初宜低頭看自己身上辣妹風的牛仔小吊帶,她解釋,“這是辛荷的衣服。”

“有點意外。”冀凱說了句。

薑初宜走了下神。

冀凱哽了哽,由衷地感到佩服:“薑老師,您真是女中豪傑。”

金屬打火機的哢噠聲傳入耳朵。

王灘抱臂坐在另一頭,看了他們一眼,終於出聲提示:“阿凱,你不能當麵點評女人,這樣很冒犯,懂?”

“喝唄。”

由於頭微微歪著,眼鏡已經滑到鼻梁上。

“誒?”冀凱注意到薑初宜的穿著,笑了聲,“原來薑老師私下是這種風格啊?”

得到許肯,薑初宜跑去把自己的包拿來,翻出趙光譽塞給她的專輯和筆,遞給冀凱,“簽這上麵就行,謝謝啦。”

薑初宜震驚,一時間都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宗也簡單道:“喝點?”

她乖乖坐在小腳凳上等著冀凱簽名。

“挺熟的。”

他語氣忽然恢複了平日的冷靜溫和,“好久不見。”

...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香檳的微醺氣味。曖昧溫柔的光線下,宗也似乎酒量不佳。他皮膚偏白,喝酒上臉,醉了後,頸側的胭脂痣都仿佛染上潮紅,形容不出的色.情。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懶,眼尾上挑,“大佬,耍流氓啊?”

宗也臉色潮紅,將她拉近。

宗也順勢偏頭。

幾秒後,宗也坐在冀凱身邊,擋住他大半的視線,傾身,拿起一盒薄荷糖。

薑初宜一驚。

冀凱回頭,壓低聲音,驚訝道:“什麼?!你要追薑初宜?”

沉默會兒,宗也問:“介意我在這抽根煙麼?”

兩個小時後,薑初宜默默無語,看著麵前東倒西歪的一大群人,心裡不禁想,他們一個個的酒量怎麼都這麼差?

“乾嘛?”

冀凱納悶:“不是,這沙發這麼大,你非要擠我乾嘛啊?”

平時的他根本就沒這麼浪。

冀凱有點回過味來,“我怎麼覺得你今天說話攻擊性有點強呢。”

宗也眼睛微微睜開。

好像並不相信她的話。

冀凱寫著字,隨口道:“你這朋友是誰?”

和宗也對視,薑初宜被他直白幽深的目光看得手指蜷縮。

正好宗也走過來,問,“意外什麼。”

冀凱昂了聲,“明天休一天,後天不是要去北京拍戲麼。”

宗也麵無表情,裝沒聽見,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餘光中,宗也拿上打火機和煙,獨自去陽台上了。

其餘人都在閒聊,薑初宜趁機喊他:“冀凱,冀凱!”

宗也眼睛眯著,很長的睫毛半垂,隻是這麼瞧著她。

等宗也抽完幾根煙回來時,兩人還在聊天。冀凱偏過頭,“哥們,心情不好啊?”

他笑了笑,“怎麼了,需要我也簽一個?”

她搖頭,“不用。”

不知為何,宗也笑了,帶著微妙且忍耐的笑。因為醉酒,眼裡有粼粼的水光。

僅剩的一絲自製力,讓他沒有做更過分的事。

宗也喉結吞咽,邊喝酒邊看她。

等了會,確定他沒彆的動作。薑初宜肩膀鬆了下,試探性地喊了句:“宗也?”

薑初宜無可奈何。

薑初宜心裡一喜,連連點頭:“對,對,是我,薑初宜,還記得嗎?”

她和冀凱彼此沉默地對視一眼。

薑初宜被宗也扯得往前倒,重心陡然失衡,撲到他的膝蓋上。

“行啊。”冀凱答。

薑初宜再次搖頭。

就比如眼前這個人,他知道她是誰。但是他忘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薑初宜左右為難,不得不解釋,“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幫你摘一下眼鏡,怕壓壞了,沒有彆的意思。”

她又沒想偷偷摸他的臉,隻是單純幫忙摘個眼鏡而已!怎麼就耍流氓了,這個罪名可太大了。

薑初宜補充:“光榮的光,榮譽的譽。”

...

薑初宜:“都行,看你方便。”

冀凱噢了一聲。

冀凱大著舌頭:“簽名?可以啊。”

“嚴重了,嚴重了。”薑初宜立刻出聲打斷,避免這個話題繼續發展下去。她站起身,“你們要不要吃點水果?我剛剛在冰箱凍了幾盒。”

“噢。”薑初宜點頭,“IM還是有人性的。”

薑初宜放下手裡的酒瓶,瞧了他兩眼。原地駐足一會兒,她還是走過去,伸手,準備幫他取下眼鏡。

喝醉的人都很難搞,薑初宜有些頭大。她觀察了一下,半蹲下來,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跟他商量,“你能先放開我的手不?”

“啊?”薑初宜老實道,“我酒量還行的。”

宗也:“嗯?”

記憶像玻璃一樣,一片片碎開。他記得一些東西,也忘了一些東西。

“那你坐另一邊去?”

就像薑初宜是個趁彆人喝醉了占便宜的小賊,被他當場抓獲。

宗也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跟王灘聊天,他後背靠著沙發,用手玩著打火機,情緒不是很高。

不,不止浪,簡直是,放浪形骸。

一邊努力解脫自己的手,薑初宜還在試圖喚醒他的神誌,“宗也,宗也,你還認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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