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狗子(1 / 2)

宋若從片場回到房間不久, 蘇小康就來敲門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晚飯, 內含一鍋熬成乳白色的鯽魚豆腐湯。揭開蓋,上邊撒著翠綠的蔥段。

蘇小康給她盛湯的時候還在絮叨:“因為不知道若若你吃不吃香菜,所以沒敢擱。這個香蔥, 你不吃的話挑出來就沒什麼了, 香菜嘛即使挑出來,也有那麼一股子怪味兒。”說話間的功夫, 已經盛了一碗, 送到她麵前。

宋若道了謝,說自己不挑食,沒有什麼不喜歡。

飯還沒開始吃, 手機滴滴幾聲,是個微信添加請求。

名字“你才胖嘟嘟”,頭像是一隻萌化擬人的湯圓。

添加信息:若若, 我盛雪呀。

她點了通過, 端過湯碗喝湯。喝了沒兩口, 盛雪那邊卻開啟了瘋狂轟炸模式。

【你才胖嘟嘟:若若大明星!!!!!】

【你才胖嘟嘟:怎麼辦以後就是大明星的朋友了!!!!!】

【你才胖嘟嘟:請讓我做大粉行不行!!!!】

【你才胖嘟嘟:除此以外我還想和你彙報一件事情】

【你才胖嘟嘟:若若在聽嗎】

宋若放下勺子, 回了一句:“在, 怎麼了嗎”。

【你才胖嘟嘟:今天抹香鯨帶了個女孩來我堂兄店裡,長得挺可愛的】

【你才胖嘟嘟:我就想她怎麼不和自己未婚妻約會, 反而帶個彆的人來, 我一問, 才知道你拍戲呢, 都怪我玩遊戲玩得太沉迷了,竟然不知道你進軍娛樂圈了。但是若若】

【你才胖嘟嘟:你再忙,也要分點時間和抹香鯨相處啊,我覺得我發小挺幼稚的,很容易受迷惑的哦】

【你才胖嘟嘟:當然不是說她對你的喜歡不堅定,她說起你的時候一臉陶醉啦……要防微杜漸嘛,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多嘴了,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看著大段大段的信息在屏幕上閃出來,宋若心裡暖融融的。抹香鯨真是幸運,有如此為她著想的好朋友。可惜的是,她隻是孟璟的契約未婚妻。今天帶去店裡的那位,才是她命中注定的愛人。看看這個進展,相識的當天下午,已經帶出去約會了。這待遇,女主就是女主,不是尋常的炮灰女配可以望其項背的。

宋若回複了一些感謝的話,再略聊了兩句,繼續吃飯。

盛雪堂兄看的那家店叫做“鯨の記憶”,是中二時期堂兄自己取的名。孟璟和家裡的小客人從那兒出來,回到家,正好吃晚飯。老爺子帶著幾個小姑娘用餐,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秦萌放下筷子,說:“爺爺,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我,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小夥伴,叫二狗子,我想接它來一起住,行不行?”

老爺子望望孫女和外孫女兒,謝瓊端著杯子喝水,孟璟正在那裡剝蝦,剝好了放在自己跟前,還說了聲“爺爺,吃。”

見她們都沒什麼表示,孟衛國含笑點頭,“可以,你接過來吧。”

秦萌哇啊了一聲,聲音裡透著抱歉:“我來做客的,其實不應該拖家帶口打擾你們的,就是我從小到大都是它陪著我,和它分開太久我會心裡不安。”向老爺子雙手合十,“謝謝爺爺啦。”

“沒事沒事,吃飯。”

孟璟做夢也沒想到,這天晚上她的心不在焉,給往後的一段日子留下了什麼隱患。她近來覺得很奇怪,恨不得時時刻刻看到未婚妻才好。今天她走了以後,有種很深切的割舍的感覺,毫不誇張地說,就像心頭割掉了什麼,痛不痛另說,但空落落是沒跑了。看來習慣真的很可怕。習慣了未婚妻在身邊,乍然分開,了無生趣。就像睡前,照例要和她說晚安一樣。不說的話,就沒有儀式感,仿佛那一天還沒有完成,不能安睡。她躺在枕上,雖然宋若從來沒有接受過轉賬,但是禮數不能少,故而兢兢業業地,先轉了一百塊,再發“老婆晚安~”

宋若坐在酒店的小桌子旁邊,敷著麵膜看劇本,海風徐徐地送過來,帶著輕微的海草味。因為開著窗,甚至能聽見沙灘上人群的嬉鬨。

手機滴滴響,她拿過來一看,整個人靜止了半分鐘有餘。

怎麼還叫老婆。

行啊這抹香鯨。

原著裡她隻是性格叛逆,陰鬱鬼畜,至少對小嬌妻還是忠貞不二的,這一版的抹香鯨是什麼路數,兩頭通吃?

宋若揉了揉眉心,切出去再將傍晚盛雪發的消息從頭到尾通讀了一遍,沒錯啊,不是她的幻覺。孟璟確實跟人去咖啡店約會了。

大概抹香鯨還要再過幾天才會發現自己的心意吧。

畢竟十六歲的少女,初戀懵懂。

為了表示禮貌,她回了一句:“晚安,孟小姐”。

孟小姐收到這條回複,翻來覆去許久,想再發消息,又怕會打攪到對麵未婚妻休息。隻能自己悒悒不樂,輾轉反側,接近淩晨兩點才朦朦朧朧睡了過去。次日一早起來,聽見樓下一片輕微的嘈雜。她揉著眼睛下樓,隻見新來的小客人站在門口簽收什麼,穿黃色製服、疑似托運工作人員的男子朗聲說:“感謝您的光顧,希望五星好評。”秦萌道了謝,應承了會滿分好評之後,那人轉身走了。

接著秦萌抱著隻大籠子走了進來,籠子裡有一隻眼睛藍一隻眼睛黃的……那小東西朝孟璟“喵嗚——”了一聲,孟璟立刻從混沌之中嚇醒,退了一射之地,吞咽了兩下,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抱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秦萌有些莫名:“二狗子呀。昨天,你們都同意了的。”

孟璟大驚:“二狗子不應該是一條狗嗎,怎麼是隻貓啊!!”、

這還有天理嗎!!!

一隻貓都叫狗子了,那讓狗怎麼辦?

秦萌有點委屈,“怎麼不能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