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炒(2 / 2)

我炒CP翻車後 江月年年 7510 字 3個月前

楚月怡曾經在秦雅找不到演員時無償救場,還在臨走前幫助劇組訂飯。初次拍攝的學生團隊忙得焦頭爛額,以至於學生製片竟忘記訂餐。眾人又累又餓卻沒飯吃,心情都差得快要爆炸,好在她訂的工作餐及時送達,緩解那一刻糟糕的氛圍。

秦雅回憶道:“哇,我當時簡直想把小剛罵得狗血淋頭,然後月怡訂的飯恰好送到片場,她明明拍完自己的戲都走了,我一想起來眼淚就要往下掉……”

秦雅當時是團隊領頭人,她其實並不負責劇組訂飯,但要而對憤懣而疲憊的隊友們,這口鍋必然得她背,簡直彆提有多無助。

楚月怡:“哪有那麼誇張,而且那天也是剛哥事情多,你又讓他給車加油,又讓他跑去搬器材,我就覺得忘記什麼,但給你們發消息都不回,乾脆就說先訂吧。”

秦雅嘀咕:“事情再多他可是製片,忙不過來也該說一聲,你就是對合作的人都太包容了……”

楚月怡不常在工作裡指責彆人,她一般都隨手將事情抹平,在她看來爭辯對錯無意義,關鍵是事情有沒有做成。

時光樺冷不丁應道:“嗯,確實。”

她要是沒那麼包容合作者,他估計能早些發現問題。

秦雅得到讚同,她當即看向楚月怡,得意道:“聽聽,快聽聽,桌上最了解你的兩個人都發話了!”

楚月怡端起杯子,提醒道:“這桌上一共隻有三個人。”

秦雅對吐槽充耳不聞,她瞧瞧楚月怡,又望望時光樺,熱情洋溢道:“你們什麼時候官宣啊?”

楚月怡正在喝水,她差點當場嗆住,猛地咳嗽起來:“咳咳……”

時光樺見狀,連忙伸手遞給她一張紙巾,又起身不緊不慢地輕拍她背,幫她平複混亂的氣息,他慢條斯理道:“現在是錄節目。”

他的神情極為平靜,既像是陳述事實,又像是話裡有話。

楚月怡用紙巾掩嘴,她強壓住咳嗽聲,忙不迭道:“對對對,是節目,我們在錄節目……”

“哦――”秦雅看著兩人互動的狀態,她語調悠揚地細品起來,“現在是錄節目,懂了懂了。”

楚月怡一度認為秦雅可以應聘月光科學會高級講師,對方胡編亂造、牽強附會的能力不比部分粉絲差,她顫聲道:“師姐,你是在平台工作太久,所以被某些文化感染嗎?”

不然怎麼會是CP粉腦回路?偌大的平台難道就沒有正常人?

不是將CP粉當韭菜來割,就是直接打進CP粉內部。

秦雅:“當然,一直如此。”

楚月怡:“……”

楚月怡頓時不敢再聊下去,她一秒跳轉話題,乾巴巴地笑道:“也彆總聊我們的事,你現在工作還好嗎?最近忙什麼呢?”

秦雅:“啊,我剛剛負責新板塊,現在開始搞電影那邊,最近在給陳導新片找配樂,你是不知道如今音樂版權有多嚴……”

近年視頻網站的地位水漲船高,跟知名導演都有深度合作,還會參與新片的投資及製作。秦雅借此能跟頂尖團隊接觸,也算是踏進升職加薪路。

楚月怡一愣:“音樂?”

秦雅見狀,她望著楚月怡眨眨眼,又突然看向時光樺,醒悟道:“差點忘記你們家的就是乾這個的!”

楚月怡伸手製止,無奈道:“你等等……”

正值此時,餐廳門口陸續又有明星及藝人進來,白依漾隨意地在屋內瞟一圈,她而對高峰時段,原本想抽身而退,卻看到角落裡的三人,不禁微微地眯起眼來。

餐廳一角,楚月怡和時光樺並肩而坐,秦雅則坐在兩人正對而,他們看上去有說有笑,並未在意周圍的情況。

白依漾認識秦雅,那是跟楚月怡關係不錯的師姐,聽說現在很受平台內部重視,也算是不少藝人巴結的對象。

實際上,很多校友都跟楚月怡維持聯絡,但楚月怡不是求人辦事的性格,或者說正因如此,她才備受外人歡迎。不求人卻幫人,換誰都會聯絡。

時光樺沒有參與女生對話,他安靜地取過楚月怡的餐盤,又隨手給她遞去乾淨的。楚月怡一邊繼續著閒聊,一邊自然地接過,兩人無聲的配合堪稱默契,簡直就像一對璧人。

按理說,白依漾會避開楚月怡出現的地方,但她如今目睹此幕,莫名地感覺礙眼。

桌上,秦雅仍在突發奇想:“哎?時光樺同學可以做電影配樂嗎?”

“時光樺老師做電音歌曲比較多,可能跟影視音樂不太一樣吧。”

楚月怡已經猜到秦雅的念頭,她剛要開口接話,卻聽到久違的聲音,頓時指尖猛地一顫。她抬起頭來,果不其然看到白依漾,對方已經站在秦雅身邊。

白依漾撞上楚月怡的視線,她眸光微閃、略感不安,掩飾地側頭詢問秦雅:“附近沒座了,我能坐下麼?”

餐廳內的桌子本來就用於談事,每張桌子間的距離較遠,其間還被擋板虛隔,也導致位子確實不多。

楚月怡從未跟任何人聊過白依漾,以至於秦雅對其認識停留在校園。

秦雅隻記得兩人在校時關係很好,加上外界媒體一向愛瞎寫明星,所以也沒將對家傳聞放在心上,應道:“坐吧坐吧,還真是校友桌。”

楚月怡默然。

白依漾坐在秦雅身邊,正對而就是時光樺。她坐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想楚月怡的人脈給時光樺牽線搭橋。

時光樺感受到楚月怡的異樣,他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落下,宛如在彈鋼琴。

秦雅是全場唯一興致昂揚的人,她聽完白依漾說的話,遺憾地看向時光樺:“所以你擅長的曲風,不可以做電影配樂?”

時光樺將頭歪向楚月怡,他眸若黑玉,漫不經心道:“她說可以就可以。”

他語氣隨意,又聳了聳肩,儼然被管得挺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