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第 208 章 獸世團寵小毛球9(1 / 2)

乖寶[快穿] 日落黃 21917 字 3個月前

墨看見粟生氣炸毛的模樣, 蹲了下來等他跑到自己麵前來。

粟張牙舞爪撲過來,還沒來得及用爪子對著阿父狠揍一通,就先被阿父揪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四個爪爪在半空中無力瞪了瞪, 著急的發出了啊嗚啊嗚的叫聲。

“阿父,粟還小,你彆故意欺負他。”

西從阿父手上把弟弟給搶了回來,之前還很囂張的小家夥現在到了哥哥這邊,把腦袋埋在哥哥懷裡,奶聲奶氣的叫聲裡都帶著委屈。

墨睿智的眼神掃過粟,再看明顯對粟很心疼的傻兒子,無奈將視線轉到了彆處。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不過覺得粟還小,很多事情不該他來做。”

當初洲口中和獸神使者有關的說法, 的確讓墨對粟寄予厚望, 希望粟的誕生能改變他們部落裡的情況。

可現在粟還隻是隻知道吃吃喝喝的幼崽而已,墨更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的長大。

之前不公布西是被粟治好的這個消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墨都聽蘭跟他說了,他能理解沐當初失去了一個孩子之後, 現在好不容易知道這個消息時的興奮。

但是卻並不能夠接受,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粟的身上。

粟知道什麼呢?粟又能做什麼呢?

對粟寄予希望後又絕望,很難保證她不會因此對粟不滿。

墨不願意看見粟小小年紀就承受太多壓力,那樣太辛苦。

墨伸出手揉了揉粟毛茸茸的小腦袋, 手才剛縮回去,就被這個小家夥偷偷摸摸用爪爪狠狠踹了一腳。

等他抬起頭望過去時,粟又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自己縮成了一團。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 他似乎還在挑釁的衝著自己吐舌頭,粉嫩的舌頭吐出來了一截後,還很囂張的晃了晃腦袋,嘚瑟到不行。

西看見弟弟這副模樣後也是一愣,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腦袋,替他跟阿父解釋道:

“粟,采蘑菇累到抽抽了,對,就是這個樣子。”

看出了西似乎是害怕自己責怪粟,墨又捏了捏粟柔軟的肉墊,緩慢的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時候故意騎在我頭上睡覺,我一動手揍你你就說是睡暈了不怪你的事?”

“有,有嗎?”

“嗯,剛開始認錯態度非常端正,等你阿母過來之後就躲到你阿母身後朝著我吐舌頭。”

經過阿父的提醒之後,西終於有了點印象。

記憶中的畫麵,似乎跟麵前這個調皮的小家夥重合。

粟懵逼眨巴著淺藍色的眼眸,看看阿父再看看哥哥,有些疑惑他們是在笑些什麼。

看粟迷迷糊糊分不清楚的狀況,父子倆笑的更過分。

回去的路上,墨提著粟摘回來的蘑菇,還在不放心的叮囑。

“回去不要說起那件事,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閉上眼睛裝睡覺,或者把自己藏起來也行。”

“嗷~”

換位思考,如果是蘭遇到那種事,墨他也同樣會很執著,想要求人能幫幫他們。

當事情真真切切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總會變得更加瘋狂。

可惜,還沒長大的獸神使者是真的做不到。

幸虧粟現在還很小,裝聽不懂也有人願意相信。

至於部落裡幼崽沒辦法正常生下來這件事,雨季結束後他們會舉行一場祭司,向獸神大人禱告,誠心懺悔他們的過錯,祈求獸神大人的原諒。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墨沒把粟帶回去,而是讓他跟著哥哥回了山洞裡。

等墨回去時,果不其然看見東和沐都待在那裡。

“粟呢?”

東下意識看向阿父的身後,墨往旁邊讓了讓,好讓他們能看清楚自己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

“跟西一起回去了。”

“我去找他。”

幾乎想也不想,東就說出了這句話。

還沒來得及走,情緒稍微平靜些的沐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粟的膽子很小,你彆再嚇到他了。或許,或許是我們跟這個孩子沒有緣分。”

“等再過上幾年,獸神大人願意徹底寬恕我們的時候,我們會,會擁有我們的孩子。”

說到最後一段話的時候,沐的聲音都在微微發抖。

東實在是不舍得看見她這副模樣,看向阿父有些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粟自己都說他可以,為什麼不讓他去做?”

這件事並不會傷害到粟,也並不需要在他和沐一者之間門選其一。

蘭這時候主動走到了東的麵前,輕聲開口道:

“你先冷靜一下好嗎?”

“阿母,我冷靜不了。”

當初的東和沐在一起時,沐是他們部落裡最漂亮的雌性獸人,很多獸人都說她像是天邊的太陽,非常溫暖。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伴侶就這樣慢慢衰弱下去,瘦成一團隱入無邊黑暗中,明明知道原因卻無能為力。

“粟才多大?你真的覺得他能聽懂你們說的話嗎?”

墨的一句話,成功讓山洞安靜了下來,沐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意,附和道:

“粟太小了,之前,之前應該是我不小心嚇到他了,最近,還是不要讓他看到我了吧。”

水下的倒影,沐自己看了都嫌棄,更彆提是粟。

剛才說完,門外就響起了稚嫩的啊嗚啊嗚聲。

西闖了進來,腦袋上還頂著一隻白色的小毛團子。

粟坐在一哥的腦袋上,兩個爪爪抱緊了一哥的耳朵,保證自己不會掉下去,身上毛被吹的往後倒。

“你們怎麼過來了?”

墨有些驚訝,他並不希望現在粟出現在東和沐的麵前,最起碼要等自己把這些事暫時處理好。

“粟一定要過來,我感覺,應該跟那件事有點關係。”

小毛團子自顧自的從哥哥腦袋上下去,咬著阿父的腿把他往外拽。

墨彎腰把他捧到了自己的掌心裡,開口詢問道:

“粟,你是想幫嫂嫂嗎?”

小獅子認認真真點了點頭,嗷嗷叫喚附和著。

“讓我跟著你一起,你有辦法?”

奶聲奶氣的嗷嗷叫裡明顯多了幾分激動的情緒,那邊的東也激動站了起來。

“跟你走?”

“嗷嗷!”

“想去哪裡?”

粟掙紮著想從阿父的掌心裡下去,墨又把他放回了地麵。

爪爪剛剛接觸到地麵,粟就果斷朝著一個方向跑過去,四個爪爪邁的飛快,在稍微有些昏暗的環境內,隻能看見一道白影。

屋子裡的所有獸人,都紛紛跟了上去。

一路上粟沒有任何的停頓,仿佛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這條路越走越偏僻,再加上現在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墨為了粟的安全著想,本來想讓他停下來,結果這個小家夥一點也不聽勸。

漫長的雨季,讓部落裡麵絕大部分獸人都覺得被憋了很長時間門,哪怕現在天都快要黑了也照樣舍不得回到山洞裡去。

看見族長大人一家都在往外走,心中被勾起了好奇心,上來問了幾句。

墨隻說是粟想出來玩,並沒有解釋真正的原因。

粟跑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門,終於停下了腳步,用爪爪指著一條河旁邊種著的一棵樹。

這一條河流裡麵的水,最後都會流入他們部落裡。

獸人們在部落裡生活,不管是日常喝水,還是清理獵物,都會用到這條河裡的水。

在部落絕大部分獸人的眼裡,這個地方就是水流的源頭。

河水從高高的瀑布上麵流下來,誰也沒有見過瀑布上麵的場景。

當初白還在他們部落裡的時候,哪一天突然心血來潮,在這個旁邊種上了一棵樹。

這種樹很少有人見過,生長速度很快,不過是短短幾年,就已經有成年獅子的頭那麼粗。

“是這棵樹的問題?”

墨問出這個問題後,下意識看向了粟。

粟點了點腦袋,一雙淺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那邊的蘭並不是很願意相信這個結果,湊到了粟的麵前,又把之前墨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年來,部落裡的雌性獸人之所以在懷上孩子後生不下倆,都是因為這一棵樹?”

粟又點了點腦袋,緊接著倒在了草地上。

一天天的跑來跑去,上山采完蘑菇又跑了這麼遠,可把他給累壞了。

西把粟給抱到了自己懷裡來,粟親密的對著一哥蹭蹭,奶聲奶氣的跟哥哥撒嬌。

這件事對於在場所有獸人的衝擊力都很大,在此之前他們一直以為部落裡沒有幼崽出生,是因為他們招待獸神使者不夠周到,獸神大人降下了責罰。

當時他們心中雖然難過,但是礙於的確是他們有錯在先,隻能默默承受,在心中祈禱獸神大人對他們的責罰快點結束。

現在來看,明明就是白對他們懷恨在心,在這裡蓄意報複!

東上去一爪子就踹翻了那棵樹,樹木從中間門斷裂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氣的雙目通紅,狠狠一腳也照樣沒能把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

“好了,既然現在這棵樹已經沒了,我們就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成年獸人倒還好,主要是有一隻幼崽在,粟在一哥的懷裡腦袋一點一點,仿佛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但是在聽見阿母說那句話的時候,還是強打起精神,用力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啊嗚。”

稚嫩的叫聲阻止了他們想要離開的步伐,西伸出手撓了撓他的下巴。

粟嚴肅著一張臉,用爪爪把一哥的手給拍了下去。

“嗷!”

西好歹是跟粟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門的,兄弟倆有一定的默契,也就順手把粟給放到了地上。

小獅子被放到地上後,扭著屁股朝著那棵樹跑了過去,緊接著用爪爪扒拉樹根。

蘭很聰明,一眼就看出了粟的想法。

“粟的意思,應該是要把這個根,也給挖出來。”

“嗷!”

粟用力點了點腦袋,又去了旁邊,用爪爪用力挖著幾棵小樹苗。

蘭拿起那棵大樹的樹葉,跟粟正在挖的那一棵小樹的樹苗做對比,的確是一模一樣。

“這裡已經長出了許多的小樹,都要連根挖掉,才能確定不會影響到部落裡的水源。”

這幾年來他們一直在使用這條河裡的水,如果的確是因為這棵樹的問題,那白的用心就太惡毒了。

雨天沒有月亮,他們也無法照明。

理智告訴所有獸人,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到明天亮起來後再過來解決是最合適的。

但是不管是誰,在知道這個真相後根本等不了,腦海中隻剩下想把這些臟東西清理的乾乾淨淨這一個念頭。

之前雨下的比較大,獸人們都直接接天上的雨水。

現在就隻剩下小雨淅淅瀝瀝下著,獸人們又要用到這一條河裡的水。

沐站在那裡仔細回想,自己覺得不舒服似乎也就是從喝了那條河裡的水開始。

在沐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他們更是不願意等。

“東,你去部落裡叫獸人過來幫忙,順便把沐給送回去好好休息。”

蘭主動開口安排了起來,本來是想讓東把粟也給帶回去的,但是想到之前東對粟的態度,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

再者,看粟在黑夜之中也亮晶晶的眼睛,很明顯他也想留下來看熱鬨。

部落裡有些獸人吃飽之後都已經躺在自己的山洞裡睡下了,被東吵醒後本來有些不高興。

但一聽說跟部落裡的幼崽無法出生有關,一個兩個簡直精神到不能再精神。

本來東隻是打算叫幾個年輕的獸人來幫忙,結果他們的動作吵到了其他獸人。

一聽說是這件事,最後整個部落裡大部分獸人都跟著一起過來了。

帶著工具,把那棵大樹的根挖的乾乾淨淨。

再拿著那一棵大樹上麵的葉子,和旁邊小樹苗上麵的葉子做一個對比。

一開始他們還很有耐心,隻挖一樣葉子的樹。

到後麵這群獸人們越想越氣,乾脆把所有樹都挖了個乾乾淨淨,連一棵草都沒有留下。

饒是如此,他們依舊覺得不夠。

獸人們所有的憤怒,在此刻都化為了動力,把這條河流附近的泥土都翻了個遍。

不管是什麼樹根,全部都拔的乾乾淨淨,確定一點也不剩下。

粟一開始還很有精神的用爪爪撐著下巴看,到後麵漸漸就困了,倒在哥哥的手上,四個爪爪都抱著他哥哥的大拇指。

正在西思考著要不要帶粟先回部落裡的時候,東就走了過來。

他剛剛把沐送回去之後,順帶把粟的小被子也給帶了過來。

粟躺在哥哥的掌心,蓋著他熟悉的小被子,瀑布嘩嘩水聲和獸人們熱火朝天的乾活聲,都吵不到他。

真有些煩了,就用爪爪捂住自己的耳朵。

忙碌了很長時間門,獸人們依舊不覺得疲憊,一直忙到了天逐漸開始亮起來。

昨天晚上已經翻過好幾遍的泥土,現在又檢查了兩遍,確定一個樹根都沒有留下,他們才在草地上坐下休息。

“族長大人,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棵樹似乎是當初白種下的。”

“什麼狗屁的獸神懲罰,明明就是白故意的!”

“我要去弄死白,讓她給我的孩子償命!”

“白絕對不會是獸神使者,獸神大人慈祥且包容,怎麼可能會這麼惡毒。”

不管是曾經有過孩子的還是沒有的,對這件事都是深惡痛絕。

這時候蘭也想了起來,她在懷粟的時候,的確很少喝那條河裡的水。

她當時胃口很不好,尤其不喜歡聞到肉的味道,就連穀物都是吃了就吐。

幸虧當時季節還算不錯,墨就漫山遍野給她找野果。

野果的水分非常充足,吃了之後基本上不用再喝水。

後麵就到了漫長的冬季,天氣太冷的時候獸人們是不願意出門的,就待在山洞裡麵,把雪放在石鍋裡一煮就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