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 小蓮(2 / 2)

“還在查,目前沒有異常的地方。”薑老他們剛剛團聚,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問市中市的事情。

但是,聽了封老之前的話後,他也知道,市中市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說是對玄鐵軍的濾鏡也好,顧忌著蕭玖對封老的維護也好。

三大園主和鐘侯等人在市中市發布委托確實發生過,但市中市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私下有沒有問題,他還沒有求證過,也就沒說。

市中市的事情,他和蕭玖會親自查清楚,他不會讓彆人來插手。

“鐘侯死了。”汪季銘說完,就看著秦硯。

“我知道,剛剛來的時候,聽同事說了。”秦硯麵不改色地說道。

“魯朋說他在我喝的水裡下毒是鐘侯指使的,那藥也檢測出來了,確實是蕭玖說的那種。”

“秦硯,你們是怎麼知道魯朋要對我下手的,那之前,你們在哪裡?”

之前,蕭玖他們及時趕到,阻止了他喝下那杯有問題的水,他是心懷感激的,但是,這幾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太巧合了。

他不想把矛頭對準自己人,但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

鐘侯不是武田智,死有餘辜,他對華國是有功的,即使有過,也應該有公平的審判,而不是被人隨意拋屍路邊。

秦硯不意外汪季銘反應過來後,會對這件事情起疑,畢竟時間線太過巧合了。

他不想隨便找個理由糊弄汪季銘,太容易被戳破,沒有意義。

而是神色認真地轉移了話題,他說道:“汪局,這個以後再計較,我認識的一位老人告訴了我一個消息,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他原本就在想要怎麼把鐘侯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告訴汪季銘,如今倒是個極好的時機。

至於汪季銘對他們的懷疑,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和痕跡,隻要蕭玖身懷異能的秘密不被人發現,就不會有人查到他們。

後來,法醫在鐘侯的鼻腔和口腔裡找到了一些藤蔓的汁液和碎屑,得出他可能是因此窒息而死,身上的勒痕也是藤蔓造成的。

似乎是藤蔓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識,絞殺鐘侯不成,又堵住了他的口鼻,有些荒誕,卻是事實。

藤蔓也是山上隨處可以找到的韌性極佳的種類,並不十分特殊。

鐘侯的死終究是成了一樁懸案,大家更多的關注點都在他之前做下的惡事上了。

而汪季銘此時的懷疑,他再未說出口。

秦硯把鐘侯和關興他們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件事情的真偽,我沒有權限去查,另外,我提議查一下鐘侯的財務問題。”

汪季銘顯然對秦硯說的幾個名字都很熟悉,聽完他說的話後,他的神色就冷了下來。

若秦硯說的是真的,鐘侯就是死有餘辜。

但他的死也更加撲朔迷離,到底是他們內鬥下的犧牲品,還是有那場戰役的後人伺機報複,或者······

他看著眼前的秦硯,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

垂眸沉思了一會兒後,他選擇相信秦硯,相信他看好的年輕人。

汪季銘自認自己大公無私,但與鐘侯他們畢竟有著戰友的情義,他也怕自己因為這些情分會偏頗,但他知道秦硯不會。

他跟這些人事都是脫離開的,目前唯一不能解釋的,就是他們在極巧合的時間裡救了他,但這不能成為他否定秦硯他們的理由。

在執法的力度與廣度上,秦硯的執行力遠超常人。

“你跟我去趟收押室,魯朋和小蓮都落網了,他們那邊應該還能挖一些東西出來。”

汪季銘站起來,問道,“蕭玖呢?你們沒有一起來?”

“她家裡來了個長輩,脫不開身。”

“走吧。”汪季銘點頭。

來到收押室,汪季銘直接把鐘侯的死訊告訴了魯朋。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人給滅口的,魯朋,提醒你一句,晚上不要睡死過去,我不想明天早上有人發現你也‘自殺了’。”

說完,還有意無意瞟了一眼地上的薄被。

魯朋額頭的青筋就跳了跳。

沉默對峙了一會後,他終於撐不住了,他說道:“我想單獨跟小蓮說幾句話,之後,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出來。”

說完就垂下了眼皮,保持緘默。

“好。”

小蓮被帶過來的時候,看著魯朋的眼神裡帶著些祈求和破碎感,臉上也有些隱忍的驚慌和驚魂未定。

“魯朋,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都是我的錯。”

“我竟然因為太害怕就想丟下你離開京城,都是我的錯,你一定不會原諒我了,對嗎?”

“我不求你能原諒我,隻求你能平安。”

她輕輕抹掉臉上的眼淚,轉過頭對汪季銘哀求:“汪局,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魯朋隻是因為太愛我了,才會被人轄製,犯下了大錯,我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隻求你放過魯朋。”

若是蕭玖在這裡,必定是要吐槽一句“真是感天動地的小白花”的。

汪季銘直接忽略了小蓮的表演,帶著人出去了,就在門口,裡麵人的對話可以清晰地聽見。

魯朋是知道這個的,也不認為汪季銘會避開。

他壓低聲音對著離他一步遠的小蓮說道:“剛剛汪季銘跟我說鐘侯死了。”

小蓮聽到這個消息後,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驚惶也落到了實處:“怎麼可能,誰能殺了他!”

聲音有些尖銳,清晰無比地落入了外邊幾人的耳中。

“你聲音輕點,外麵都聽得見。”

小蓮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穩了穩情緒後,同樣壓低聲音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被關在這裡,我哪裡知道!”魯朋沒好氣地說。

“你凶我!”小蓮下意識露出了從前的神色。

“行了,彆演了。”

在小蓮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魯朋繼續說道:“小蓮,夫妻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你的事,我可以幫你瞞著。”

他認真盯著小蓮說道:“但你得告訴我鐘侯藏錢的地方,咱們把錢分了,各奔前程,怎麼樣?”

“你瘋了吧,這是哪裡,我們都出不去,奔哪門子的前程!”

小蓮收起了臉上的神色,冷冷道:“行啊,魯朋,沒看出來,你竟然藏得這麼深,你是從來沒有愛過我吧?你的深情與體貼都是裝的。”

聲音依舊嬌軟,但語氣冰冷。

魯朋就冷笑:“都生死關頭了,你還計較這個?”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鐘侯的什麼遠房侄女,你是他的人!想想吧,他已經死了,下一個會是誰?”

小蓮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拿捏住了魯朋,沒想到,他什麼都知道,他是怎麼麵不改色的說著愛她,願意為了她付出一起的話的?

“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對我言聽計從。”

“當然是有利可圖了,不然,我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哪裡能在京城立足。”

“我隻是想出人頭地而已,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

“你是故意出賣我的!”小蓮反應了過來,“我本來都上了火車要離開這裡了。”

小蓮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楚楚可憐,變得銳利了起來,她微微眯起眼睛:“你有什麼辦法脫身?”

“你告訴我藏錢的地方,我就告訴你怎麼脫身。”

“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以你的能耐,枕邊私語的時候,不可能不套他的話!”

這對假麵夫妻終於撕下了偽裝,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麵。

小蓮笑了,看到她笑,魯朋也笑了,以為自己說服了她。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小蓮走到門邊打開門,對外麵的汪季銘等人說道:“魯朋有離開這裡的法子,他背後肯定還有人,我手上有鐘侯收孝敬的證據,我可以都拿出來,還有他藏錢的地方,我也可以都說出來,我還可以作證,我要求減刑。”

相信男人,不如相信律法,至少,她還能活著,早點出去。

小蓮一口氣說完,沒有再回頭看魯朋一眼,就跟著保密局的人走了。

魯朋一時有些無言,小蓮什麼意思?

這是寧可相信汪季銘也不相信他的意思?

他曾經對她的好都喂了狗了!

狗:彆碰瓷!

魯朋看著麵無表情進來的汪季銘和秦硯,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的。

媽的!

女人狠起來真是六親不認啊,他不就因為自己的處境對小蓮有些不耐煩應付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還搞那套你儂我儂的嗎?

不嫌浪費時間嗎?

當然是儘快達成目的,然後,想辦法脫身啊。

他還是不夠了解女人,小蓮竟然這麼狠,就這麼斷了他的後路!

早知道,剛剛先把人哄好了。

小蓮:當我傻!

“你還有後路?誰給你留的路?”汪季銘問道。

他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樣,沒想到,讓他們兩人見麵的殺傷力這麼大,都不用他費心審問了。

“是關興。”魯朋頹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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