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第 168 章 安全(2 / 2)

“我去就行,你去我的小院裡休息一下,我看你眼下有點青,昨天晚上沒睡好?”秦硯關切地問道。

蕭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點頭道:“是沒怎麼睡好,我昨天一直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秦硯問道。

蕭玖就把算盤交待的事情都跟秦硯說了一遍。

然後,她說道:“之前,我以為關於愛德華的消息,是華長江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查到的,現在看來,愛德華一點也不怕自己的動向被人知道。”

“就算他去參加翡翠公盤的時候,住在緬州中部的事情是保密的,但是,有心人還是可以查到的。”

華長江和算盤都知道這個消息,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說,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秦硯仔細聽了蕭玖的陳述,然後確定地說道:“就算有貓膩,我們也會去一趟緬州的,不是嗎?”

“是,緬州之行勢在必行。”蕭玖說道。

“那就行了,你彆多想,能在去緬州之前多知道一些愛德華的信息總是好事。”

“不要讓這些信息帶給你困擾。”

“關於愛德華的落腳點,我們到了緬州之後,再自己調查一下。”秦硯繼續說道。

他也覺得愛德華這樣做,應該有他的目的,他們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放心吧,再不濟,咱們自保總是沒有問題的。”秦硯又安慰了一句。

見蕭玖點頭,秦硯放緩車速,轉了個話題,繼續說道:“我倒是在想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蕭玖的注意力果然被秦硯的話吸引了過去。

秦硯說道:“我在想,裴風歌的師門是不是在秦嶺山脈?”

蕭玖聞言看向秦硯:“你的意思是,他們遲遲沒有回來,可能是遇上了算盤說的那隊去秦嶺山脈尋寶的人?”

秦硯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過,秦嶺山脈那邊傳奇多,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希望他們安全回來吧。”蕭玖說道。

之後,她就不說話了,心裡考慮著在去緬州之前先去一趟秦嶺山脈的可能性。

被他們惦念的裴風歌一行人,已經到了京城的車站。

出了火車站,站在熟悉的街頭,他們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回到京城了。”衛幼寧說道,“咱們趕緊回家吧。”

“走,回家。”

他們的行李早就在躲避追殺的時候丟了,好在衛幼寧習慣在身上放些錢票,他們在火車上總算能買點東西吃。

不然,他們就要餓著回京城了。

回到京城,心裡踏實了,裴風歌就想著把那些人追殺他們的人揪出來的事情了。

因此,等秦硯打包好了飯菜,蕭玖把他們放在竹架上,出了空間後,兩人就聽到了對麵小院的動靜。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裴風歌已經開始敲門了。

“裴風歌?”蕭玖試探性問道。

“是我,蕭玖,你也在啊,快開門,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裴風歌的話音未落,院門就被蕭玖打開了。

“太好了,你沒事,衛幼寧他們呢?”蕭玖問道。

“他們也沒事,就是幼寧有點累到,我讓她先去休息了,小安守著她。”

裴風歌邊說話,邊往小院裡走。

“吱吱!”小風跟進來,對著蕭玖比手畫腳了一陣,臉色嚴肅。

蕭玖雖然沒明白,也肅著臉認真聽完。

然後,她去了秦硯的書房,從裡麵拿出一小罐桃花醉出來。

小風的眼睛錚亮,什麼危險啊,害怕啊,統統都拋到了腦後。

它高興地接過小壇子,來到秦硯給它準備的窩裡,愜意地躺下,拔開酒塞,小小喝了一口酒。

它的臉上露出了沉醉的神色,仿佛之前的疲憊和驚心動魄都離它遠去了。

在場的三個人就看著它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裴風歌一個健步衝過去,接過快要掉地上的小酒壇,然後毫不猶豫蓋上酒塞,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蕭玖:······至於嗎?這麼小的壇子,總共也沒幾口酒的。

裴風歌:當然至於,驚魂未定後,這酒就是最佳的壓驚聖品。

蕭玖失笑,又去了一趟書房,給裴風歌拿了壇酒。

“多謝!”

“快說吧,剛剛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們說嗎。”

蕭玖想知道,他們此行是不是去了秦嶺山脈。

裴風歌聞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他先問秦硯:“秦硯,你知不知道白虎軍除了禦獸的秘籍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寶貝?”

對哦,蕭玖也想起來了,封老講古的時候,她好奇那個發出金光的寶貝是什麼,還想著私下問秦硯呢。

後來,她玩仙女棒太投入了,又記掛著要審問算盤的事情,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現在,裴風歌一提,蕭玖也想起來了。

她沒有把問題說出口,而是眼神晶亮地看著秦硯。

秦硯失笑,先是衝蕭玖點點頭,然後才回答裴風歌:“最早的白虎軍令主,怕門下白虎軍的天賦被人覬覦,離開皇城前曾經向······”

他停頓了一下,將差點脫口而出的“朕”字換掉。

“向王莽求了一件寶物,和一份護山門的陣圖。”

然後,秦硯話鋒一轉,問裴風歌:“你的師門是不是在秦嶺山脈?”

“是啊,我沒跟你們說嗎?”裴風歌疑惑道。

蕭玖和秦硯對視一眼,蕭玖問道:“你們那個時候怎麼突然就決定去祭祖了?”

裴風歌想了想,沒有想出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搖頭:“就是靈光一閃,想到了要回去一趟,就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愣住了。

顯然,他現在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

“有沒有人跟你暗示或者誘導過你?”蕭玖又問道。

裴風歌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

“好吧,那先不說這個了,秦硯,你繼續往下說。”蕭玖主動結束這個問題。

如果裴風歌是被人誘導或者中了什麼催眠暗示,他們光問裴風歌是不會有些結果的。

還是先把這件事情的異常放在心上,之後找個機會,查查看。

相信裴風歌自己覺察到異常後,也會更加謹慎,或者自己也會著手調查。

秦硯總結:“既然裴風歌的師門是在秦嶺山脈,那麼,封老說的,當年那道金光應該就是第一代白虎令主帶去的東西。”

“你們說的金光是什麼?”裴風歌好奇問道。

蕭玖就把之前封老講古的時候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應該是陣法把山下村落也圍了起來,然後,那些R本人要下手的時候,陣法覺察到深深的惡意,被激發了攻擊的金光。”蕭玖分析道。

“可是,之後,好像就沒有了相關的傳說了。”蕭玖又說道。

“這很正常,第一代白虎令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千年。”秦硯說道,“這期間山川地勢變遷引起陣法的改變,之後,陣法能量減弱,到最後消散都是常理。”

“這就沒錯了,我這次回去後······”

裴風歌把自己一行人的經曆說了一遍,最後有些後怕地說道:“要不是我有蕭玖你給我的槍,我們可能就回不來了。”

“那些人很能打嗎?手上有武器嗎?”蕭玖問道。

裴風歌點頭:“很能打,手上隻有冷兵器,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逃出生天。”

“他們對殺人滅口似乎輕車熟路。”裴風歌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說道。

“我們從頭到尾沒有露出過惡意。”裴風歌說道,“我記得很清楚,他們是在發現我們之後的幾分鐘內就決定了要滅口的。”

聽了裴風歌的話後,蕭玖皺眉:“就算他們是算盤說的那個幫派的人,也不應該直接就對你們下死手啊。”蕭玖說道。

“還是說,他們還有其他的身份,怕被你們泄露了行蹤?”

她看向秦硯,秦硯搖頭,表示信息太少,他也猜不透。

“算盤?”裴風歌疑惑問道。

“嗯,最近抓住的一個人。”

秦硯接話,沒有多說算盤和國際盜墓組織的事情。

有一些事情上,他和蕭玖的想法是一致的。

裴風歌和衛幼寧馬上就要定下來了,有些事情,他不希望他們參與過多,就讓他們一直享受著安穩的生活吧。

當然,他們是以友人的身份出發,覺得不應該讓裴風歌他們過多的牽涉進複雜的形勢中。

如果裴風歌他們表現出了想要參與的意思,蕭玖和秦硯也會尊重。

“真不希望師門的寶貝被那些人得到。”想到自己一行人的經曆和師門被挖的坑坑窪窪的模樣,裴風歌忍不住說道。

“你放心,他們拿不到。”秦硯說道,“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把那件東西拿出來。”

“那太好了,秦硯,那本來就是你祖上的東西,你如果有興趣,就把它收回了吧。”裴風歌說道,“也免得一波波的人過去打擾我師門的清靜。”

“那已經給了你師門了,還是個難得的寶貝。”秦硯實話說話。

“嗨,你放了我自由,相當於,我們先輩之間的契約解除,既然這樣,寶貝也該物歸原主才是嘛。”

這點,裴風歌想得很通透,他現在隻想和衛幼寧他們過普通人的生活,任何寶貝什麼的,都會打破他們的的平靜生活。

“那行,有機會,我們會跑一趟秦嶺山脈。”

“那我畫張地圖給你們。”

“不用,我有法子找到。”

“好,那我先回去了。”裴風歌搖搖手裡的酒壇,對著蕭玖說道,“謝啦。”

蕭玖衝他揮手,裴風歌腳步輕快離開了秦硯小院。

顯然,把師門的寶貝物歸原主,讓他放下了心裡的大石。

不然,作為師門唯一的傳承人,師門至寶被人覬覦,他肯定要出手相互的。

現在,這個責任秦硯接下了,對裴風歌來說,可不是輕鬆了嘛。

至於追殺他們的人,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會想辦法自己追查。

當然,把消息告訴蕭玖和秦硯,除了知道他們擔心外,也有示警的意思。

他知道,蕭玖和秦硯手裡有很多案子,也許他提供的信息,有一天,他們會用得上。

他知道蕭玖和秦硯比他厲害,或許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頭緒,而這些人已經被他們抓住了。

對,就是這麼相信!

等人走了後,秦硯笑著對蕭玖說道:“我預備略早幾天出發,先去一趟秦嶺山脈。”

“好啊,那我們最近多打包一些食物。”蕭玖沒有意見,她對這件寶貝還是挺好奇的。

然後,她想起了自己空間裡壘在一起的飯盒,感慨道:“好在,現在買東西少了很多限製,不然,光是飯盒就夠我們折騰了。”

秦硯一想,笑出了聲:“那還得找不少人兌換糧票和工業票。”

“是哦。”

這邊兩個人決定了行程後,心裡的不安猜測推理,反而都放下了,語態輕鬆的聊了起來。

那邊,坐在回城的火車上的孟卓遠和陸怡盈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僵硬。

當然,這個僵硬是陸怡盈單方麵發起的。

正月初五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回京城的時候,陸怡盈隨口說了句:“其實,我們住在西南也挺好的,這邊的叔伯們對我們都很照顧。”

“而在京城什麼都要我們自己操心。”

人就是這樣,有了自由,覺得孤獨,沒有人關心。

有了家人的關心照顧,又覺得自己的自由被乾預束縛。

不過,這個時候的陸怡盈沒有其他的意思。

隻是,她覺得自己從前自由慣了,不知道該怎麼做個好妻子,最近就跟伯娘嬸嬸們多聊了些,取取經。

這也是最近家長裡短聽多了,隨口一說。

隻是,最近孟卓遠聽多了叔伯嬸娘或直白,或拐彎抹角的訓話,心裡其實已經有點不耐了。

陸怡盈現在又這麼說,聽在了孟卓遠的耳朵裡,便似乎是有了彆的意味。

他沒忍住說了一句:“我們不住大宅,雖然沒有了長輩時時的照拂,但任何事情都是由我們自己做主的不好嗎?”

陸怡盈下意識回了句:“好是好,可我總有種感覺,他們不希望我住進大宅。”

“你這是胡思亂想,我的院子還留著,你想住,我們隨時可以住回去。”

“可是,嬸嬸說,你是爺爺唯一的孫子,照常理,你不該被分出去的。”

“你不要聽他們的,我的情況不一樣,你是知道的,我不是爺爺的親孫子,很多事情,跟普通人家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什麼叫我不要聽他們的,他們是我的娘家人,萬一你欺負我,他們還要為我撐腰呢。”

話說道這裡,兩個人都已經有點火氣了,但他們都知道,繼續說下去,可能會吵起來,就默契的沒有往下說。

任何一段婚姻想要長久,都需要互相的磨合適應,這點,他們都知道。

所以,他們很理智地停下了這個話題,但彼此心裡總歸是落下了一些想法的。

真正的問題出在他們第二天離開西南北上回京城的時候。

有一個叔伯家的妹妹說要跟他們一起北上,想去京城見識一番,住上一陣子。

陸怡盈雖然跟這個妹妹不熟,但她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就準備應承下來。

而這個時候,孟卓遠先開口拒絕了。

他的理由也很能說服人:“西南到京城的火車上並不太平,我不能保證這位妹妹的安全。”

“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沒法向你們交待。”

陸怡盈一向也是,也就不出聲了。

確實,她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承擔這位妹妹出事的後果。

然後,那位妹妹就說,既然這樣,那她就不給陸怡盈他們添亂了。

但是,在陸怡盈他們離開前,她拉著陸怡盈避開孟卓遠說了很久的話。

然後,上了火車後,陸怡盈一直就對孟卓遠有些愛答不理。

孟卓遠大概知道問題應該是出在剛剛那位拉著陸怡盈說話的妹妹身上,但是,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重新給陸怡盈解釋了一下自己拒絕那位妹妹同行的理由,又在火車上儘量體貼陸怡盈。

但是,陸怡盈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

孟卓遠沒有辦法,隻能在陸怡盈身邊陪著。

他想不到的關竅其實很簡單,那位妹妹就說了幾件身邊人結婚後各種矛盾,各種雞毛蒜皮的算計,很多都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在孟卓遠拒絕了陸怡盈娘家妹妹同行,和昨天晚上沒有遷就陸怡盈的想法後,陸怡盈忽然就覺得,她結婚似乎是有些草率了。

原本應該甜蜜蜜的新婚小夫妻,就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開始了冷戰。

當然,是陸怡盈單方麵冷戰。

這就說明,再是颯爽獨立的女孩子,在婚姻和愛情麵前,也會多很多的不確定,會被身邊親近的人影響判斷,需要更多的安全感。

這個時候,她需要的可能不是解釋,而是一份安心與陪伴。

而孟卓遠,他本身處理這些事情是沒有錯處的。

但是,他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單身的狀態,可以一個人決定所有事情的時候。

他如果在拒絕那位妹妹前,先和陸怡盈商量一下,或者再耐心些好好跟陸怡盈溝通。

也許他們兩個人之間也不會有後續的矛盾。

於是,這天,蕭玖回到家後,迎接她的就是孟卓遠求救的目光。

蕭玖:?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蜜月旅行不愉快了?

不過,蕭玖奉行一句話,彆人的愛情和婚姻,千萬不要插手。

因為一旦插手了,人家過得幸福美滿還好,皆大歡喜。

萬一出了什麼狀況,真的有可能會被怪頭上的。

於是,她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小玖,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孟卓遠及時出聲。

蕭玖:······無奈!

她躲避得這麼明顯了,孟卓遠還要叫住她,看來,他們夫妻間真的出現了問題。

可是,跟她說也沒有用啊,她跟陸怡盈也不是那種可以無話不談的人啊。

但她還是停下了腳步,說道:“什麼事情?”

兩個人就沒有進堂屋,在回廊裡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