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第 180 章 火界(2 / 2)

蕭玖其實心裡有些猜測,她覺得秦硯收集齊二間五行後,就可能會離開她,去完成他的使命。

雖然,她不舍得秦硯離開,但是,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她不是什麼君子,但也絕對不會成為拖後腿的存在。

界的事情,她無從猜測,秦硯也沒有向她透露過什麼相關的消息。

但是,以蕭玖看過的那麼多修仙小說和玄幻電視劇的經驗來看。

這估計是動輒救世滅魔的事情,可不能耽誤。

雖然,蕭玖覺得這個世界很正常,除了她和秦硯兩個異數,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該隱:······我難道是正常的存在?

蕭玖:······呃,已經湮滅不算啦。

靈玉:······主人,那我咧?

蕭玖:······

秦硯看著蕭玖認真說道:“如果是能量很精純的火係源石,那是非常難得又珍貴的東西。”

“這個火係源石隻要放在空間裡,就會對空間裡的一切生靈有好處······”

“我空間裡的好東西已經夠多啦。”蕭玖打斷秦硯的話,說道。

不過,想起了空間裡正在休眠生魄的靈玉,蕭玖就問道:“要怎麼操作?是不是要把源石拿出來?”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靈玉的生魄?”

“我們先進空間看看吧。”

蕭玖拉住秦硯的手,準備帶他一起進空間。

結果,竟然沒有反應!

蕭玖:!

“怎麼進不去空間了?”蕭玖瞬間緊張了起來,說道,“不會是出了什麼狀況了吧!”

可彆啊!

彆說蕭玖早就習慣了有空間的陪伴,不能失去它。

就是空間裡的那麼多人,還都是被蕭玖紮了針的,若是被長久困在空間裡,後果不堪設想啊。

“沒事!”秦硯安撫蕭玖,“是我手上有火界的原因,才進不去的。”

“你的空間算是一個獨立的界,界與界之間除非同根同源,不然不能相容。”秦硯忙解釋。

“等一下。”秦硯把火界收進五色·界生成的空間裡。

“好了,再試試。”

聞言,蕭玖深吸一口氣,重新拉住秦硯的手,心裡默念“進”。

下一瞬,兩個人就順利進了空間。

蕭玖吐出了那口憋著的氣,還好,還好,剛剛,她真的是被唬了一跳。

真的,擁有過空間這樣逆天金手指的她,無法想象自己失去空間後,該怎麼調節自己的心態。

不,她沒有辦法調節什麼心態,她會瘋掉的。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

他們經過三輛卡車,來到了放著紅翡翠的地方。

靈玉還停在紅翡翠上麵休眠,蕭玖看著它,不像是馬上要醒來的樣子。

她看向秦硯,私心裡,她是希望不要打擾靈玉生魄的。

但是,她覺得,秦硯融合界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想,若是這次委屈了靈玉,她之後一定會想方設法去找土元素的源石來給靈玉,以作彌補。

手上一暖,秦硯仿佛知道了她在想什麼,握住她的手,說道:“源石確實在這塊紅翡裡麵。”

蕭玖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

秦硯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放心,靈玉生魄不會受影響。”

他先把蕭玖最關心的事情告訴她,然後,才慢慢給她解釋。

“源石是一塊很小的能量體,這顆紅翡應該是源石衍生出來的。”

“靈玉生魄所需要的能量由源石留在紅翡上的能量就足夠了。”

聞言,蕭玖就是一喜,也放下了心,能不影響靈玉是最好的了,於是,她說道:“那要怎麼做?”

靈玉不能離開空間,火界又進不來。

這似乎又是一個難解的題。

“很簡單,把源石取出來就行了。”

“怎麼取?”蕭玖問道。

蕭玖雖然對秦硯的身份有些懷疑,卻也常常會忽略他現在擁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的事實。

秦硯沒有說話,這些,現在還不好跟蕭玖解釋。

他伸出右手,貼在紅翡上,等了一會兒後,手離開紅翡,手上多了一顆閃著紅光的晶石。

“這就是火係源石?”蕭玖好奇道。

“是,品相非常不錯,怪不得能量這麼精純。”

“那我們出空間,快讓它滋養火界。”

“好。”

秦硯話落的下一瞬,蕭玖已經拉著他出了空間。

等秦硯處理好火係源石與火界的事情後,他們又利用藤蔓上了深淵,回到原來的地方。

沒有了火界,以後不會再有粉霧產生,這邊就隻是一處天然的天險了。

到了上麵,蕭玖儘量照著原先的地方把三輛卡車放出來。

等把人也都從卡車裡提出來後,蕭玖就看著一地的人麻爪。

這些人裡,沒有穿軍裝的肯定是當地勢力糾集起來搶奪古董國寶的。

然而,就算是穿軍裝的,那也未必全是自己人啊。

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頭禿!

蕭玖的眼神就看向了正安穩“睡著”的汪季銘。

等等!

她為什麼要煩惱這個?

說到底,汪季銘才是這次國寶護送的負責人啊,她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啊。

她就不要越權幫他處置了吧。

她的眼神看向秦硯,顯然,秦硯也是這麼想的,他失笑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把老汪弄醒。”

蕭玖捂嘴,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但是,這又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由秦硯弄醒汪季銘,讓他來善後,根本不需要多解釋什麼,隻要秦硯說自己有了防備沒怎麼吸收入粉色空氣就好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蕭玖直接進了空間。

在那之前,她先把捆著人的藤蔓收進了空間,又把紮人的銀針拔出。

秦硯等蕭玖進了空間後,就往汪季銘的嘴裡塞了一顆清心明目丸。

他們隻是吸入了一點點粉霧,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不用他另外處理。

很快,汪季銘就醒了過來。

他捂著腦袋問秦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沒什麼不好說的。

估計是汪季銘剛醒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後,他自己也能想起昏睡前的異狀。

“是從深淵下麵升上來的粉色霧氣。”秦硯說道,“我發現的時候,要示警已經晚了,隻來的及給自己塞了顆清心明目丸,你們就都倒下了。”

“後來霧氣越來越濃,我也失去了意識,剛剛才醒過來。”秦硯說道。

對秦硯的說法,汪季銘一點都沒有懷疑,他已經想起來了。

他昏睡前,看到了秦硯轉頭看他的臉,和他出口的兩個字“小心”。

可惜,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昏了過去。

秦硯給汪季銘借了把力,把汪季銘扶了起來。

“好在,我們隻是昏了過。”汪季銘感慨。

他非常慶幸,他們沒有走上之前失蹤的敵軍的老路。

秦硯:······那是因為有人救了你們。

你們都被捆住了,不然,就是另類下餃子的情景了。

不過,關於這個,汪季銘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些人該怎麼處理?”秦硯問道。

汪季銘想了想,說道:“把軍醫和三位老專家弄醒。”

“你,我,軍醫,一人一輛卡車開走,三位專家一人壓陣一輛卡車。”

“至於他們。”汪季銘看著躺在地上的胡勝利,眼裡的情緒很複雜。

當然,西南地界的情況更加複雜,他們現在不是蹚渾水的時候。

能因為這處天險深淵意外得到平安離開西南的契機,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用理會。”

秦硯點頭,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了。

他拿出小玻璃瓶,倒出四顆清心明目丸,分彆給四個人服下。

好在,那位軍醫也會開卡車,他們略做溝通後,由秦硯殿後,汪季銘領頭,那位軍醫開中間的卡車。

三位老專家一人坐上一輛卡車壓陣,一行人小心翼翼往鐵索橋開去。

也好在,這裡,現在除了險沒有了其他的危機。

汪季銘,秦硯和那位軍醫都是心理素質極強的人,他們有驚無險地過了鐵索橋,往京城的方向開去。

汪季銘現在也怕了,不敢隨意向人求助。

儘管,因為深淵底下的粉色霧氣,胡勝利最後沒有做到圖窮匕見的地步。

但是,以汪季銘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胡勝利在這件事情上絕不無辜。

如今,他們一走了之,還繼續躺在深淵那邊的人醒來後會怎麼樣就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之後有機會,他得查一查胡勝利了,如果有問題,他是不會允許胡勝利繼續在西南軍統帥的位置上待著的。

不過,對汪季銘來說,這些事情現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三輛卡車能不能安然回到京城。

好在,這一路上雖然也有幾次小意外,但是,長途跋涉之後,他們還是看了京城的東城門。

汪季銘握著方向盤的手就是一緊,這最後的一段路,可一點也不能出錯。

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回到京城後,汪季銘沒有去彆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保密局,這個他能完全掌握的地方。

他預備在那邊完成古董國寶的交接,然後,再參與護送。

三輛卡車魚貫進入保密局。

這一天,將是載入保密局史冊的一天。

一進入保密局,汪季銘就啟動應急預案,讓所有在保密局的工作人員暫時放下手裡的一切工作,去外頭卡車那邊警戒。

他立刻打了個電話給何先華,沒有多說什麼,隻說了一句事先約定的暗語“魚多,且肥,速來!”,就掛了電話,自己也出去警戒了。

越是到了最後的關頭,越是不能出一絲差錯。

何先華聽到汪季銘的聲音,正想關心幾句呢,就聽見對麵沒有什麼寒暄,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他一聽見這個,心就開始“砰砰”跳了起來。

這意思?

他不敢耽擱,定了定神後,立刻聯係華國博物館的館長,讓他帶著專家去保密局,彆的不說,隻說有東西請他們去鑒定。

他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了幾回,又拿起電話給軍總區打了電話,請求支援。

他和汪季銘的想法一樣,這國寶到了京城,可萬萬不能出什麼狀況了。

打了兩通電話後,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往老首長那邊打電話,想著,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跟老首長彙報。

放下電話後,他拿起外套就往保密局趕。

那邊華國博物館的館長正在辦公室招待客人。

如果何先華在這裡,就會認出,館長招待的人就是婉拒去西南的其中一位老專家。

他見館長神情有些凝重,就出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平常的客人當然不會問這樣失禮的問題,但館長是他的學生,他問這個問題並不突兀。

“老師,剛剛何部長打電話給我,讓我帶幾個專家去保密局幫忙鑒定幾樣東西。”

他是知道老師因為他的原因,婉拒了去西南的事情的。

老專家一想就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站起來說道:“這麼說,他們還真的從西南帶了好東西回來了?”

要驚動華國博物館的館長帶人過去,起碼那邊得有一樣重寶。

想到這裡,他就說道:“這樣,我隨你一起去。”

之前西南之行他婉拒了,不是不想去,而是,他事先已經答應了館長幫他的朋友鑒定一些東西。

那位朋友不是京城人,特地從其他省份趕過來的。

時間上剛好重合,他不好失信,隻能推拒了何先華和汪季銘的邀請。

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是想去西南的。

現在,能幫著鑒定西南過來的寶貝,做個見證,也算了了一樁心願了。

“也不知道那邊東西多不多?”館長說道,“我再帶幾個人過去?”

老專家失笑:“你以為古董國寶是大白菜嗎?”

“而且,一同過去西南的那三位都是你的大前輩,有他們在,還需要掌眼的人?”

“不過是為交接做個見證罷了。”

館長就笑著說:“那有老師您就夠了。”

然後,等老專家和館長到了保密局,見到了三卡車的古董國寶後,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這是真實的嗎?

老專家狠狠擰了一下館長手臂內側的軟肉,疼得館長“嘶嘶”抽冷氣,這才有了點真實的感覺。

看到老專家的反應和眼中流露出的懊惱和遺憾,一起去西南鑒寶,又一路同甘共苦回到京城的三位專家背脊都挺得直了許多。

就像老專家說的那樣,他過來的作用就跟個橡皮圖章一樣,就是在交接的文書上簽字蓋章。

並且,對有疑義的古董國寶進行鑒彆。

但那三位專家不一樣,他們是國寶回歸的大功臣,這在他們的履曆上將是最光輝的一筆。

毫不誇張地說,經此一事,他們三個人的身上都塗了金身了。

以後,這考古界,他們就是天花板的存在了。

反正,他們三個誰都不信,還有哪個地方能藏著比這三卡車還多的古董國寶。

三人樂嗬嗬的主動上前和老專家接洽,跟他介紹起了三輛卡車上的東西。

那真是如數家珍,頗有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老專家除了震驚外,已經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知道,這些稀世珍品都是真品,沒有一件有疑問的。

他除了安慰自己,雖然沒有親自去西南鑒寶,參與迎回國寶。

但至少他也是參與了交接的,也是能親手摸一摸,感受一下這些國寶的。

那位和他一樣婉拒去西南的老家夥,可隻能在報紙新聞上,或者隔著玻璃看看這些國寶解饞了。

所謂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這麼一想,老專家也就不再後悔懊惱了。

也不想著時間倒流,回到過去,扇自己大嘴巴子的事情了。

而是如癡漢般摸摸這個寶貝,又湊近了觀察那個寶貝,忙得不亦樂乎。

何先華軟著腿和老專家以及館長打了聲招呼,見他們沉浸在古董國寶的海洋中,也不打擾。

他扶著牆,極力想讓自己保持冷靜。

但是,他真的冷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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