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第 187 章 選擇(1 / 2)

汪季銘當然來啦。

他沒有案子的時候, 都會給自己找懸案去破。

知道西南駐軍的最高長官有問題,他能放任?

萬一出點什麼事情,讓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受到損傷, 他能過得了自己那關?

再萬一, 胡勝利與邊境外的勢力勾結了,給整個華國造成損失了呢, 他能無視?

必須不能啊!

所以,他來了。

當然啦,他也不是遇上什麼事情就直接自己莽上去的衝動性子。

他要是這樣的性格, 彆說能安全從對岸回來了, 最初的時候, 他就根本不會被派過去。

因為胡勝利的事情沒有實證, 汪季銘無法直接逮人。

他再次進入西南地界的時候, 也不會輕舉妄動, 就想著先找到胡勝利違法的證據。

等證據確鑿了, 直接回京城, 把證據上交, 由軍部直接通報,處理這件事情。

他不是那種個人英雄主義特彆濃厚的人, 也不是那種被老戰友擺了一道, 就覺得人間不值得,非要找回場子的人。

在他的心裡, 胡勝利不對勁,他就查, 違法了,那就罰。

一切都是為了公理正義,為了保證華國和人民群眾的利益。

當然啦, 他之前有被傷害到,是真真兒的。

所以,在查找胡勝利犯罪證據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務必要掘地三尺,連底褲都不給胡勝利剩下。

因為胡勝利職級不低,汪季銘在來西南之前,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何先華。

何先華自然是全力支持汪季銘的啦。

本身,他跟汪季銘私交就好。

汪季銘做事又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之前,古董國寶的事情,給他長了多大的臉啊。

到現在,他都覺得汪季銘走到哪裡,臉上都是發著光的。

正道的光!

這不,他知道汪季銘要查胡勝利,儘管有些意外,也直接就批了,給人給車給經費,那是一點也沒有吝嗇的。

汪季銘同誌頭一次覺得,自己從前出任務查案的時候草率了啊。

以後有任何任務,他都得來何先華這兒走一圈,就按現在這個規格給他安排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過,經費他笑納了,人和車就不用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再入西南,那邊無論是胡勝利也好,當地勢力也好,都不會夾道歡迎。

夾道開槍倒是更有可能。

作為曾經單打獨鬥的潛伏人員的汪季銘,還是選擇自己一個人去西南。

有時候,人多了,未必是助力。

汪季銘也是有很多技能傍身的,現在,他就化身成了玉石生意人,開著車,叼著雪茄,大喇喇地開車進了西南。

他修了眉毛,染了頭發,化了妝,加深了輪廓,整個人年輕了不少。

彆說,這麼一整,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就是蕭玖和秦硯在,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汪季銘:······誰還沒有兩把刷子了。

憑借著生意人的身份,汪季銘成功打入了當地勢力中。

無他,他手上好的玉石多啊。

當然,這個也是何先華批給他做門麵的,都是有編號,記錄在案的。

等案子查完了,這都是要完璧歸趙的。

反正,汪季銘憑借著玉石商人的身份,在西南地界混得是風生水起。

當地勢力的一些當家人都已經開始跟他稱兄道弟了。

沒辦法,汪季銘本人確實是有些人格魅力在身上的。

他放下身段的時候,把一個豪爽大氣,熱愛交友,又有點老於世故的生意人的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

他在極短的時間裡,賺得盆滿缽滿。

汪季銘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看著手裡的大量錢財發呆。

這錢來得太快,太容易,要不是他心性堅定,說不好真有可能就這麼沉淪了。

也難怪胡勝利會晚節不保了。

這相當於,每天都能看到金銀元寶在自己麵前飛來飛去,這麼多年下來,真能忍住不伸手?

眼下的情況來看,胡勝利是沒有忍住的。

通過幾次接觸當地勢力,以及汪季銘的明察暗訪,他發現,胡勝利這孫子,不僅伸手撈了錢,還玩大發了。

從前,胡勝利心裡對權勢,對錢財,是有企圖的,但是,他也愛惜羽毛。

畢竟,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是他年輕的時候拋頭顱灑熱血得來的。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

他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如今,吃喝不愁,又有權柄在手。

實在沒有必要鋌而走險,給自己找事。

最多,他就是眼紅一下當地勢力的收入,心裡暗罵一句,早晚要把他們都乾翻了。

然後YY一下,錢和寶貝都歸自己的畫麵。

最後,再偷偷伸手給自己喝口湯。

當然啦,就是這口有點稀的湯,也夠他喝得飽飽的了。

然而,人的欲望是無窮儘的。

雖然喝湯就能飽,但是,胡勝利覺得肉更好吃,飯更實在。

隻是,畢竟有顧慮,一直猶豫著。

導致胡勝利改變想法,開始行動的原因,當然不僅僅是汪季銘找他運國寶回京城的事情了。

在那之前,他就已經有了想法。

可以說,國寶正好撞在了槍口上,擴大了他的野望。

明晃晃的功勳和錢財放在了已經動了心思的胡勝利麵前,他能忍的住?

那絕對忍不住的啊!

之後,汪季銘借著天險深淵的意外,順利帶著國寶回京城,順利入華國博物館的庫。

這裡麵就沒有了胡勝利的什麼事了。

然後,胡勝利的也明白,汪季銘肯定是懷疑上了自己。

畢竟是多年的戰友,他對汪季銘還是很了解的,有了疑問,他一定會去查。

這麼一查,他必定出事。

從胡勝利在華國一開放,就把妻子兒女全部送到國外就能看出。

他這幾年犯的錯誤不小,喝的湯估計能把正常人撐壞。

胡勝利猜到,等國寶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汪季銘肯定會來西南徹查他。

到時候,他晚節不保,要下台不說,他國外的妻子兒女的生活來源也會斷掉。

胡勝利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

妻子兒女對他是很重要。

但是,防著自己的事情被妻子兒女猜到,也是防著他把自己的老底交了,錢都給了,自己會被蹬掉,他都是每個月找人給他們彙款的。

這他要是一出事,他們家就差不多是團滅了啊。

他可太知道,國外的月亮不比華國的圓了。

要是妻子兒女沒了錢,那在國外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他疑心病是重,但對妻子兒女的感情也是真的。

於是,他想了個釜底抽薪的主意——分裂自治。

這對當地勢力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真的能分裂自治了,他們憑借這裡天然的地裡位置,什麼錢賺不了啊。

於是,沒有任何波瀾的,敵視的雙方瞬間和解到達蜜月期。

並且開始暗中行動。

汪季銘查出這些的時候,差點心梗。

這胡勝利的膽子也太大了。

他以為他是誰?

真的引起暴·動,最後的受益人會是他?

天真!

當地勢力打的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

到時候,事情可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沒說的,他立刻就準備離開西南。

他要把這個消息儘快送回京城,然後,由軍部直接接手西南駐軍,阻止胡勝利他們的異想天開。

汪季銘怕附近的駐軍裡有胡勝利的人,他都不敢在附近打電話回京城求援。

他原本的打算是,日夜兼程,趕回京城,把事情報上去。

這事太大,他跟何先華都扛不住的。

誰知道,就在他開著車快要離開西南地界的時候,他被人給圍了。

就是前文所說的,他遇上的是“人多勢眾”。

真正意義上的哦。

汪季銘和他的車,被其他人和車圍得嚴嚴實實的,稱得上插翅難逃。

汪季銘:······吾命休矣!

呃,還沒有完全休。

胡勝利穿過人群來到汪季銘的麵前,笑得一臉誌得意滿,他對汪季銘說道:“老汪,我一直很欣賞你,這你是知道的。”

“你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留下來輔助我?”

他張開雙臂,微微一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收入了囊中。

“隻要你留下來,我給你的待遇,不會比在京城的低。”

“老汪啊,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汪季銘:······想屁吃!

他連話也懶得跟他說,環顧了一下周圍,尋找生機。

然而,人和車實在是多,圍得密密麻麻的,他很清楚,闖是闖不出去了的。

胡勝利還在喋喋不休:“老汪啊,你人不留下來就算了,那些證據,你可得留下來啊。”

“你沒還沒來的及把證據送去京城吧?”

“這樣,咱們到底多年的情分,我也不為難你,你把證據給我,我放你離開。”

知道汪季銘不會輕易相信,他又補了一句:“你立個誓言,不把西南的事情說出去,並且,終身不再踏足西南地界。”

“怎麼樣?”

“當然了,你以後要是改了主意,想要投奔我了,我也是隨時歡迎的。”

說完後,他就要笑不笑地看著汪季銘,仿佛勝券在握。

汪季銘知道,胡勝利此舉,無非是想要折辱他罷了。

他化妝成這樣,都被胡勝利識破,還及時帶人追了過來,說明西南已經儘在他的掌控。

胡勝利會不知道,他根本沒有機會把證據往京城送嗎。

他就是想看到自己因為怕死丟掉自己的底線與尊嚴,向他搖尾乞憐。

胡勝利把他也拉下來,變成跟他一樣的存在,仿佛這樣,就能洗去他為了錢權而變節的汙點。

他會更加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看,汪季銘在對岸的糖衣炮彈下沒有變節,最後,還不是跟著他混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是對的,他比對岸的領導人更加具有人格魅力。

汪季銘能如了他的意?

他直接就拿出手·槍,當著胡勝利的麵上膛,然後,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他對胡勝利惡意地笑笑,學著蕭玖的口吻說道:“不如你猜,我把證據分成了幾份,放在了哪幾個地方,有沒有請人幫我把證據送去京城?”

說完,在胡勝利不敢置信的眼光中,他就準備扣動扳機。

然後,他周圍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倒下了。

倒下了?

當時,他就覺得自己也有點手軟腳軟了。

怎麼回事?

天險深淵那邊的粉霧又飄到這裡來了?

這要是真的,他以後每年都得過去磕個頭。

在他即將倒下的時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老汪,你行不行啊?每次都要我們來救。”

汪季銘:······我不能暈,我得證明我行。

要蕭玖他們來救,是意外情況。

然後,下一瞬,他果然清醒了過來。

汪季銘:看,我能行的!我擁有鋼鐵般的意誌!

“老汪,老汪,想什麼呢?”蕭玖把手裡的藥瓶塞給汪季銘,“拿住使勁吸啊,彆放手,不然,你也得倒。”

汪季銘激靈靈打了噴嚏,在刺鼻的氣味中清醒了過來。

看著手上的小藥瓶,他什麼都明白了。

哦,跟他鋼鐵般的意誌沒有關係。

“你散迷藥了?”汪季銘不敢離小藥瓶太遠,怕自己被迷暈了,給蕭玖他們添亂,嗡著聲音問道。

“是啊。”蕭玖爽快承認,“這麼多的人,我們也打不過啊。”

打是一定打得過的,但是,沒必要啊。

用迷藥也是一樣能把人放倒的,還省事了呢,何樂不為?

汪季銘的想法顯然是跟蕭玖一致的,他收了手·槍,衝蕭玖比了個大拇指。

這回要不是蕭玖和秦硯及時趕到,他可就把自己給送走了。

蕭玖看著倒了一地的人,其中有個穿著軍裝的特彆顯眼。

她就覺得這身軍裝穿在胡勝利的身上也特彆的刺眼,上前一步就要給人脫了。

“小玖,怎麼了?”秦硯看到蕭玖的動作後,問道。

“我要把他身上的這身衣服脫下來,他不配穿。”蕭玖回道。

“沒錯!他不配穿!”

聲音鏗鏘有力,當然不是秦硯的,是汪季銘的。

就見他上前一步,一手拿著小藥瓶,穩穩靠著鼻下,防止自己誤吸了迷藥。

另一隻手乾淨利落把胡勝利身上的軍裝給扒了。

乾完這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點幼稚。

但是,解氣!

見汪季銘還有力氣扒人家的衣服,蕭玖也就放下了心。

汪季銘:······不是,你話說的清楚一點啊。

誰扒人家的衣服了,就是把軍裝脫下來而已啊,而且是外套。

彆亂說話壞他的名聲。

“老汪,這些人怎麼處置?”蕭玖問道。

汪季銘想了想,覺得胡勝利和這些人的情況沒有必要瞞著蕭玖和秦硯,就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了。

“現在,最棘手的就是怎麼處置他們了。”汪季銘說道。

誰也不知道,西南地界還有多少人是他們的同夥。

他們貿然把這些人交給當地的公安局或者軍營,都是冒險。

當然,像上次那樣直接把人撂在這裡,他們溜走就更加不可能了。

上次是因為有國寶在,有顧忌,又沒有什麼證據。

畢竟,他們那時候隻是言語交鋒,還沒有動手搶奪,就全體倒了。

把人抓了,對方矢口否認,汪季銘這邊就會很被動。

但是,這次就不一樣了。

汪季銘已經拿到了證據,並且,胡勝利剛剛的話也證實了他自己的問題。

這麼多人圍著身為保密局局長的汪季銘,逼得他拿槍自殺,這可是妥妥的犯罪了。

“不如。”蕭玖出聲,見汪季銘和秦硯的目光都看過來,她說道,“不如,直接拉去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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