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2 / 2)

綃綃歪著腦袋,拍拍桌子:“約定俗成的規則沒勁,我們**吧。按照所有權,這屬於顧家資產。我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子女,在無遺囑情況下,繼承權應該在在座各位之前吧。”

她說完,抬起頭笑著看男生,攤攤手:“當然,你要是現在能勸動我爺爺寫遺囑把這桌子給你,或者出示親子鑒定,證明自己是顧家私生子,那我比不過你。”

男生:“……”

他從未見過如此能說會道還無賴之人,斯文的小臉上浮上一層薄怒,麵皮脹紅。

顧景揚此時在另一間房內,看傳過來的實時監控,得意地挑挑眉。

顧苟:這小嘴不祖安的時候也挺厲害嘛。

被欺負?不存在的!

綃綃的興致來的快去的更快,很快對這幾個小辣雞喪失了興趣,看人被懟的說不出話,便無聊地揮揮手作攆狗狀。

“你——”上一個開嘲諷的男生忍不住上前,正要動作,門開了。

一位褐發灰眼的外國人走進教室,看起來是這節課的老師。

男生看到老師,心不甘情不願地哼了一聲,退回到原位坐好。

綃綃坐直身體看向老師,等到聽到對方開口,倏地呆住。

老師進來的時候顧景揚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一張口,這個預感坐實了。

對方全程都在用法語,綃綃根本聽不懂。

顧景揚麵沉如冰,大家族的孩子從小就是雙語甚至多國語教學,這個班級裡除了綃綃大概沒有幾人聽不懂。

但他清楚一定是顧老爺子授意的,這個課程本質就是為了給孩子開拓視野,從來都是中文授課,連英文都很少用,更彆說法語。

顧景揚看著屏幕中的女兒,小身板坐的直直的,樣子聚精會神,演技之高超,要不是他心裡清楚,隻怕都會被騙過去。

他心裡好笑,到底沒過去把孩子叫出來,隻等綃綃上完這節課,再去找他親爹算賬。

沒想到顧老爺子的手段不止於此,這個純欣賞的課程,竟然開啟了提問製。

綃綃看著屏幕上的圖片,對老師的話左耳進右耳冒,直到對方把視線定在她身上,說了一句什麼。

綃綃沒聽懂,坐在座位上和他對視,對方又重複一遍,綃綃淡定起立,直言:“抱歉老師,我聽不懂。”

她的知識儲備僅限於根據幾個單詞,聽出這是法語,再多就沒有了。

教室裡一片安靜,而後傳來幾聲嗤笑,還有一道不大不小地輕嘲:“臉皮倒是夠厚。”

綃綃不知道為什麼有的人類總是如此奇怪,明明沒有利益衝突,卻一定要乾點什麼彰顯自己的存在。

她轉過頭直直對上嘲笑的那個人,對方一愣,有種背後說人壞話被捉到的窘迫。

綃綃看著他,隨口來了一句:“#¥%¥……%¥@。”

男生:“???”

他麵上閃過一絲茫然,半張著嘴問:“你說什麼?”

綃綃好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男生怒道:“你是不是當我傻,這兩句明明不一樣。”

“呦豁。”綃綃驚訝地看他:“你竟然聽出來了?”

說著,讚歎地比出一個大拇指:“有進步哦,智商已經超過0.01%的地球人,從大腦缺失榮升到腦殘了呢~”

男生氣得一下站起來,老師在前麵滴裡嘟嚕說了一堆,綃綃沒有聽懂,然後看見對方按響桌子上一個鈕。

顧景揚剛好走過來,他臉色陰沉,被老師叫上來的人攔住。

顧景揚目光銳利地刺向對方:“什麼意思?”

穿著製服的保鏢禮貌地低下頭:“不好意思三少爺,上課期間不許擾亂課堂、不許擅自離開、不許旁人打擾,這是老規矩。”

顧景揚當然知道,但他爸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綃綃現在留在那裡除了羞辱能學到什麼?

他猛地推開保鏢,一言不發想要進教室,保鏢牢牢地把人攔住,讓他不能再前進。

透過玻璃後門能看到外麵的衝突,綃綃不知道顧爺爺的算計,但她聰明,小腦瓜一轉很快想清楚細節。

爸爸不會不知道是什麼內容,就帶她來上課,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那位直男癌爺爺作妖了。

行叭,今天這課聽不懂,也沒必要再上,不如早點回家。

這麼想著,綃綃收拾好書包,往肩上一挎,朝老師打個招呼,準備離開。

同樣被保鏢攔在門口,耐心也被耗儘的小姑娘眼底閃過一絲厭煩,伸出手欲把對方推開。

她早已習慣對外人收著力氣,沒想到對方有點本事,竟然沒被推動,板著臉勸道:“請顧小姐回去上課。”

這是向家的保鏢,手下有真本事。為了防止這些天之驕子在課堂中吵架、鬨事,每次上課都被安排來維持課堂秩序,幾家商量過,對於刺頭不必客氣。

綃綃作為刺頭中的刺頭,不可能聽他的話,她不耐煩地一甩書包,一腳踢過去。

對方不愧出自古武世家,接住她這一腳,兩人直接在教室中打了起來。

綃綃習慣收斂力氣,小手小腳,不占優勢,打了一會兒,被對方按住頭壓在地上。

保鏢冷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顧小姐,顧老爺子吩咐我帶話,自知能力低下,便該顧全臉麵,請上完課再走,不要丟顧家的麵子。”

綃綃淺色的瞳仁被一層冰霜覆蓋,她扯了下嘴角,冷笑著站起身。

保鏢驚愕地發現,這一次他竟然完全按不住對方,綃綃轉過頭,用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速度向保鏢踹過去,對方下意識抵擋,然而毫無用處,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撞到牆上。

綃綃走上前揪住他的領子:“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我?”

保鏢渾身都在發痛,看向麵前他根本沒放在眼裡的小姑娘。對方淺色的眸中帶著一種野獸獵殺時特有的無情冰冷。

他瞳孔一縮,渾身僵冷,仿若被凶獸緊緊盯住,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看著對方朝他的麵門用力揮過來。

嘭!

冷汗順著保鏢的脊背流下,他控製不住來自身體本能的顫栗,緩慢側過頭。

教室中的眾人同樣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敢動彈,他們隨保鏢的視線木木地看過去。

堅固的牆麵被從裡到外洞穿,蛛網般的裂痕瞬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