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襄怎麼也沒想到情況會發展成這個樣子,自從遺跡回來之後手一直在抖,聽到遺跡關閉的消息他更是壓不住火氣。
望雨霖剛在中心發現一塊藏著的寶地,就在這幾天打算徹底挖了,誰知剛開始,遺跡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關了,那寶地就彆想了,一根毛都沒有拿回來。
自從到了淚城,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都是殷家害的!特彆是那個林青痕,從煉藥師比賽開始就心思不正,詭計多端!
殷橫斜打到現在,發現秦襄已經漸漸支撐不住,卻沒有要退的意思,皺了皺眉頭,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他舉起了劍,蓄積了力量的一擊正朝著秦襄而去,就在這時候,周圍空氣似乎突然出現了一絲詭異的波動,殷家門前的一塊地方像是被拉扯著形成了一股灰色的漩渦,夾雜著極其強悍的靈力。
那漩渦吞噬了殷橫斜的攻擊力量,而後風暴消散,從裡麵走出幾個人來,都是天階。
當頭的那一個,殷橫斜認識。
天階七星,陳蓮煙,望雨霖的校長,秦襄作為內院院長隻能算是二把手,望雨霖真正的主事人還是她。
這位大約是聽了消息,用了珍貴的傳送靈器特意趕過來了,但殷橫斜並不怕她。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他之前就有準備。
同為天階七星,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不是沒有勝算,搬救兵也沒有用。
陳蓮煙過來一見秦襄的樣子,還有現在的情況,便知道不好。
殷橫斜那道劍鋒她硬接了,但接了之後心情更沉。
九霄絕雲劍名不虛傳。
她來之前也沒想到海魂城靈關和淚城的關係有這麼穩固,付卿平這個人也是軟硬不吃的,望雨霖先前給他拋了多少次橄欖枝也沒見他海魂城理會,怎麼現在會這麼聽話?
“付會長,”陳蓮煙沒有第一時間動手,開口道,“淚城給了你多少?我霖城給你雙倍。”
付卿平用憐憫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彆想了,”他道,“淚城給的東西你掏不起。而且陳校長,說句公道話,比賽是你要比的,規矩是你們提出來的,輸了便來堵門,這不合規矩吧?”
陳蓮煙怒道:“你們在賽場裡麵挖人,讓我望雨霖自相殘殺難道就守規矩了嗎?”
付卿平:“那就更不能怪殷家了,你不如問問自己人,怎麼望雨霖作為如今北州的第一大勢力,還留不住一些小孩子呢?”
“你!”
殷橫斜挺不耐煩,手上劍尖一凜:“要打便打,少說廢話。你們儘可以都上,從今往後,我殷家絕不會再受任何欺負。”
陳蓮言深吸幾口氣,她沒有動手,先是快速做了判斷。
望雨霖能號令的所有天階加起來有四十多個,但不可能人人都來,這是彆人的地盤,她帶來的天階加上秦襄這十幾個,數量上和淚城這三城的人持平,努力一拚,不是沒有勝算。
但是看殷橫斜這架勢,打起來估計就是不死不休,就算贏了亦是損失慘重。
她已經損失了幾個小輩,總不能再一時衝動,賠進去一些。
“殷家主,我們談談,”她有兩手準備,準備先禮後兵,“比賽規則是我們定下的,我可以認,但是你們已經贏了,得把丁斂宋雪緲他們還給我。”
即使要打,眼前也不是動手的好機會,好歹是在淚城地盤上,要出這口惡氣可以細細謀劃,不可操之過急,現在先把人要回來。
殷橫斜當即搖頭:“他們是自願的,我無法乾涉。”
既然先前已經說好殷家會護著他們,他不會食言。
“殷家主,丁斂那些孩子沒有定性的,現在背叛我,往後必會背叛你,”陳蓮言道,“您可以仔細想想。”
她手上亮光一閃,出現了一件東西。
望雨霖手上有關於殷家的東西太多了,畢竟霖城之前是殷家的重要駐地。
殷橫斜一眼望過去,臉色一變。
陳蓮煙手上的那東西是塊白玉一樣的東西,像是腰牌,叫白玉令,是殷家代代傳下來的,一共兩塊,戴在身上可以溫養靈力,這東西沒有品階,在作用上其實並不強大,隻是作為家族傳承,少主和家主一人一塊,對於殷家來說是一種特殊的代表。
現如今,家主那一塊跟著老家主一起葬身,屬於少主那一塊在殷九霄父親消失後存放於霖城殷家庫房,殷九霄彼時還不到年紀不能戴。
這東西竟然也落在霖城手裡。
“你什麼意思?”
“交換,”陳蓮煙道,“殷家把丁斂那些人還給我,我就……”
但是她話沒說完,她手上那塊沉寂了多年的白玉令突然就莫名其妙起了反應,嗡嗡作響。
然後她隻覺得一股力量襲來,那令牌驟然消失,出現在殷家另一個人手上。
隨之,便是一道聲音響起。
“陳校長真是不夠了解我殷家的東西。白玉令認主,有靈,可不是死物,不會隨你擺布的,老把戲再玩一次,一樣會玩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