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並不回答，隻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有了樂安鄉君身份，今後表妹或嫁或獨身，自由權大很多，恭喜表妹。”</p>
林婉婉皮笑肉不笑道：“嗬嗬。”</p>
蕭翀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忽然問道：“表妹何日回鄮縣？”</p>
林婉婉回：“不出意外的話是後日，我族兄們會開船來接我。”</p>
蕭翀點頭：“不知表妹是否方便搭某一程？某也是後日回去。”</p>
“行呀！”林婉婉自然同意。</p>
“表妹這一次來錢塘待的時日頗久，上元節過得如何？”</p>
林婉婉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道：“彆提了，三天都是跟著孫老救死扶傷去了，放花燈時踩踏擠傷了好幾個人。”</p>
“表妹辛苦。”蕭翀說了一句，“曆年上元節對於官府而言都是意外事故最多也最忙亂的時間，想來對醫者亦是。”</p>
林婉婉聳肩道：“可不是嘛！尤其是在宵禁的大城之中，難得有幾天狂歡日，大家不出來瘋才怪。”</p>
蕭翀淡笑讚同。</p>
又說了幾句，林婉婉正欲告辭離開，此時邊上卻忽然傳來一陣吵鬨。一群人快速朝前麵移動著，顯然那邊有什麼熱鬨發生了，林婉婉和蕭翀被迫被擠到邊上的一家茶肆的牆邊。</p>
林婉婉好奇地張望過去，華濃已經得了林婉婉的眼色跑去打探消息。書棋悄然立在蕭翀身前，將混亂的人群與蕭翀隔開。昆侖亦牽馬過來，將林婉婉護在身後。</p>
片刻之後，華濃逆流擠了回來，興奮地對林婉婉道：“娘子，前頭牙子搭了高台，公開叫賣一位漂亮的女樂呢！奴聽邊上人議論，那女樂還是從長史府裡放出來的。她現在高台上彈箜篌曲兒，彈得可好聽了！跟蕭明府彈琴一般好聽！”</p>
蕭翀聞言麵無異色，倒是邊上書棋蹙眉道：“胡鬨，豈可將郎君與此等下賤女樂相提並論？”</p>
也就是華濃了，若換一個奴婢這麼說，書棋這暴脾氣都要打人了。</p>
華濃被喝，瑟縮了一下，低頭認錯：“奴失言了，蕭明府莫怪。”</p>
蕭翀淡然道：“無妨。”</p>
“長史府裡的？”林婉婉驚訝地重複了一句，又偏頭抬眼看著蕭翀，“還能這樣嗎？”</p>
蕭翀臉色平靜道：“能，隻少見。”</p>
林婉婉見他明顯了解內情的模樣，但卻惜字如金，不肯八卦給她聽，不由失望。</p>
於是又湊到華濃耳邊與她說了幾句話，華濃頻頻點頭，然後一轉身，又鑽進了人群之中。</p>
蕭翀垂眸看著林婉婉道：“表妹對箜篌有興趣？”</p>
林婉婉道：“華濃說她彈得這樣好，我確實起了一點興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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