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最後還是靠的思穎格格出馬(2 / 2)

大清第一作家 大團團 16148 字 4個月前

“師傅既然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說了,徒兒也是愛麵子的。”

胤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聞聞酒香就知道是好酒了。

韜塞搖了搖頭:“你這一點就不如我,連福晉都搞不定,活該。”

胤禩拿著酒杯的手一頓,側頭看他。

“你不罵我‘無能’,卻罵我‘活該’?”

他瞅著韜塞,等著師傅來問他解答。

胤禩:究竟是哪兒出錯了?

“你啊,從小就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東西,又有聰明的腦子,還能算計清人心,”韜塞灌了一口,並不藏著,直言道。

“知曉一切,又懂算計人心是很可怕的。”

他指著胤禩的心口:“你開始不把自己當人了。”

胤禩一頭霧水。

“我不把自己當人,我還把自己當鬼了不成?”

韜塞答非所問:“若你有參透天機之能,你會超脫凡俗之外,還是深入凡俗之中?”

“在你的眼裡,她又是什麼?”

“她是你棋盤上隨時都能預料到下一步的棋子,還是以後要相攜一生的夫人?”

胤禩啞口無言。

“我從來都不將人當做棋子,我又怎麼會將敏慧當做棋子……”

可他確實,知道的太多了。

他總是將戲文裡的事物與現實裡做對比,總是會受到戲文裡的一些影響,也會為自己“知道未來”而沾沾自喜,並且有一種神仙看凡人掙紮的眼光。

其實不僅僅皇叔祖感覺到了,此前四哥也感覺到了,所以他才會說出“你把我們當戲台上的猴子,而自己冷眼旁觀。”“你那看好戲的眼神令我不適。”

好的,他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胤禩的眼眸清明了起來,他喝酒壯了壯膽,笑著與韜塞捧杯:“多謝皇叔祖提點,弟子明白了。”

韜塞聳了聳肩,趁機解了饞,笑嗬嗬地衝他擺擺手。

胤禩想通了以後就開始琢磨該怎麼挽回福晉的芳心,在此期間,他不讓八貝勒府上的一切消息傳到外頭去。

他有一些想念福晉了,雖然才成親一個月,胤禩心裡頭,是將郭絡羅氏當做日後相伴一生的另一半來看待的。

所有人的戲文裡都說,郭絡羅氏會是他的福晉。

就好像很早以前就知道有一件禮物,是上天賜給他的,早晚會送到他的手裡。

如今這件禮物到了手中,他發現那已經不僅僅是禮物了,而是珍寶。

胤禩開動他聰明的腦袋瓜,又一次想到了一個特筍,又很雞賊的主意。

福晉說,八阿哥不準進她房,可沒有說思穎格格不能進她房!

“福晉,您已經十多天沒有與爺見麵了,”貼身丫鬟看在眼裡,急在心中,此前雖受到教訓,得知事事要聽從主子的命令,如今見福晉這樣冷落爺,忠仆之心占了上風,急得問出了口,也不管會不會因此而受訓斥。

“爺今日回府早嗎?”

郭絡羅氏關在屋裡,卻時刻關注著外頭的動向。

如今這樣僵持著,她也覺得怪沒意思的,可是要她沒事人似的去迎接胤禩,她又不甘心。

心裡憋著一股氣散不去,委屈得不行,又硬是忍著假裝自己很堅強。

其實早就想用小拳拳捶他心口,罵一罵他了。

有的時候睡醒了起來,就盼著他能出現,可丫鬟們說八阿哥出府與輔國公喝酒去了。

郭絡羅氏又是失落,又是傷心。

手裡的帕子攪來攪去,嘴巴撅成賭氣的形狀。

“混蛋,大壞蛋,沒有心!”

沒多久,外頭傳來通報道:“稟福晉,輔國公家的格格來看您了。”

前一刻還在失落、傷心,這回兒聽到輔國公家的格格,郭絡羅氏驚得站了起來。

房間們從外頭讓人強勢拉開,輔國公家的思穎格格,婷婷嫋嫋地從外頭走來,抓住了她,可就不放手了。

清雅如蓮的格格親熱得挽住她的手,那強硬的力道,甩都甩不掉!

她柔聲說著示弱的話,笑問郭絡羅氏:“之前的事兒,實在對不住妹妹,我們都太自以為是了,如今八阿哥要我來代替他問一問妹妹,你還願意給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我們都是真心將你當做家人,未來我們會坦誠待你,絕不會像過去這樣輕率。”

郭絡羅氏這幾天氣得都沒好好吃飯,原本圓潤如珍珠的人瘦了一大圈。

胤禩摸到她的小手,猜測自己已經成功一半,心中一樂。

摸到細腰,頓覺手感不對。

我那麼大一個肉嘟嘟的福晉呢?

肚肚上的軟肉都沒有了,手感也沒有了,一摸之下還摸到了骨頭!

“敏慧瘦了,”胤禩心疼壞了。

郭絡羅氏不可思議道:“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不僅打扮成這樣,還裝思穎姐姐來與她和好,太壞了!

可是爺為了與她和好都做到這個份上,這不是花儘了心思嗎?她原本還以為爺不在乎她的。

她一邊哭笑不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邊回憶當初那委屈到不行的心情,給胤禩搞了這一出,最初難受的心情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君子如玉的丈夫啊!

君子是沒有了,君子內裡卻裝了一個皮皮蛋。

胤禩乘勝追擊,哄福晉要一步到位。

他眨眨眼:“以後福晉出門,想要八阿哥還是想要八格格,都可以。”

郭絡羅氏呼吸一頓,想象了一下那畫麵實在太美,竟難以直視。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那一日帶你去花街,遇上了皇上!”她驚呼道:“那皇上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胤禩噗一聲笑了,實在是福晉的反應太有趣,他忍不住。

“汗阿瑪,他當然知道的。”

胤禩哈哈笑道:“所以他之後就將我拎去了乾清宮,狠狠訓斥了我一頓。”

想也知道當時那場景有多麼尷尬了。

郭絡羅氏當時已經足夠尷尬,現在再知道了其實思穎格格就是八阿哥的真相,更是尷尬到頭發都要愁掉了。

“我以後,沒臉見皇上了。”她除了無地自容,除了找個地縫鑽進去,彆無他法!

“咱們一起尷尬,沒事的,”胤禩已經修煉到臉皮後如城牆的地步了,他安慰福晉道:“這不僅僅有汗阿瑪,還有太子和大哥呢!”

“我額娘不知道思穎格格的事兒,你彆與她說,”胤禩突然想起來,忙囑咐郭絡羅氏道:“讓她知道真相,我怕她承受不住暈過去。”

郭絡羅氏又想要生氣了:“爺到底有幾副麵孔?”

哪兒哪兒都在騙人,太過分了!

胤禩笑了笑,在福晉想要將他趕出去前,率先將門給攔住了。

之後再拉拉扯扯一下,運用上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的妙招,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就重歸於好了。

就是昨天晚上荒唐了點,變成思穎格格與福晉同床共枕一夜了。

郭絡羅氏醒過來時候捂住了臉,羞到拿帕子擦臉的時候,眼中的春水都含羞帶怯的沒退下。

爺與福晉和好了,這貝勒府的氛圍也活絡了起來。

貼身丫鬟笑道:“福晉這十天一瘦,又要裁剪新衣裳了。”

其實郭絡羅氏還挺滿意自己身材變得窈窕纖細,隻是爺不滿意,說她瘦了沒之前肉了,摸起來不舒服。

郭絡羅氏紅了臉,一邊說不滿意她瘦了,一邊又鬨她一晚,第二天她哪兒都酸,就他神清氣爽,過分不過分?

等等……

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爺的意思,難道是在說我之前胖?”她喃喃道,疑神疑鬼地瞅了瞅胤禩,想要瞪他,又舍不得瞪,於是隻能憋在心裡了。

卻說印鑄局是禮部的其中一個部門,有管印刷書籍的作用,胤禩與印鑄局的文官們混熟就有了更多的資源能夠看到更為精彩的書,也能知道如今朝堂及文人群體之間流行什麼,大家夥都搞了些什麼著作。

當然,這兒幾乎沒什麼話本,話本被文人群體,尤其是八股取士正經渠道考上來的文官們而言,是“不入流”。

他們追捧的是八股文,是用詞雅致,引經據典的著作,他們可看不上話本。

所以大部分的話本,都是在民間流傳,有錢的會印,商人們有私開的作坊印刷,沒有錢的則互相抄錄。

胤禩確實去了印鑄局,他不僅去了印鑄局,還去翻了皇宮之中的藏書,找到了口是心非的王士禛大人,對民間作品的品鑒著述幾篇。

胤禩將王士禛的著述都搜集起來,打算當麵去問一問王大人,願不願意也給他的話本寫一些著述。

胤禛匆匆而來,叫住了他,擰眉道:“八弟,王大人是禦史。”

“我與王大人相交,並非是官場相交,而是私底下的愛好罷了,”胤禩回答道:“我們都恪守著那條界限,公私分明。”

“你們恪守那條線,不代表彆人也會相信,”胤禛說道。

他沒有明說出口,以胤禩皇子阿哥的身份,與王士禛之間太過親近,實在容易將好好一個清流大臣拉下黨爭的漩渦。

胤禩卻笑他:“四哥太小心了,我現在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阿哥,比起我來,四哥要更為難一些。”

胤禛欲言又止。

胤禩誇起了王士禛:“王大人雖是文壇之中的代表文人之一,但是他身居高位,卻能雅俗共賞,並不會以傲慢的姿態來麵對世俗作品,他的點評公允,沒有讀書人清高的偏見,我覺得王大人私底下也是個妙人,話本、戲文、曲子、書畫,他都有涉獵且成就不低。”

“各家福晉年節時見麵,”胤禛打斷了他的話,緩緩說道:“你四嫂與大嫂妯娌之間也說了一些話。”

他感到有些抱歉,麵含歉意地告訴胤禩:“她一時失言,將寫《十年》的初見是你一事說出了口。”

“倒是我疏忽了,沒有叮嚀她彆告訴彆人,”胤禛輕咳一聲:“不過好也隻有兄弟和福晉之間得知。”

那時候,烏拉那拉氏見胤禛對話本感興趣,胤禛誇過一句話“八弟這一次的《十年》寫得進步許多。”

她還以為這個秘密,阿哥們之間都知道,妯娌之間也知道,所以在大嫂麵前說漏嘴的時候,她都沒有意識到問題。

直到大嫂臉色不對,這才醒悟原來大嫂並不知道這件事。

胤禩:!!!

我剛哄好了媳婦,又要哄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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