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愧疚道：“對不起啊哥，把你車碰了。”
謝瀾之說：“撞得挺嚴重。”
“啊？”秦書吃驚道，“會嗎？我當時在倒車，車速很慢很慢，應該不至於啊。”
“不嚴重怎麼把你撞傻了。”
秦書小聲逼逼：“我沒傻。”
在電梯裡，秦書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抱著自己裝著衣服的小背包不知道在想什麼，到了樓層都沒反應。謝瀾之乾脆直接把他抱了起來。
秦書一驚，“哥？”
謝瀾之打開家門，把秦書放到沙發上，“想吃點什麼。”
看到謝瀾之的臉，秦書總算有了點胃口：“都行，除了小肥羊。”
司機提前把東西送了過來，全是謝瀾之走之前外婆強塞到車上的。他挑了一盒加熱即食的佛跳牆和醬鴨，正看著食用方法，秦書的腦袋出現在門邊，“哥，需要幫忙嗎？”
“不用，”謝瀾之說，“你去沙發上坐著。”
秦書“哦”了一聲，腦袋縮了回去。
謝瀾之按照食用方法給佛跳牆和醬鴨加熱，等待的時候順便查了一下“逆CP”的意思。查完之後，他陷入了茫然。
就這？這就是小學弟崩潰的原因？？
謝瀾之將熱好的佛跳牆端了出去，看到秦書聽話地在沙發上坐著，抱著雙腿，一臉麻木，雪球在一邊抬腳舔毛他都沒有去擼。
“吃飯。”
秦書慢條斯理地放下腿，“謝謝哥哥。”他也沒問吃的是什麼，機械地吹兩口，再用勺子把佛跳牆往嘴裡送，愣是把五位數的佛跳牆吃出了學校食堂例湯的感覺。
謝瀾之看著他，忍不住問：“徐寧和楚城誰上誰下，對你真的那麼重要？”
秦書急於回答謝瀾之，一口氣咽下嘴裡的熱湯，燙成了一隻吃草的羊駝，眼淚汪汪的，“當然啊，在我的設想中，一直是楚城在上麵的！徐寧那麼嬌弱，怎麼能當1！”
謝瀾之揚了揚眉，“徐寧嬌弱？”
秦書哽了一下，“以前嬌弱……還有一個原因，我是萬年不變的年下黨！0一定要比1大！”
謝瀾之提醒他：“我比你大。”
“這……不一樣！我們不一樣，不一樣！”
謝瀾之好笑道：“有什麼不一樣。”
秦書說不上來，撲倒在沙發上，臉埋進靠枕裡，控訴道：“我都這麼傷心了，你不理解就算了，為什麼還要diss我？！”
“我沒有。”
“那我們就是不一樣嘛，我們可以年上，他們不可以！”秦書沒憋住掉了眼淚，一大半是被熱湯給燙的。
“好，他們不可以。”謝瀾之順著他，“起來吃東西。”
秦書哀嚎道：“不，你讓我再哭會兒，為我結束的青春……”
謝瀾之：“行。”
秦書把眼淚擠完，自覺地爬起來，在靠枕上留下兩隻眼睛和一隻鼻子的痕跡。
謝瀾之：“……”小學弟慘是真的慘，可他居然有點想笑？
填飽了肚子，秦書還是懨懨的。謝瀾之抱他去刷了個牙，再塞進被子裡，“睡個午覺，醒來之後說不定你就看開了。”
秦書心道那不能，這件事沒有個一年半載他看不開。他拉住謝瀾之的手，說：“你陪我睡。”
“好。”
謝瀾之沒什麼睡意，拿著平板看視頻。秦書閉了一會兒眼睛，還是覺得渾身上下憋得慌，他慢吞吞地挪到謝瀾之身邊，將腿放到了他腿上。
謝瀾之沒什麼反應，隻是睫毛動了動。
秦書靠著謝瀾之安靜了一分鐘，又開始不老實，整個人爬到謝瀾之身上，腦袋自下而上地鑽出被子，下巴枕著謝瀾之的胸膛，眼巴巴地看著他。
謝瀾之摘下耳機，把平板放到一邊，彎著唇角問：“又怎麼了，小學弟。”
“哥，我心裡難受。”
“我知道。”謝瀾之單手摟住秦書的腰，防止他從自己身上掉下來，“不如我給楚城五百萬，讓他和徐寧換換位置？”
秦書想笑又想哭，“你故意埋汰我呢，學長。”
謝瀾之半真半假道：“你不是隻要楚城在上麵就開心了麼。”
秦書搖搖頭，“算了，他們都已經……我不吃互攻的。”
“‘互攻’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今天楚城上，明天楚城下，大家換著來。”
謝瀾之點頭：“無聊的知識點又增加了。這個方法行不通的話，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暫時不難受。”
“是什麼啊？”
謝瀾之輕輕笑了聲，一個翻身，兩人位置交換，秦書被他壓在了身下。
這招確實管用，秦書的心思暫時從“寧城”上轉移到謝瀾之身上。他咽了口口水，“哥，要做事情嗎？”
“嗯……或者試點彆的？”
秦書瞪大眼睛，“什麼——現在？我、我還沒準備好。”他剛經曆人生的大落，狀態不好，萬一事情做到一半他又想起逆CP的事，豈不是日了狗。不過如果謝瀾之一定要要，那也不是不行，就是他必須要看著謝瀾之的臉，防止他走神。
“等等，我又準備好了，”秦書結結巴巴道，“但是你能不能從正麵……”
謝瀾之低頭親了他一口，“隻做讓你舒服的事。放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