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呢,不過這韓二和那今年的進士第的榜首是兄弟,既然認得她們,指不定是什麼妹妹呢。”
“陵陽郡主怎麼跟她們一起?”
薑月芙沒有與其他貴女坐在一處,也隱約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目光停在了小滿的身上。
她抿了抿唇,起身朝小滿走去。
“白芫你想的好周到,竟然還帶了
傘!”
小滿正笑盈盈地說著話,鼻間聞到了一股愈來愈近的香氣。
“小滿。”
身側一聲輕喚,她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為什麼……薑月芙也在這裡?
若她知道薑月芙也在,今日是怎麼都不會來的。
說到底,從前在相府的時候,薑月芙也很少和她說話,對於薑月芙也稱不上什麼討厭。
隻是這個人畢竟是喝她的血,喝了十幾年,想起來就覺得渾身惡寒,心生抵觸也是無法避免的。
薑月芙的臉上勻了層細細的脂粉,眼瞼下的青黑色被勉強遮住,眼白的血絲卻依舊明顯,看著像是強撐出來的神采。
她唇角彎出一個柔和的笑:“小滿,好久不見,這些時日可還好?”
小滿覺得渾身不適,僵硬地點了點頭。“我很好。”
薑月芙看著她,問道:“那你是不想回去了嗎?父親和母親這幾日都很傷心,一直希望你能回府,你的屋子還給你留著,每日都有人打掃。”隻是屋子裡的東西都被太子搬走了。
見到一個曾經隻能給她做藥引的人,如今被人捧在手心,被太子念念不忘,她心中就好似結了一團陰冷的氣散不開。
為什麼她被折磨得脫了人形,薑小滿卻依舊貌美,依舊被她得不到人喜歡。
“我也很想你,知道你沒事,我心裡實在是高興,當晚都沒能睡著。我知道你是怨我,但前幾日,你該去給陶姨娘上柱香的,即便怨恨我,看在陶姨娘的麵子上也該回來一趟。母親她整日以淚洗麵,我知道你如今和韓公子關係親密,你若真心喜歡,我可以替你去找父親求情……”薑月芙說著,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似乎再一眨眼,淚水便要滑落了。
白芫冷笑了一下,想看小滿會怎麼應答。
薑月芙一連串的話顯然不是說給小滿聽的,這就是京中貴女的慣用手段,隻需幾句話就能敗壞一個人的名聲。
聽起來像是在思念小滿,實則是說她冷血寡情,拋棄自己的家人和外男廝混,聽著倒像是私奔了。
小滿一頭霧水,不知道薑月芙好端端乾嘛這麼說話。
“你最近犯病了嗎?”陵陽走過來,臉上寫滿不悅。
此話一出,那些小聲議論的小姐們都停下了,睜大眼驚訝地看著陵陽。
薑月芙臉上的笑意逐漸冷卻。“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陵陽:“關心你的意思,我記得你身子不好,不是足不出戶嗎?怎
麼今日會想到來看馬球。”
“我來看阿馳……”
+杰米哒.
“之前那麼多次都不來,偏偏今日就來了?”陵陽步步緊逼,就差將答案說出來了。
“這些似乎與郡主無關。”
二人針鋒相對的場麵引得其他小姐也都不看馬球了,全都開始注意這裡的動向。
小滿趁此機會往後退,直到</p聞不見那股濃鬱的香氣了,這才深吸一口氣,對白芫說:“薑月芙身上的香氣好香。”
聞習慣了藥味兒,忽然聞到這種濃鬱的香氣,她都有些頭暈了。
白芫也覺得奇怪,用這麼重的香,更像是為了遮住什麼氣味兒。
終於等陵陽把薑月芙氣走了,若若站在欄杆邊看著翻身下馬的周定衡,激動得手帕都絞在了一起。
周定衡也注意到了她。“是你啊,前幾日我們見過。”
“小女子江若若,多謝三皇子救命之恩。”
韓拾牽著馬,一邊擦汗一邊朝小滿走過來,順手在地上掐了朵野花遞給看台上的她。
然後斜倚在欄杆上看著難掩羞澀的江若若,低聲問她:“若若不會是看上三皇子了吧?”
小滿點了點頭:“好像是。”
韓拾挑眉:“那表哥他可得加把勁兒,若若一個郡守的女兒想做正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正說著,就見阿肆走來,臉色頓時又不好看了。
阿肆無視他,將手上的玉簪呈上:“小滿姑娘,這是太子殿下讓屬下交予你的。”
玉簪玲瓏剔透,一絲雜質也無,在日光下泛著瑩瑩的潤澤感。玉是上乘的,隻是雕工比較一般。
韓拾盯著小滿,她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不要,你還給太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書才剛開始,血虐也是有條件的,書院還沒辦起來,太子還沒流血,都要一個個來,心急的讀者建議養肥。
既然不止一個人看錯了,那我就再說一次吧。男主的名字取自《鶴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攻玉”有將玉石琢磨成器的意思。真的不叫周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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