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太太誇著她的針線活,甄珠隻害羞一笑。
阮家的親戚們各有賞賜,那位嘴甜的安二太太看著穿著很名貴的絲綢,出手卻是最小氣的,一根金簪子,那金泥裹上去都不勻稱,也太糊弄人了。
阮夫人倒是很高興,領著她到處認人,到底又擔心阮穆的身體,見完人,便讓甄珠回去休息。
一出門,便遇到一位年輕男子,他頭上戴著一頂蘇樣的紗帽,身上穿著一件魚肚白的湖紗道袍,那男子隻報姓名:“嫂嫂安好。”
甄珠頷首,又聽那人道:“嫂嫂不曾記得我嗎?當初還是我去接嫂嫂過門的。”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看著小嫂子離去的背影,他是一陣發熱,正所謂家花哪有野花香,尤其是甄家這位小娘子,比之楚國南威,吳國西施又差什麼,花容月貌,冰膚雪肌,窈窕動人,看的人心癢難耐呀。
男人□□的眼光讓甄珠很不適應,但是她知道,隻要她丈夫不醒過來,那些人明著不敢覬覦她,暗地裡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除非她一輩子不出門。
可這根本不可能。
阮穆還是如早晨那般躺在床上,甄珠歎了一口氣。
回門到底也沒回去,蘇州離西京不近,一來一回不知道又浪費多少日子,再說她回去了又能做什麼。爹娘愧疚的眼神,反倒是讓她不自在。
阮夫人知道她懂事,倒是分派下人去了蘇州,給甄家送了厚禮,至於甄家人如何想,她不在意,現在甄珠進了阮家的門,就是阮甄氏了。
進入阮家的日子和她在娘家沒什麼區彆,早上起來,往丈夫口裡塞流食,防止他在昏迷期間餓出什麼毛病來,然後她就可以看書了,在甄家她和瑞香一起讀書,但都認不得幾個字,好在阮夫人大方,知道她喜歡讀書,特意請了一位女先生過來教她。
每日讀兩個時辰的書,中午替阮穆喂藥,下午做做針線。
床上睡著的丈夫的尺寸,她已經了解的一清二楚了,裁衣想花樣子,小半個月就能縫製出一件衣服來。
偶爾做累了,她笑的甜如蜜:“相公,你要好點好起來哦,這樣,就好多新衣服穿呢。”
白果看的十分不忍。
這天她去廚房替甄珠端燕窩,半路遇上了那天看到的年輕男子,從他的眼中看到熾熱,白果心裡很清楚,那不是衝著她。
可她遙想那日小姐嫁過來時,他穿著紅豔豔的袍子,那模樣,要有多英俊,就有多英俊,尤其是上了船後,她站不穩,他還順手扶了她一把。
所以他喊住她的時候,她心裡是極歡喜的,但麵上裝著淡淡的不耐煩。
“白果姐姐,我在外剛回來不久,得了兩支簪子,我瞧著襯姐姐,所以帶來送給你。”
白果心裡一喜,她還以為是讓她送給小姐的呢,小姐生的貌美,無論是她還是瑞香小姐,隻要站在她身邊,那都是陪襯,襯的小姐天姿國色。
不過,礙著小姐,她又推辭:“不必。”
阮謹油嘴滑舌的哄著她:“好姐姐,若不是看著這簪子襯你,我如何會拿來呢。你放心,我隻送這一回,你就當心疼心疼我吧。”
白果被他哄的麻麻酥酥的,也不知道怎麼地接過了簪子,滿臉通紅。
怕被小姐看出來,她送完燕窩,讓阮家的丫頭進去伺候,阮家給甄珠送了四個丫頭,兩個大丫頭,兩個小丫頭,隻是甄珠和她們不熟,更信任她這個娘家人罷了。
好一會兒,她才過去,她去的時候,甄珠正縫製一件紫色的馬甲,她拿起來在白果眼前晃了晃:“看,這顏色襯我相公吧,朱色紫色,一般人可是壓不住呢。”
白果摸了摸頭上的金簪子,心想,這衣服其實給阮謹少爺穿應該也挺好看的,她不自覺的點頭。
甄珠笑道:“這就好,以後等相公醒了,指不定多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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