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這樣,甄珠想,恐怕又是那件事情鬨的,堂堂正正的好男兒,誰願意被強迫呢,這麼一想,她有些心疼,“好,我陪你去。”
阮穆緩緩展開笑顏。
自然阮老爺和阮夫人都知道了,甄珠便道:“他讓我陪著他去讀書,我想著,有我在,他勢必會認真一些,隻是家中……”
兒子能夠主動上進,就已經是萬幸了,阮老爺立馬道:“我和他娘還年輕,鋪子我們看著就成。”
“好,既然爹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打聽了一下,聽說白鷺書院不少人家世不好,相公畢竟是去讀書的,這次就帶兩三個下人去就成,但須得找一位功夫高深點的跟著相公。”她也是小戶出身,深知人的嫉妒心都是無限的,所以太高調不好。
兒媳婦說的話在理,阮老爺自然同意,倒是阮夫人握著甄珠的手道:“伺候的人少了,你就受苦了。”
“娘,我怎麼會受苦,相公能醒過來,又這般上進,我不知道多高興。”反正也決定要去了,沒必要再抱怨。
阮夫人心中又有其他想法,年輕夫妻在一處,總會耐不住寂寞,跟她生個孫子也好呀。
說罷,笑容又盛了。
白鷺書院在半山腰上,一來是吸取天地之靈氣,二是讓學子們心無旁騖的學習,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家中要準備的少,甄珠以前沒事就跟阮穆做衣服,各式各樣的都有,他就是一年不重樣都成,衣服鞋襪收拾好,又帶了些西京本地的土產,二人要用的廚具家具等等,甄大全夫妻聽聞女婿要讀書,給同窗們送東西,他自家以前開茶園,家中倉庫不少好茶,都拿出來給了阮穆。
因甄大全夫妻沒個兒子,阮穆嘴甜的很,把這對夫妻哄的拿他當兒子看待。
諸事準備妥當,便讓管家先送東西過去收拾,他夫妻二人再在後邊去。
白鷺書院非常大,占地麵積很廣,甄珠夫妻從管家手中接過鑰匙後,就和阮穆一起帶著下人過去,阮老爺不知道從哪兒請的一個中年男人過來,身材很壯,目光炯炯,這人是做護衛的。
倒是這次跟來的兩個丫頭,依舊是甜棗和麥冬,甄珠想著做生不如做熟,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連白果這樣從小一起長大的,尚且會因為利益背叛,更何況是旁人。
禦下之道,除了情分,還有許多。
白鷺書院的山長聽聞阮老爺早有說法,不要特殊對待,他就安排她們和許多貧苦學子家庭住在一起。
這讀書人都有些沽名釣譽,一邊離不得錢,一邊還要表現的視錢財如糞土。
所以一邊允許阮穆進來,不用參加考試,另一邊又故意安排和貧窮士子一起,有意讓他遭到記恨。
她們住的地方,連甄珠在甄家的閨房都不如,小兩進的屋子,瞧著大,但裡邊光線一般,屋子狹小,阮穆進來還咳嗽幾聲,“這麼舊啊……”
甄珠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求學就是如此,你今兒便看看書本去找找學堂,我帶著麥冬做飯,穿的衣服就穿那套寶藍色的,料子不算頂好,但看起來沉穩精神。”
她方才下馬車的時候,就發現附近有婦人看,有的豔羨,有的模式,各種各樣的眼神都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還沒摸清旁人什麼套路之前,還是低調些好。
“你做的衣裳,我都愛穿。”阮穆笑眯眯的。
甄珠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呀,嘴抹了蜜的。”
也難怪阮夫人這麼喜歡這個兒子,玩是玩,但是嘴甜,這樣的人,甄珠也喜歡呀。
就在甄珠以為自己已經夠低調的時候,隔壁鄰居已經湊近了說閒話了,女人在一起無非就是談閒事。
“哎,我看方才來的那家很有來頭啊,湘姐,那小二進原本說給您的,怎麼又給了這新來的,你兒子媳婦怎麼辦呀?”
被喊做湘姐的女人倒是好心解釋道:“許是讀書比我們老徐出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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