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燭被抓眾大佬現身(1 / 2)

屠夫看到這種情況, 心下大驚, 山穀常年被鬼怪霸占, 沒人能找到這兒。

這人明顯是天師一類人, 莫不是大人真被他收服了?!

他難道要殺他??

屠夫低吼:“我是人,殺人犯法!你不能殺我!”

“你不是人。”莘燭懟回去。都不知手染多少鮮血,這種肮臟的玩意畜生不如。

莘燭咧嘴,“也不是個東西。”

點開電話頁麵, 白嫩的指肚撥通, “喂,警察局嗎,我要報警。”

屠夫臉一獰:“??”

屠夫不敢置信:“你不殺我?”

莘燭鄙夷:“少看智障。法治社會找警察。”

陰間的惡鬼交給城隍, 陽間的殺人犯當然由陽間的警察處理。

讚賞地點頭, 城隍笑道:“先生說的是,他命不久矣,我便在城隍廟等他。”

這是要重判的節奏,城隍會粗略判刑, 然後交由地府閻羅審核。

若合乎陰法, 便會執行。

城隍揚起一道旋風:“該回去的回去吧。”

八十道鬼影衝出洞穴四散而去,三十道鬼影鑽入洞穴內的身體。

還餘下二十三道鬼影晃了晃,並未離去。

這便是軀殼毀去的倒黴蛋了。

張學長幾不可聞的氣息平穩而綿長,身體漸漸變軟。

孫龍直勾勾盯著瞧了半天, “高人,張學長怎麼沒醒過來啊?”

“我哥,我哥怎麼了?”張雯麗小臉煞白, 眼皮腫的活像倆核桃,姣好的麵容很憔悴。

她非常害怕她哥被人給害了,那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莘燭道:“一兩個小時會醒。”

高人說的都對,盲目的幾人同時鬆了口氣。

“那他們會不會記得?”

“大部分不會。”先醒過來的是龔平,他急喘幾下,艱難坐起。

俊俏的道長麵皮慘白,眼窩深陷,但好在眉目清雋,瞳仁堅定,應該並無大礙。

幾人遙遙望去,經曆這一番,他們對道長這類人多了天然敬畏。

“普通人靈魂出竅就是黃粱一夢,記不得什麼的。刻骨銘心或特彆的靈魂倒是未必。”

比如那幾個貴人或善人的靈魂,回歸本體後有可能記得。

但哪怕不記得的普通人,麵對救命恩人也會下意識產生親近之意。

這些龔平不便與幾個世俗之人細說了。

至於會不會出現意外,龔平無法保證。好在有國家特殊部門實時監控管理。

鄒明是青雲市警局的大隊長,如往常般整理儀容上班,眉目間是揮之不去的凝重。近幾月失蹤人口報案越來越頻繁,至今已有幾十起,無一不是在青雲市泉山附近。

警方一個月前就立案了,然而調查進度卻陷入僵局。派遣泉山偵查的人或是一無所獲,或是同樣了無音訊,作案方囂張且有恃無恐。

那一巴掌狠狠扇在警方臉上,就像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他們甚至無法找到蛛絲馬跡,明明確認失蹤者最後的蹤跡卻依舊找不到窩點。

且牽扯了局長的千金。鄒明擔憂受害者的安危,燎泡一茬接一茬。

上邊據說近期會派遣特殊警員協助調查。

叮鈴鈴。

鄒明臉色難看,這可能又是受害者親人的報案。

接起來後,清脆悅耳的聲音卻似清泉,鄒明怔立當場,腦內“轟”的炸響。

什,什麼玩意?!

鄒明雙目怒睜,血壓激增,臉憋得通紅,心臟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

生怕自己幻聽,他追問了一句:“請再說一遍。”

鄒明顱內嗡嗡作響,隻聽見“泉山”、“殺人犯”、“屍體”、“幸存者”等字眼。

恍惚地掛斷電話,鄒明霍然起身,“快點!集合出警!”

鄒明踏上警車才想起來,“誰在泉山?”

“是小跳虎三人。”

鄒明皺眉道:“發他們位置,立馬趕去控製現場。”

三個倒黴蛋在不足方圓五十米的範圍足足迷路上千次,再遲鈍也察覺不對了。

更何況是觀察敏銳的跳虎小隊,“老大,我確定我們一直在繞圈。”

“這顆樹上被我刻了九十七道。”

換句話說,他們起碼在這兒轉了近百次。老三苦著臉,不能可著一棵樹刻,下次換一棵吧。

“這也太邪乎了,不行,我要堅定黨的思想不動搖,富強民主文明……”

“霧再大,也不該出不去啊。這霧什麼毛病快點散吧?”

他話剛落,濃得化不開的彌天大霧麻溜散了,短短幾秒鐘潮水般退的一乾二淨。

無數年不散的濃霧一朝之間消失無蹤。

三人麵麵相覷,老大狠狠拍了老三一巴掌:“行啊,你這嘴開光了。”

“早說好了。”

“等下,接收到上級的命令了,跟上!”

當三人優先尋到洞穴,瞳孔劇烈手縮,駭然地倒抽了口氣。

這殺人犯喪心病狂!

鄒明一行風馳電掣,隻比跳虎小隊晚了半個小時。

這時已有七個體魄強健的受害者醒過來了。

被扣上手銬,屠夫一臉不可思議,狠狠地道:“你,你,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屠夫怨恨地望著莘燭,他依舊不能徹底相信大鬼敗了。

屠夫扭曲了臉:“他,他是我的同夥!”

莘燭的舌尖醞釀火星子。

張雯麗氣紅了臉:“呸,血口噴人!你這個畜生!莘哥是好人!”

鄒明風雨欲來,大手一揮:都帶走。

不管是受害者,還是嫌疑犯,都被塞進警車裝回去了。

屠夫汙蔑,有一點是沒錯的。

莘燭是泉山的擁有者,在他的地方出命案,他還莫名其妙地不傻了。

怎麼看都有漏洞,且嫌疑頗大。

姚曉曉是第一批醒過來的,她睜開眼時,見到的便是懷裡血肉模糊的家人。

腦袋轟然炸開,迷茫的臉上漸漸蔓延了悲痛欲絕。

她低下頭緊貼著它的小身體,指尖縫隙中是透明成縷的淚線,嗚咽聲從嗓子溢出。

心像是被利刃刺成了篩子,萬千悲苦橫亙胸口,無法排遣。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