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送上門來的倆勞力(1 / 2)

黑夜化作幕布擁抱著大地。

密布漫天的烏雲遮蔽了星辰與朗月,黑沉沉的,活像一口大黑鍋。

在三十四層的豪華套房,莘燭叼著蘋果粒打遊戲。

他最近都沒玩到最後了。

許多次被半路殺出來的掛逼一槍爆頭。

閆幽玖安靜地削蘋果,切成四四方方不大的菱形塊,插著牙簽喂給忙碌的小智障。

莘燭玩的專注,機械性地張嘴咀嚼,腮幫子一鼓一鼓。

胖嘟嘟的,閆幽玖瞧著逗趣戳了一下。

莘燭疑惑地瞥他一眼。

“沒事,你繼續。”閆幽玖輕笑一聲,擼了個毛然後繼續投喂小智障。

莘燭遞給他個‘你好煩’的眼神,埋頭叮咣地戰鬥起來。

然而莘菜鳥並沒長進,秒變盒子精。

望著黯淡下來的屏幕,莘燭咧嘴舔火,鼻孔往外冒出兩股青煙,幽幽地看看閆幽玖。

閆幽玖噙滿笑意的眸意味深長:“我陪你玩?”

莘燭“嗯”了一聲,輕飄飄地送他一個‘你很識相’的讚賞眼神。

“你會贏。”閆幽玖樂不可支,如夜般漆黑的眸鉛華泱泱。

抓抓臉,莘燭點點頭:“開局。”

玩了兩局,恰巧遇見了秦榮和刑天,這一波莘燭全程躺贏,揮著個平底鍋大殺四方。

最終,在四人的絕地圈中,閆幽玖毫不猶豫地一槍一個帶走刑天與秦榮。

等隻剩兩人時,閆幽玖笑著低聲耳語,“殺了我。”

莘燭瞬間心尖一顫,“遠一點。”

望著獲勝的字樣,大佬首次沒太關注,他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

閆幽玖擼了個毛:“是不是給我一點點獎勵?”

眸光瑩瑩發亮,似有千言萬語。

沉默幾秒,莘燭遲疑地哼唧了一聲,“給你一顆琅玕。”

“不,你親我一下吧。”閆幽玖笑了笑道。

他笑容淺淡溫柔,像是最合格的廚師,耐心地等待小青蛙心甘情願地跳進鍋裡。

莘燭抿唇,眉頭都擰出兩個疙瘩。

似乎是操之過急了。閆幽玖輕歎了一聲,他主動親了一下。

“那我親你也行。”閆總眼中含笑,在小智障柔軟的小卷毛上呼嚕一把。

莘燭默默扭頭,悶不吭聲地拿起手機戳戳戳。

耳尖紅了?閆幽玖心下一喜,便見好就收地道:“我再帶你飛。”

莘燭冷硬地瞪他:“是免費帶。”

閆幽玖繃不住麵龐,忍俊不禁地點了個頭:“好的!”

又折騰了兩局,莘燭舒服地躺贏便擱下遊戲。

閆幽玖揉了揉眉心:“我去給你熱杯牛奶,你也休息下眼睛知道嗎?”

莘燭默不作聲,卻也不堅持。

三十四層發生過火災,但泉山的建築隊效率強悍。

短暫半日就修複完整且重新設計一番,套房更精致舒適、將趣味性與生活性融合。

三隻鳥被閆爸爸以太鬨騰為由扔給了青龍。

如今這層隻有兩人。

烏瞳瞟一眼廚房中忙碌的俊美男人,莘燭抿了抿嘴巴。

叮鈴叮鈴。

【你剛剛贏得不錯呀,收到演唱會的票了嗎?就明天,可千萬彆忘了!】

來電是秦榮,依舊是活力四射,陽光正氣。

字裡行間都裹挾著‘我很幸福’的快樂因子,和被迫冥婚時病懨懨的男人完全不同。

屏幕中塑造的高冷人設完全崩塌,秦榮就仿佛脫胎換骨。

整個人正能量滿滿,無時無刻不是精神抖擻。

莘燭愣了一下。

【…………】遲遲等不來回話,秦榮那邊也無語了。

【你不會是給忘了吧?】

莘燭“咳”了一聲:“我知道了。”

【好的,你就是給忘記了!對了,我看報道了,西北下大雨什麼的……】

莘燭咧嘴:“嗯,是。”

【……啊喂,我還沒問呢。原來真是你們鬨得呀。】

【那就難怪了。越越還擔心呢。】

莘燭眉頭微挑。

隨便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閆幽玖正巧端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誰的電話呢?”閆幽玖不著痕跡的道。

莘燭:“秦榮。”

閆幽玖微微一笑:“先喝牛奶,他遇到事情了嗎?”

“沒有,說演唱會。”莘燭還挺喜歡醇厚的牛奶,啜飲一下滿口濃香。

三言兩語套了話,閆幽玖心滿意足地道:“那明日帶我去吧。”

莘燭上下打量他,似在遲疑。

閆幽玖灼灼地道:“我們是合法夫夫,我不會給你丟人的,你將我帶去見見世麵吧?”

世界巨賈說出這話,實在是沒有絲毫根據與臉麵。

莘燭:“…………”

神經病啊。

秦榮送了八張票,且都是前排好位置,閆幽玖拿起票瞧了瞧。

是個叫張語好的歌手。

張語好出道十年火遍大江南北,佳作廣受好評傳唱,她在音樂界有地位有名氣。

初入娛樂界的藝人們得喊聲老師。

她的嗓音獨具韻律,是上天賜予的極佳歌喉,一曲《愛你》成功入圈,至今也是音樂界的經典之作。隨後幾年一首《媽媽愛你》將她推上了歌壇的巔峰。歌曲充滿了母親對孩子的喜愛與對生活的辛酸,叫無數父母感同身受。

去年,她的一曲悲傷之最《不想再見我的寶貝》叫世人潸然淚下。

人們為她感到可惜與傷懷。這樣一個音樂上的奇才,卻因生活的不幸險些崩潰。

自從孩子自殺後,張語好便陷入了嚴重的抑鬱多次輕生。

此次她開始巡回演出,粉絲們感到欣慰。

莘燭查了查歌手的信息,盯著照片上女人姣好的麵相半晌,退了出去。

事業一帆風順,家庭一塌糊塗,老年趨於平靜。

是沒什麼特色的麵相。

閆幽玖暗中觀察小燭,提起了警惕:“小燭,是發現了什麼?”

“嗯,算不上。”莘燭不甚在意。

“是嘛。”小燭態度平淡無奇,閆幽玖放下戒備。

窗外出現一抹火光,莘燭疑惑地探頭瞧一眼,眉頭微微挑起。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泉山會館。

獬豸麵色森嚴,躍躍欲試的目光像機關槍。

他對麵兩個染毛的小混混,驚惶無措地蹲在角落:“我們什麼也沒做!”

“快放了我們,你們這是非法拘留!是犯法的!”小綠毛色厲內荏,脖子梗得老粗。

兩個人努力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妄圖胡攪蠻纏以瞞天過海。

獬豸咧嘴,嘲諷地笑道:“你們還知道犯法?”

那笑輕輕淺淺,卻唬的兩人打個寒顫。

莘燭道:“發生了什麼?”

“嗯?你們怎麼過來了?”獬豸詫異地挑眉,“這點小事不至……”

閆幽玖笑著解釋:“就是正巧看見,小燭想來瞧瞧。”

“你,你就是老板嗎?我要告你們!你們非法拘留,侵害了我們的人身權利!”

小綠毛蹦起來,指著閆幽玖的鼻子,凶神惡煞地破口大罵。

如果忽略他眼底的驚慌失措,會更像個地痞無賴。

獬豸:“他們要燒蠟像館。”

小綠毛炸了毛,臉紅脖子粗地嚷嚷:“我沒有,你血口噴人!你是汙蔑我要告你!”

這幅狀態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一臉‘我不承認你拿我沒辦法’。

獬豸冷颼颼地瞥他一眼。

蠟像館是最容易起火的地方,也幸好夜間巡邏隊發現及時救火。

真叫這兩人點燃,泉山將上社會新聞。

莘燭眯眼,上下打量兩人。

兩人是沒什麼本事的社會敗類,平日勒索小學生,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局子裡時不時地溜一圈,警察有時候都懶得理他們了。

“警告你們態度好點,你們知道我老大誰嗎?”小綠毛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他們欺軟怕硬慣了,見老板軟弱可欺,立馬膨脹起來。

“嗬,為何燒泉山?”獬豸是法獸,對一切犯罪都了如指掌。

他眼裡基本容不下沙子,見兩人還嘚瑟,恨不能化作原形一角一個送兩人上天。

小綠毛呲牙咧嘴:“呸,放你娘的屁……”

獬豸暫時沒動手,不代表來偷看熱鬨的犼寶寶不會。

犼寶寶性子暴躁,圍觀獬豸這貨嘰嘰歪歪半天也不辦點人事,他一時忍不住衝了出來。

小小一個拳頭砸出去,綠毛登時旋轉兩周半,如拋物線般完美飛出。

落地時,已卸了大半條命,血條差點清空。

小紫毛嚇尿了。

“還和這些人類說什麼玩意浪費時間,剁碎了扔進岩漿裡,或者乾脆……”

犼寶寶漂亮卻淩厲的眉眼一眯:“讓他們成僵屍吧。”

兩句話許多槽點,小紫毛轟隆隆的大腦就聽到了倆字——人類。

小紫毛哆哆嗦嗦:“你,你們不是人……”

犼寶寶一雙黑瞳眨眼猩紅嗜血,嘿嘿咧嘴露出一口尖牙:“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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