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坐這兒人模人樣的也不是人。
鳴蛇嘿嘿笑,偷偷指了指貔貅:“你是被那位大人給招進來的吧?”
那位大人?趙成北默默地側頭,欲哭無淚地應了。
鳴蛇“噗嗤”笑出來:“哈哈,他現在連個人都不放過了。”
他們被莘燭抓來的比較早,資曆也深。
倒是沒有被貔貅歹毒過。
趙成北笑的比哭還難看,他覺得自己的性命堪憂,這妖魔鬼怪的地方太可怕了。
青龍幽幽地轉頭笑道:“鳴蛇,不要嚇唬新員工,可以嗎?”
笑容和煦如春風,鳴蛇卻唬的一個激靈。他表情一繃,正襟危坐。
化蛇捂嘴偷笑:“活該,叫你多嘴。”
趙成北再也不覺得青龍笑的溫和了,他就後悔。
還能活著離開嗎?
青龍見他這幅生無可戀的樣子,無奈地道,“我們是正規公司,真的不犯法。”
“我們公司的CEO也是人類,你不用害怕。”他指了指台上。
光鮮亮麗的張總拿著話筒,絲毫不怯場。
趙成北愣了愣。
張少東道:“今天召集各位是有幾個比較緊急的事情。閒話不多說,第一個……”
他拿著記事本揚聲道:“我們的鬼員工部分進行考核。考核的員工等會議結束都留下來。”
眉頭微蹙的年輕男人並沒有被妖鬼壓製,他就像是一柄利刃所向披靡。
站在妖怪窩裡也如此傲然挺立氣場強大,趙成北就很崇拜。
“第二件事,我們即將迎接考察團,為了評級各部門過後都來取計劃表!”
“好的,我們知道了。”眾員工應聲。
張少東繼續道:“嗯,第三件事開發宣傳冊,明天每個部門都提交一份設計。”
他深吸一口氣,笑了:“最後一件,確定我們的標誌。”
有了獨自的標誌就代表著新的裡程碑。
莘燭眨眨眼,搓了搓下巴。
金烏寶寶昂起胸膛,吐出了一小口金燦燦的火焰:“啾嗶啾嗶!”
“臥槽,金烏大大不要隨便照耀世界,好痛的!”
“誒,陽光我的天!曬黑了曬黑了!”
小雛鳥一激動,駭的整個會場的厲鬼們都驚恐地喧嘩起來。
金烏寶寶一哆嗦忙收回小火苗,他蹭了蹭莘燭的小卷毛,心虛地端正蹲好。
眨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雛鳥成功偽裝乖寶寶。
莘燭樂了,戳了毛團子一下。
張少東道:“大家集思廣益,有什麼意見嗎?”
意見?刑天先笑了:“哈哈,畫刑天唄,戰神多威猛多酷炫。”
犼寶寶豎著兔耳朵,“是犼是犼!”
有人拋磚引玉,拘謹的眾人眾鬼才敢加入討論,一時間會場人聲鼎沸。
趙成北恍惚地聽著嘈雜的議論,三觀都破碎了。
青龍笑眯眯地道:“金色火焰吧,我們不是叫心火麼。”
莘燭彎了彎眉眼,遞給青龍一個讚賞的眼神。
這條建議一出現,登時會場寂靜,沒有人再吱聲了。
在場的大部分都不笨,誰都知道火焰代表什麼,哪裡還會有人敢反駁的啊。
人家老板一家子,整整齊齊的火係排列。
青龍笑了笑:“張總?”
張少東應了一聲:“既然大家沒有意見,就以火焰為原形設計。”
大家不是沒有,是不敢有謝謝。
趙成北莫名其妙,困惑而忌憚地偷覷噴火小鳥。
能夠叫所有人停止爭論,肯定是有絕對的力量與地位,莫非這隻鳥才是**oss嗎?
新人一臉懵逼,鳴蛇嘿嘿一笑:“想知道什麼?”
趙成北張了張嘴:“火焰是……”
鳴蛇道:“你就記著,咱莘哥開始冒煙就趕緊跑,越遠越好。”
趙成北:“…………”
趙成北:“??”
並沒被解惑,反而更糊塗了。
鳴蛇見他是真的迷迷糊糊,看智障般低聲解惑。
“我說的簡單直白點,咱家老板不可以惹,如果他自己玩遊戲就離遠點彆被燒著。”
“但假如有老板老公在的話,你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或建議。”
現在泉山誰不知道大老板遊戲渣,除了刑天沒人敢說,閆總每天救世主。
反正他一見到莘燭腦袋冒煙就跑開。
鳴蛇道:“招聘你的那位也彆靠近,糟小娃子壞得很,千萬彆碰他。”
貔貅寶寶是屬於老板的,連老板他老公都不給摸一下的。
趙成北一頭問號地點頭,暗暗將之記下。
鳴蛇揚揚下巴低聲道:“另外倆娃娃也彆靠近,小心被吃了或者變了個物種。”
趙成北:“!!!”臥槽臥槽!
泉山這麼可怕的嗎?
鳴蛇偷偷指了指青龍:“務必對老板尊敬,如果不想被凶狠報複。”
趙成北:“………??”不行,我腦子不夠用了。
鳴蛇想了想道:“那個哈哈笑的大漢,性子爽快,但手下沒個輕重你彆被他拍碎了。”
趙成北麵色僵硬,這他媽是小心的問題?
鳴蛇講了泉山一百零八注意,趙成北麵色如土,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他大概理了理頭緒,就一句話,泉山處處是大佬。
都給他尊敬著,沒事滾遠點。
趙成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
鳴蛇吐了吐蛇信子,意味深長地咧著嘴:“不用客氣嘿!”
趙成北一個激靈,忽然明白個事兒。
這位也是得尊敬的主。
趙成北欲哭無淚,腸子都悔青了,他見識過了泉山真麵目,就再沒機會離開了。
要不好好乾活,要不就被迫變成僵屍或者什麼玩意繼續好好乾活。
這就是個泥沼,終身製逃不了的。
低頭看了眼果子,趙成北心中那抹無力消失。
為了妹妹,一切都值得。
第二天他就為妹妹取回了臨時身體,看著可愛的小娃娃,趙成北心情複雜。
他是不是被驢了。
與一臉糾結的他不同,妹妹很高興,她晃蕩著可愛的小手:“哥,我有身體了,我能動了。”
趙成北眼眶登時就紅了,也顧不上不滿,捧著小娃娃掉眼淚。
娃娃:“…………”
娃娃:“哥你能不能彆用我擦眼淚,我的棉花濕了。”
趙成北:“…………”
趙成北忙鬆手,手忙腳亂地找吹風機。
自家哥還這麼愛哭,娃娃歎口氣:“我自己來,哥你坐在那邊哭。”
趙成北:“…………”忽然哭不出來了。
娃娃拍了拍他委委屈屈的臉:“我很滿足,哥你還活著。”
趙成北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
他哭了好一陣,雙眼腫的跟核桃似的,遠遠瞧著那眼就隻剩下一條縫。
入職辦理好,他便提交了設備申請。
下午就拿到手了。
當照相機等工作用品擺在桌麵,他的指尖都顫抖了。
這可是全世界頂尖的器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竟然可以用!
一點也不虧了,泉山真財大氣粗!
他暫時不太放心,便叫他妹妹坐在肩膀,扛著相機就跑上了山陷入了工作中。
遊客們瞧著他肩膀的小玩偶都覺得有趣,也紛紛效仿起來。
肩膀掛娃娃忽然就成了一種時尚。
閆幽玖累了一天,他揉了揉眉心準備離開,最近幾日因覺醒渾身疼,體內噴湧的力量在纏繞。
他神色疲憊地吐出一口濁氣。
“老板,您不舒服去醫院看看吧……”
閆幽玖擺了擺手,等助理離開辦公室才露出了略微忍耐的表情,手臂很疼骨骼咯吱作響。
就在他以為手臂即將廢掉的時候,它變了個模樣,變成了覆蓋鱗片的銀爪子。
銀色的,爪子……
閆幽玖:“…………”這是什麼。
比每日晚了幾個小時回到家裡,見莘燭正盤坐茶幾邊擰著眉畫畫。
閆幽玖收斂力量,露出個微笑:“小燭在做什麼呢?”
莘燭抬了抬眸,“唔,火焰。”
“哦?”閆幽玖褪去外衣,解開領口的扣子抱了抱他:“為什麼畫火焰呢?”
“心火標誌。”莘燭道,側頭瞥了他一眼,疑惑地皺皺眉。
莘燭抽了抽鼻子:“臭味。”
一股熟悉的,叫他火焰沸騰的,想要屠的……
龍的味道。:,,,